付志一直到俩人走到门口了，才开口叫住钱真，等到对方回头，他笑笑：“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钱真点头：“你们也是。”
陈锐的态度很自然。
坐在他对面，曾经让他非常尊敬的老检察长点点头：“你问吧。”
虚假的甚至让她连做笔录的欲望都提不起来。
他突然对那个写申诉书的人感兴趣了。
他一直都隐隐能感觉出来付志跟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辛健和付志的关系，在他眼里就是一对互相欣赏的搭档，付志的配合度太高以至于辛健总是予取予求，他清楚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某些瞬间也会觉得他们亲密的有些违背常理。
付志看着他出门了才放下手上的卷宗，下意识又去摸烟。
这几天这房间里烟雾缭绕的就没停止过。
当时付志头都没回，只是答了一句：“因为本来就不是错觉。”
现在的相处模式较之以前并没有太多区别，只是两ä个人的心情不一样了。
一顿ู饭，吃了快四个ฐ小时。
趁着一点酒劲，付志几乎数落完了所有辛健在进到检察院之后做的各种各样的麻烦，包括他从来不自己打饭，甚至会在开庭的时候突然冲进他办公室要他脱裤子。
从付志说他吃了半份炒粉他就知道为什么这人会莫名其妙消失一下午不接电话了，但是现在他特别想听付志亲口说。甚至，可以说如果这时候眼前这个男人把话跟他说开了，或许有些决定他会改变。
是跳下去也好，是退回去也好，他需要有人给他一个理由。
赵年妻子的死，在现场对高松来说，是一个ฐ很大的刺激。
对此，辛健挑了下眉：“我不认为他是激情杀人。”
“大飞的人？”
付志依然盯着倒车镜，辛健的速度提高，后面的车也跟着提了速，跟的这么明目张胆，对方似乎并不准备隐瞒自己้的意图。
不过，这只是他单方面的决定，显然辛健并不能够了解。
付志觉得这种做法有点幼稚。
“他？他能干吗？”
处长瞪了他一眼：“开车总行吧！”
现在看着付志的样子，不免又有些好奇了。
付志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对面跟他合作了好几年的王检察官从电脑后面歪头看了他一眼，后者慢吞吞的抬起头：“还有一点，一会儿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的实在太多，总是泛着一层阴郁๗的沙哑，配上他缓慢的语速，总有一点蛊惑人心的味道。
本来一直不对盘的两个人，现在这样各种的不适应。
在吃饭的时候，付志把纪兰，处长包括白常民等等的事，全部跟曹峰说了。毕竟他要是接了常威的案子，有些事就是他必须知道的。这些人之ใ间的问题息息相关。
然后曹峰听完了，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他看着付志：“你们是要靠这么几个ฐ人，去掀动监察局长？”
换了其他人来看，这是异想天开吧。
说难听了，根本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付志闻言笑了笑：“这不还有你呢。”他说完拍了拍曹峰的肩膀：“当时知道你抗诉，还是挺佩服的。”
被他佩服的人只能自嘲的摇摇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按照你们的说法，事情的根源其实在郭淮身上，但是现在这个ฐ人依然音讯全无？”
“恩。”付志点头，大概猜到曹峰想说什么了。
“以前对于白常民他们来说，郭淮是他们要保的对象，因为郭淮出了问题，他们必然是会被抖出来的，但是既然已经对着庄一伟和你下过手了，现在又轮到辛健，按照白常民那些人的风格，会放过郭淮？”
这是个多大的“罪证”。
至少，如果这些人真的是为了销毁证据可以不择手段，那ว郭淮绝对是凶多吉少。
这句话，其实压在付志心头很久了。
他皱眉摇头：“但是现在我们没有办法确定任何事，只能ม希望郭淮不蠢，他应该能ม想到白常民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个时候，他如果肯出来跟我们合作的话，大概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