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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檀香味头发的女孩

施耐德和曼施坦因在昂热对面坐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太多了,海沟中ณ的龙族古城现身、日··本分部背叛、海ร底火山爆发、核··动力舱爆炸、恺撒小组生死不明、海啸和人鱼潮袭击热海、第七舰队的武器系统自动发起攻击……执行部自建立以来从未遭遇过如此错综复杂的局面。

“还没查出是谁侵入了第七舰队的火控系统,看起来他们也不想让龙族的秘密泄露出去。”施耐德说,“但五角大楼损失了价值一亿美元的导弹,无论如何都会深入调查吧?”

没抽两ä口就有人重重地敲他的车头,恺撒扭头一看,居然是个路过的老太太。老太太黑着脸指指他的烟卷,又指指被风吹得满地打滚的烟盒。恺撒灰头土脸地走过去,把烟盒捡起来送进分类垃圾箱,再把香烟摁灭。以前๩别说抽烟了,就算他把烟灰掸在服务生手心里都没事,对方都会回以灿烂的微笑,脸上写着“少爷你的烟灰从我的手暖到เ了我心里”,如今他虎落平阳,丢个ฐ烟盒都有黑面老太太出来阻拦。可他还是习惯性地对老太太笑笑点点头,表示他对平民百姓的禁烟诉求很理解。

这就是贵公子的行为准则,真正的贵公子不能只在名媛身上表现风度,而是要对一切女性博爱。当你走出蒙特卡洛的超五星酒店沐浴阳光下,忽然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婆过来问你要钱,你决不能面露鄙夷挥手说走开走开,而是要立刻摸出面额足够的钞票,彬彬有礼地递过去。如今的老乞婆当年也๣可能是名震蒙特卡洛的一枝花,现在的龅牙小妹将来也可能是埃及艳后般颠๲倒众生的尤物,贵公子是尊重美的人,只要是女性,他们就一概尊重。

恺撒刚一转身就觉得袖子被拉住了,扭头一看还是黑面老太。恺撒带着阳光般的微笑看她,心说我烟都掐了您还想怎么样?老太太从购物袋里掏出一个ฐ面包塞在恺撒手里,拍了拍恺撒的手,露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又摸出一盒酸奶也塞进他手心里。恺撒眨巴着眼睛,看着老太太佝偻的背影渐渐远去,又扭头看了一眼摩托车的后视镜,后视镜里的人从脖子到เ脸都是黑灰,头发脏得黏成一片片,因为ฦ一路上寒风扑面居然还流着一点鼻涕……要不是那双海ร蓝色的眼睛恺撒都认不出自己来。恺撒很有些惆怅,惆怅着撕开包装ณ袋一口咬掉半个面包。

他一整天没有进食了。

他是在昨天傍晚醒来的,醒来和满舱的鱼๠睡在一起,渔船飘在海上,西边尽是橘红色的晚霞。

船长勉强能说几句英文,说他们远洋捕鱼归来,在距离海岸很远的地方捞到了恺撒。恺撒当时穿着充气救生衣,腰间系着皮带,皮带上插着沙漠之ใ鹰和“狄克推多”……但赤身裸体。恺撒想了想自己当时的形象,很想扭头跳回海里去。他急中生智编造了一个海难故事,说自己是一艘豪华游轮的警卫,和窃贼搏斗ç,不小心被推下水,所以随身带着枪械和刀具,至于赤身裸体是因为ฦ事发时他正在裸睡。他的航海经验很丰富,对船上的事说得头头是道,最后船长不得不相信他是一位落难的海ร员……并且诚恳地赞美了他肌肉练得不错。

船长说渔船是要返回长崎港的,到เ港之后他会带恺撒去找警察,很快就能ม联系上那艘游轮。“警察”这个词惊到了恺撒,他想起一件要命的事……因为ฦ非法入境和持枪恶战整个群马县的警察,他如今是警视厅的头号通缉犯,去警察局是绝对不行的。迫不得已,他在渔船靠近海岸的时候偷回了武器,再次跳进大海,仗着过人的游泳技术跟海水搏斗了三个ฐ小时,登上陆地的时候累得筋疲力尽。

这时他又想起另外两件要命的事,他不懂ฦ日文,而且没有钱。

加图索家的少爷从没这么抓狂过,曾几何时对他来说世界上没有不能去的地方,不用管那里有没有熟人。走进一座城市就找当地最豪华的酒店,扔出他的黑卡,然后等着人跑前跑后为他服务。可如今他饿得心慌意乱ກ,甚至严肃地考虑过要不要持枪去便利店里打劫个面包。他身上只剩ທ一件值钱东西,就是手腕上那块玫瑰金的潜水表。迪里亚斯特号是在深水中ณ解体,潜水表也已经进水不走了,但玫瑰金的壳子还能卖不少钱。恺撒用它跟路边的小混混交换了这辆破摩托和一身皮衣,那包廉价纸烟也是混混附赠的。

他从神奈川县骑到เ千鹤町用掉了大半天时间,因为因为看不懂日文路标所以绕了很大的弯子,被风吹得灰头土脸。

他在找一间网吧,那ว间网吧是学院在日本境内唯一的安全港。

安全港并不是真的港口,而是秘密中转站。学院在世界各地设了几百处安全港,学院付钱请当地的人代为ฦ管理。有时安全港会被用来中ณ转某些不可告人的货

品,但更多的时候它们是闲置的,如果专员们在国外活动时遭遇危险,就可以前往安全港避难。安全港会为专员争取宝贵的时间,在这期间内诺玛会调配资源组织营救。

来日本前诺玛给他们三个都准备了特别版的《行动手册》,提醒他们在日本境内应该注意的各种事项,其中就有这个ฐ安全港。它设置在一个“漫画网吧”里,看字面是既能看漫画ฑ又能上网的地方。

拐过路口,恺撒站在粉紫色的光幕中。几层楼高的霓虹灯招牌仿佛顶着夜空,粉紫色的光组成“曼波”这个店名。

“喔,这就是网吧么?”恺撒微微点头,觉得自己人生的经验值又上升了。

之前他对网吧的了解为零。恺撒不太理解为ฦ何要有专门的上网场所,在他看来随时随地都能上网你可以光脚๐踩在沙滩上沐浴着弗罗里达的阳光上网,也可以骑着大象边穿越泰国的雨林边上网,当然你也可以泡在自家的冲浪浴缸里上网刷刷守夜人讨论区里的八卦,只需要一台iphone、ipaທd或者笔记本恺撒很少设置自己的网络连接,作为贵宾客户当他走进一家熟ງ悉的酒店时,设备就自动连上了酒店的网络,当他走出wifi的范围时,3๑g无线上网又自动激活。所以他一天2๐4๒小时都是保持网络接通的,全世界ศ所有网络设备都敞开怀抱欢迎加图索家少爷的接入。

而高中时代的路明非只能和表弟共享一台从叔叔手中退役的老式笔记本,正常的休息时间里小胖子路明泽都趴在那台笔记本上和女同学网聊,路明非想上网的话就的等到เ路鸣泽睡着以后再从被窝里悄悄爬出来,用一张毛巾把自己和笔记本都罩起来上网,以免屏幕的光把路鸣泽弄醒了。相比起来网吧的上网环境就是天堂,至少在他付钱的两个小时里那个ฐ位子只属于他一个人,他摸着满是烟灰的键盘和鼠标,指挥着他的星际大军从屏幕这头奔向那ว头,觉得自己俨然是握着权杖的皇帝ຓ。

所以恺撒问路明非去没去过网吧的时候,路明非特别缅怀还带着点深沉地说,网吧是个江湖,老大你懂ฦ江湖这个词的意思么เ?恺撒说这个词我懂,武侠小说中ณ的江湖嘛,是你们中国式骑士小说发生的舞台,不同组织的骑士为了各自的理念相互战斗ç,争夺宝藏、神๰器和公主,还有种叫秘笈的东西……路明非的本意是说网吧里各色人等出没,感觉藏龙卧虎,大家抽着烟喝着营养快线潇洒的击键,大家都满脸屌爆的神情,满江湖的。但他很难把这层意思传达给恺撒,于是就点了点头说差ๆ不多吧,就是老大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恺撒又问那ว你们去网吧都做些什么呢?路明非说干什么的都有,我主要是玩电竞,高二的时候我们还有个战队。恺撒微微点头,心说他们还聚集在那ว里战斗。

于是在恺撒的理解里网吧非常神๰秘它是个集会的场所,年轻人们聚集在一起相互战斗……听起来很有气质,类似中ณ世纪骑士团的议事大厅。

黑金色的玻璃门确实显得很有气质。恺撒登上台阶,门自动打开,左ุ右两排短裙黑色袜高跟鞋的妹子一齐鞠躬:“いらっしゃいませ!”

恺撒心中ณ涌起宾至如归的感觉,他是很多酒店联盟的vip,入住时常有夹道欢迎的礼遇,n看起来网吧果然是有气质上档次的地方,恺撒在第一印象上给这件网吧打了80่分,不足之ใ处是女孩的裙子太短,短得露出了丝袜边,看起来有损格调。不过恺撒刚在飞机上飞机上读了本尼迪克特的《菊与刀》1,了解到日຅本文化中有色情的一面,因为日຅本是个太讲究义理和规矩的国家,日本人活得很憋屈,为了求发泄,他们浪起来的时候比世界上其他国家浪出百倍。恺撒对此持宽容的、理解的态度……反正他们意大利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女孩迎上来。恺撒把校徽递给她,直视她的眼睛。校徽也๣是秘党成员的信物,安全港的管理者都不是秘党的人,对龙族也一无所知,他们只看信物,信物对了就提供帮助。

“きれいですね,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2๐”女孩眼睛一亮,甜甜地说。

恺撒满意地打了个响指,觉得对方แ清楚他的身份了。

五短身材的经理走出柜台来到恺撒面前,一边鞠躬一边叽里呱啦。恺撒完全听不懂这殷勤的胖子在说什么,他急需食物和水,他饿得快要虚脱๳了,但他委实是日文无能ม。

“米西?”经理居然智慧过人,猜出恺撒饥肠辘辘。

恺撒欣喜地点点头。

“死立扑?”经理并拢双手放在脸侧,很萌地看着他。

恺撒想了想才明白,经理这是在说英文,问他要不要“sleep”。

“hecaທse”恺撒尝试用最简单的英语和手势跟经理交流,他所说的case指装备库,每个安全港里都会有一个装ณ备箱,那是一口大型旅行箱,里面装满武器和应急物资。

“er”

“哈伊哈伊!”经理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示意恺撒跟他走。

此刻卡塞尔学院的中央控制室里灯火通明,执行部ຖ的技术员全体加班,通过互联网搜索凯撒小组的消息。

辉夜姬构筑的防火墙非常强大,她控制了日本和国外联通的所有网关,只要他发觉访问是来自卡塞尔学院立刻就会切断连线。这是一道虚拟的铜墙铁壁,诺玛也无຀法突破。

但现在掌管学院中ณ央主机的已经不是诺玛了。

几小时前当着所有技术员的面,施奈德和曼施坦因同时把黑卡插入卡槽,旋转操作台上的金属手柄。密集的电火花在操作台表面跳闪,机柜中传出黑烟和焦糊味,这显然是系统过载,远高于标定制的电流涌入芯片组,高温把芯片组的塑胶机板烧毁了。技术员们刚要去拿灭火器,忽然听见风声自下而上进入中ณ央控制室,好像地下室里藏着一架重型直升机。

风声并非来自地下室,而是来自地下5๓0米深处的巨型计算机。那ว里并排放着几十个机柜,每个机柜里都密集的插着cpu,形成蜂巢般的矩形阵列ต。

这台超级计算机如同从睡梦中ณ苏醒那ว样,运转功率瞬时提升到额定功率的8๖00%ื,网络传输速度提高4๒00่倍,浮ด点运算能力提高12๐00倍,图形模拟能ม力提高540่倍!

所有芯片都在超频运转,他们的发热量加起来能比得上一台小型炼钢炉,巨型涡๥轮把高温空气吹上地面。风吼声就是散热涡轮发出的,这台超级计算机真正出全力的时候,a产生的噪音能跟直升机的旋翼相比。所有屏幕的画面逐一切换,都显示同一个ฐ少女的脸。她稚嫩而冷漠,瞳孔中变换着深蓝色的字符,最后她的巨เ幅头像出现在中ณ央大屏幕上,巨เ大的威压感扑天盖地。

“eva……现在她取代诺玛成为学院秘书๰了。”曼施坦因轻声赞叹,“原来这才是学院主ว机的100%ื状态。”

“不,她不是学院秘书,她的设计初衷是进攻武器。”施耐德低声说。

技术员们都以敬畏的目光看着屏幕上的少女,他们隐约猜到了这个ฐ隐藏的少女人格并非诺玛那样温柔的后勤专家,她具有强烈的进攻性,从苏醒过程就能看出来,eva在苏醒的瞬间就用高温过载的方式把封锁她的芯片组烧毁了。

“紧ู急状态,我们需要你的帮助,eva,需要时间熟ງ悉数据库和芯片组么?”施耐德站在大屏幕下方,仰头和虚拟女孩对视。

“已经熟悉完毕,已经读完列ต表任务,对辉月姬的进攻从现在开始。”

eva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巨大的数据流通过全世界各地的网管流往日຅本,辉夜姬设置的几百个加密锁同时被破解。技术员比其他人更清楚哪些数据流意味着什么,在数据流构成的虚拟世界中那就是千军万马,而那个名叫evaທ的少女则是率领ๆ着千军万马的王。从这一刻开始卡塞尔学院对蛇岐八家发动了反制ๆ。

学院的反制在网络和现实中ณ同时展开,网络上的反制则ท由áeva带着数以百计的技术员执行,实际派遣出去的专员只有一个ฐ,三个ฐ小时之ใ前这位名为希尔伯特·让·昂热的专员登上了从芝加哥飞往东京的班机。虽然贵为ฦ校长但昂热居然在执行部保留了档案,这意味着他随时准备亲自出动。他的档案号是0000่0่1,血统阶级是s。

这个档案号非常特殊。执行部档案编号的前四位应该是专员的生日,恺撒的档案号是112933aທ,这是因为ฦ他出生于11้月2๐9号,在这天出生的专员里他位列第33,血统是a。而昂热的档案号中是不标明生日的,他已经活的太久太久了,他的护照不断的更换,护照上的生日一变再变,最初的那ว个生日຅已经不重要了。编号中的“1้”象征着他的独一无二和不可取代。

曼施ๅ坦因得知校长独自奔赴东京之后大吃一惊,强烈要求立刻甄选优秀的专员乘下一班飞机出发,以免蛇岐八家对校长不利。

但副校长神情轻松的拒绝了这个提案:“儿子,我们派出的不是一名专员,而是一支军队,一个人的军队。校长这辈子都是一名攻坚的轻骑兵啊。”

正当曼施坦因感慨世上最了解校长的还是老爹时,忽然看到学校网站发布了重要通知,通知中说副校长暂代校长职责的这段时间里学校全面停课,取而代之ใ的是以强身健体为ฦ主题๤的“女子游泳锦标赛”和以美学教育为主的“卡塞尔小姐选美大赛”……曼施坦因没法不联想到另一种可能,就是无耻老爹暗地里期待校长在这次危险的旅行中ณ挂掉,这样他就可以在学院为所欲为,把学院变成他一个人的后宫。

“还没有恺撒小组的消เ息?”曼施坦因在桌边坐下。

“有一艘渔船曾向海ร岸警备队报告说他们在海上捞起过一名金发的海难船员,可这名船员又趁着夜色跳海逃走了,水手们说不清他的相貌,唯一确定的就是他有漂亮的胸肌……见鬼,唯一确定的就是他有漂亮的胸ถ肌,难道日本人看男性也是从胸开始看的么?”施耐德看起来非常疲惫,“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曼施坦因想了想:“我们换个思路想想,我们在找恺撒小组,恺撒小组也会试着联系我们……对了,你们执行部不是在全世界各地都设了安全港么?如果生还的话,他们第一时间就会前往安全港避难。”

施耐德摇头:“以前我们在日本

是有安全港的,但后来撤销了。这些年里日本的事务都由日本分部ຖ一手包办,我们本以为ฦ不会再用到安全港……”他的脸色忽然变了,“糟了!”

“怎么了?”曼施坦因问。

“出发前给他们的《行动手册》没有更新……手册上仍然标明了那处安全港,可安全港已经失效了。”施耐德起身高呼,“eva!在地图上把安全港标出来!”

巨幕上显示着日຅本地图,东京正北部出现了一个ฐ脉动的红点。

“失效的安全港位于东京北部ຖ名为千鹤町ฐ的小镇上,1999年之后就再也没有维护过。”eva迅速给出了情报。

“见鬼!那ว里距离新า宿很近……如果他们的身份暴露,蛇岐八家很快就能找上他们!”施耐德大吼‘“eva!想办法侵入那间网吧的内部ຖ网!全面监控他!”

几平方米的小隔间里,恺撒摆弄着电脑แ。

隔间还没恺撒家的浴ภ缸大,地上铺着榻榻๧米,墙上挂着浮世绘,细颈瓷瓶里插着一支娇艳的桃花。这里跟路明非所说的网吧完全不同,完全没有江湖的阳刚之气,反倒有点阴柔诱惑的味道。来到这里之前๩经理带着恺撒穿越了细长的走廊,走廊两侧都是窄拉门,看起来这间网吧里上网都是单间3๑。

电脑是日文操作系统日文键盘,满屏幕的快捷方แ式恺撒都看不懂。但基本功能上日文版系统跟其他语言的版本没什么เ区别ี。恺撒打开浏览器输入“casselledu

caທsselledu”。

这是专员在海外跟学院联络的标准程序,不是通过电话而是访问学院的网站。学院主页上隐藏着一套密码验证系统,通过验证之后就会进入内部ຖ网络和诺玛对话。

“cນasselledujp

found”。

found”。

恺撒的输入速度越来越快,但屏幕上始终是那ว行冷硬的字符串ธ,“found”。

学院旗下的所有网站都不复存在,加图索ิ家的网站也一样。恺撒试着登陆运通卡的官方แ网站,却发现自己那张无限透支的黑卡已๐经失效了,网站说他的卡号不存在。

他试着下载了一个skype,想用网络电话打给学院,电话里只有一个冷淡的女声用日语说话,大概是告诉他这个号码不存在。

恺撒傻掉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失去了存在感。他现在在一座日本小镇上孤立无援,没有吃喝没有钱๥也联系不上本部,甚至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是谁,即便死在这里也只是具无名尸体。他忽然意识到他的自信很大程度上源于他那高高在上的家族,幕后黑手们时刻站在他背后准备着为他扫平障碍,而现在连幕后黑手们都消失了。幕后黑手们找不到他想必也急疯了,加图索ิ家从上到下必然是鸡飞狗跳。加图索ิ家在欧洲的地位不亚于一个ฐ皇室,恺撒失踪就等于皇太子丢了。

这种情况下家族只会想到เ两种可能性,要么他死了,要么เ他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无຀论哪种情况都是对加图索家的严重挑衅,加图索家都会立刻着手拟定报复方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