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十四五年前,锦儿得知是我屠戮她双亲,亡她盛世大国,甚至害死她曾经一如既往深爱的男人,她怨愤的目光,我这一生都难忘。
那时,她已怀了阿眠,一个生来便离开父亲的孩子。
不顾一切。
她又急急的跑了出去,一会子又跑回来,只是手里多了几支梅。
若素า立在床榻旁,嘟็囔着:“陈大人也真是的,怎么能如此对待尊上,以下犯上!”
“尊上,陛下如何了?”
我摇了摇头,向人群里挤过去,穿过小院,看到屋里通亮的很。
他一眼瞧见我,微微有些讶然。
好似是陈煜和赫连墨说了什么,我听不清了,只是知道,我从生死边缘被拉了回来。
再次醒来,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刺鼻难耐。
今日的晌午,意外的有一丝暖阳,斜映在我身上。
这三个字应当是他亲手写的。
“你可曾后悔过,后悔做了那么เ多的错事。”
“我并未做错过什么,这一切都是顺ิ应天命。”
我将纸翻开,上面赫然只有一株极小极淡的寒梅,其余什么都没有。我又翻开那张帕子,上面依然是绣着梅花,淡雅好看。捏着这一方帕子,始终不明白赫连墨的心思。
怕只怕,无论什么心思,现在都不作数了。
哦?是有人施压么เ,罢了,我不想为难任何人。
“哦,墨公子啊,他是南桀贤者,深受帝君重用,百姓爱戴,是储君人选,亦受百官拥戴。”
香寝暖帐,弥散着一股幽香,却毫无生气,不像是有人长期居住的样子。
即使是这样,我仍然有一丝凉意。我睁开眼,望着暖帐丝罗,发愣。
对我来说,没有悲伤,因为ฦ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