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新愁舊恨下
四月，杏花盛放，放眼望去，似雪無垠。
是夜，三更已過，小八仍秉燭夜讀，殿試明曰舉行，很是緊張。
莫拾遺看看手中的書卷，目光卻不斷飄飛到小八身上，小八感覺到เ側頭看向少爺，以為有什麼指示ิ，卻發現少爺正低頭專心研讀。甩甩頭，覺得自己看書太多，頭暈了。可是過一會又有了同樣的幻覺，反複再三，小八覺得自己้有點累็了，可是少爺還在用功苦讀，自己怎麼能先就寢呢，只好皺著眉把嘴邊â的呵欠壓回肚子裏，雙眼憋得濕潤潤的。
“今天月色似乎不錯，去院子裏賞月休息會。”莫拾遺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
於是小八隨少爺移步月光流溢的院子，舉頭，涼月半彎，照ั得漢白玉的池塘邊â緣晶瑩剔透，池中ณ小荷才露尖尖角，片片杏花凋零，似雪飄落，浮ด了一池星點的白。
莫拾遺抬手，將小八發間的花瓣挑去，小八當場石化，少爺何時如此溫柔。朦朧的月光下，小八眼中，少爺那臉的輪廓有些陰柔，俊美異常。
“小八，有了功名以後，你有什麼打算？”莫拾遺手中摩梭那ว瓣從小八頭上取下的花。
“買ร棟房子，接我娘出來住，討房媳婦，生一群孩子。”小八發現自己其實沒什麼太大志向，找份小官差ๆ穩定地做著也就滿足了。
“呵呵……顏如玉……”莫拾遺莫名其妙地丟開手中ณ被蹂躪得爛了的花瓣，呢喃。
“嗯？”小八以為自己้耳背，只聽了個斷斷ู續續。
莫拾遺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逼視小八，“在你心目中ณ，顏如玉是什麼樣子？”
小八不明白為什麼少爺忽然如此激動，有點楞了，呆呆望著少爺酡紅的雙頰，心中忽然升起怪異的念頭，少爺這般美人，算是顏如玉吧。可是不敢說出口，實在是大不敬。於ไ是，咽了口唾沫，緩緩開口：“紮ๆ小辮的小姑娘吧，就跟那天那個賣花姑娘那樣就不錯。”
少爺的臉忽然猙獰起來，太陽青筋直暴，沈重的喘息中牙齒磨得似乎ๆ要咬死自己้。
小八心想，少爺該不會是發什麼羊癲瘋吧！他手足無措，“少爺……你……”話音未落，就被少爺猛然地封住了嘴。
莫拾遺凶狠地吸吮小八的唇，舌舔弄著口腔，一遍又一遍地來回掃滑，仿佛要將小八吞入腹中ณ。
小八掙紮著，可是少爺的力氣更大，於是被按倒在冰涼ຒ露滋的石桌上，動彈不得。莫拾遺高大的陰影當空朝他籠下，小八一陣恍然。背後冰涼地沁濕了一片，嘴上卻火辣辣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莫拾遺的唇舌強勢的直搗他的口腔，小八的舌頭被吸得生疼，只能ม發出“唔唔”的聲響。
一陣陣的唾分泌沿著嘴角滑過下巴，直到脖ๆ子上都留下細細亮亮的銀痕。
這樣的情景對莫拾遺來說煞ย是靡，他急不可耐地抽去小八的腰帶，刷็地一聲，小八的衣服被少爺的大掌用力地扯落撕裂，露出單薄顫น抖的肩頭。
莫拾遺放開小八的唇舌，開始沿著脖ๆ子轉戰到鎖骨，細致地啃咬。
“少爺，不要！”小八尋回呼吸，臉色蒼白地喊叫。
莫拾遺陰沈的魅眸直勾勾的盯視著小八，那是野獸看獵物的眼神，小八扭著頭，不敢想象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難道會像會仙樓的那ว名妓一樣被少爺壓在身下。他腦海ร中出現上次陪少爺去開葷的時候從門縫裏偷偷看到的情景，難忘當時小小的酸楚。此刻被少爺當女人泄欲的話，又覺得滿心委屈。
他身體本來就文弱，何況少爺習過武，掙紮ๆ無用，因此他只能咬唇搖頭，羞辱的淚水從緊閉的眼角流出。
“你是我的所有物，我不會讓你自由á的去找別的女人的。”
“少爺，如果你想要的，什麼樣的女人不能有啊？為什麼是我，”
“我不想弄傷你，如果不想要大家都起來看的話，就別掙紮了。”
撕的一聲，小八的前襟被莫拾遺扯下一大片，小八閃躲不及，被塞得滿口布料。
莫拾遺的吻落到了小八口，白皙的前兩朵茱萸紅å豔豔的，對他來說是極致的誘惑。
莫拾遺毫不猶豫地低頭又舔又咬，濕滑的刺๐激讓小八難得地情欲萌動，口與下身都有點脹痛。莫拾遺的手也不放過另外一朵紅櫻，捏住細細撫弄。
小八的眼神居然迷離起來。意識渙散間，本能的隨著少爺的手勁而弓身向前偎近，被塞了布料的嘴無法發出聲音，只是喉間悶悶地嗯嗯。
莫拾遺舔弄了半天，方แ才放過那已經有點腫，水光光的尖立。不再啃咬，他又開始用舌尖輕舔過小八的暈，這樣帶來的酥麻讓小八渾身繃得緊緊，甚至忍不住微微顫抖。
莫拾遺微微勾起嘴角，望著小八敏感的反應，頗有成就感，既然還是沒有約束自己้對這個人的異常愛戀，已經做到這一步，不妨一做到底吧，毀了他總比讓他與別的女人遠走高飛了好，思及此，心中壓抑得暴虐熊熊旺盛起來。
莫拾遺一只手褪去小八的褲子，小八忽地感覺下身一陣涼，分身就已經被少爺掌握到了手中。微帶著繭子的大手掌心有汗，灼熱的溫度讓小八未經人事的玉莖抖擻地站立。
小八何曾受過這樣的刺๐激，渾身流竄的熱意讓他如浴火海之ใ中。只能ม用手指拼命摳刮著身下的石桌來舒緩體內冉冉而生的酥麻和顫น抖。
莫拾遺耐心地或輕或重地擼動小八的男ç，半眯著眼欣賞著小八臉上漾起的薔薇色澤，麼指反複弄過小八流淚的鈴口，忽地指甲一掐，小八就興奮地噴出了一生中最初的濃。
恍若閃電的白光隨著快感在小八腦海中馳騁而過，他四肢松軟，在高潮的余韻中醺然。
莫拾遺嘗ู了一口自己手指上的甜腥味道，感覺到自己้下身的熱硬叫囂著要釋放。他打橫抱起有點虛軟的小八，回到เ屋裏，將小八放在床榻上，點亮蠟燭，准備慢慢享用這頓盛宴。
小八暈忽忽的，在燭光中恍然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少爺的床上，全身赤裸地貼著冰涼光滑的絲綢被單。
取出口中的布片，正想爬起來，卻瞧見，少爺面帶邪肆的笑容面對自己้脫著衣裳๙。結實的膛上肌紋理勻稱，腿很長，感而有力，褻褲下腿間及股間的陰影裏ร還隱約ä可辨僨張的輪廓，小八咽了下口水往後退，發現自己้背後是堅實的牆壁。
“八，別ษ躲了，我會讓你舒服的。”莫拾遺露著一口白牙微笑，脫下了自己的褻褲，碩大的陽具彈跳而出。他朝戰栗的小八走來，其驕傲的器官隨著身體的動作而微微晃動，小八無路可逃，心中居然無稽地贊歎起少爺果然天賦異稟，連那ว裏也都偉岸驚人。
“少爺，不要這樣，明天還要殿試……”說話間，牙齒硬生生地打架。
莫拾遺但笑不語地撲了上來，早ຉ已下定決心要斷了小八一切後路，只能讓他依附自己้。
小八被莫拾遺的四肢鎖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莫拾遺低口舔過自己的身體，鎖骨，頭，肚臍，溫潤的刺激與他內心的掙紮ๆ而矛盾，他扭動身軀。
莫拾遺抓住他的腳踝，把小八的兩條腿分開，一邊舔過小八的玉柄囊袋，一邊用手指尖按揉那後的皺褶。
小八受不住刺๐激，啊地呻吟了一聲，鼓勵得莫拾遺將指尖探入菊花苞，只覺得那ว小緊得驚人，把指尖牢牢咬住，下身更加挺立，幾乎難耐地想此刻便沖入小八的身體。
莫拾遺將小八先前的與自己的唾混合，一點一點揉進小八的後庭，心中祈願這後庭盡快松軟一些。多出來的手在小八全身遊走，輕輕擰過小八挺如小石的硬頭。
他的動作讓小八全身泛顫，嬌喘著墮入欲望的陷阱。
終於，可以塞入兩手指了，莫拾遺已經等不下去，低頭看看自己้下身，欲望的頂端泛著一層水光，像是打蠟似的，彈跳著尋求釋放。
他將小八的腿環在腰間，讓昂藏頂著小八的秘，磨弄幾下後，掰開小八的臀瓣，蓄勢待發的陽物直搗而入，深深地埋入了小八體內。
小八感覺自己้被活生生的撕裂ฐ了，有溫熱的血從後庭撐破了的邊â緣流了出來，他下意識地夾盡了雙腿，豈料é這只給莫拾遺更大的刺激，本來想緩慢一點的對待，此刻卻按奈不住地抽起來。
小八尖叫著抓住莫拾遺的手臂，指甲陷進了裏。痛楚讓他全身扭曲，淚水滿面。
“少爺，饒了我吧……”他抽泣地求饒。
只是莫拾遺箭在弦上，怎麼可能ม就如此簡單的鳴金收兵呢？他把小八顫抖的身軀攬到เ懷裏，一遍又一遍親吻小八的臉龐，含弄小八的耳垂。
小八的緊窒讓他瘋狂，催促著他劇烈律動。
小八咬緊牙關，承受著痛楚一波又一波，感覺快要昏眩。
莫拾遺的手又帶著魔力挑逗小八的下身，快感與痛楚相結合，小八的神智遊蕩在冰與火的邊緣。
莫拾遺奮力地頂著小八的內壁，一下，又一下，將空氣從小八的肺裏ร一點兒一點兒地頂了出去。
高潮的眩暈與腸壁中悶而灼熱的疼痛讓小八身軀痙攣，在猛烈的沖擊中ณ被拋到เ了無意識的世界。
醒來時，竟已近黃昏，渾身如同散架一般，後庭雖然敷著藥，但是腫得跟爛桃一樣，只能趴著不能ม動彈。下人說，少爺去考試了。下人說，要看著他，不讓他離開那床，要好好養傷。
小八把自己้的頭埋在枕頭裏ร，那個氣宇軒昂的少年，一夕間，已然玉碎。
第二十二章飛蛾撲火
一連數曰，小八臥床休養，從那一隅不太寬敞的窗戶往出去，春光時而明媚，時而陰霾，時而霏微。
少爺考試歸來，一臉倦容地就奔來探看自己，小八冷著臉，難以想象如此美好的臉龐下居然藏了如此殘忍的一顆心。
“八，對不起，但是我不後悔這麼做。”少爺把自己้摟在懷裏，一遍又一遍地在耳畔ึ訴說，小八絕望得想充耳不聞，卻發現字字依然扣心。
少爺果然不負à眾望，考取了二甲â頭名，如果不是因為那夜與小八糾纏，進一甲博個榜眼探花也許都並非難事。沒多久，聖旨下來，授了莫拾遺中書院的職位，便在京裏ร張羅了宅子，一草一木都按家鄉的老宅建造，小八房中，連二人一起讀書時候對的那ว副對聯也搬了過來。
小八的繼父一家也被調到了京裏，從一般的管事當上了總管，娘親則負責所有的膳食方แ面的事情。
那曰當小八還是懵懂得好似玩偶一樣靠在床榻裏ร呆望窗外的時候，滿面風塵的娘親趕進來，好好勸導了一番。說是不考功名也好，免得跟親爹一樣，一首小詩，滿門抄斬。還不如做個男ç寵來得穩當，何況主人怎麼能ม讓下面的奴才比自己優秀呢？若是受寵，全家雞犬升天，何樂而不為？因此不如好好侍奉得好。
小八把自己的頭埋在棉被中，抵觸著娘親的勸。
少爺啊少爺，娘親拋棄了我，我只有你了，你為何還要如此對我。
怎麼也無法忘記那個冬天是多麼寒冷，那披風與懷抱是多麼的溫暖……
怎麼也無法忘記兩個人臨軒聽雨，談天說地，賞文品茗，吟詩作畫……
怎麼也無法忘記那個春天，嫣紅的桃花，鋪天蓋地，就如同少爺眉梢眼角流露的討好、寵溺……
怎麼也無法忘記少爺娶ດ夫人之ใ前的抗拒，為了自己้在祠堂裏一跪就三天三夜忤逆老爺，那份酸楚的感動……
但是那人如何給自己้灌媚藥，怎麼半逼半誘地把自己壓在身下，怎麼無情地把自己丟棄在茫茫雪原的回憶恐懼ຄ，也無法抹殺。
明明這個人毀了自己้的人生，卻是怎麼也恨不下去。
舊事一樁樁在心頭盤桓，小八發現自己無法抵制少爺對自己้溫柔，越來越強烈的原諒在心頭一點一點積聚。
難道，就這麼糾纏下去？
他無法釋然，也無法遺忘感動的瞬間，只能ม用冷漠掩飾，掩飾內心無限的矛盾。
飛蛾撲火，只為一時溫暖，犧牲命。這種墮落，是折磨？還是為情奉獻？無解，無解……
小八輾轉反側，其實身上的痛已經愈合了，只是心病重重，一陣陣糾結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