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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歌谣辞

【注释】

【译文】

1梁山:山名。在今山东东平境内。2杞妻:春秋齐大夫杞梁之ใ妻,或云即孟姜。杞梁,名殖(一作植)。齐庄公四年,齐袭莒,杞梁战死,其妻迎丧于郊,哭甚哀,遇者挥涕,城为之崩。后演为孟姜ä女哭长城的传说。3苏子卿:苏武,字子卿。他奉汉武帝命令,出使匈奴,被囚禁北海牧羊十九年,坚贞不屈。后来汉武帝去世,昭帝即位,汉朝与匈奴修好,苏武归汉。苏武的民族๣气节从此流传千古。4越处子:即越女。春秋越国,南林会稽一个ฐ山野少女,在竹林中奇遇一化身老翁的通灵白猿,白猿以竹枝为剑与少女对阵,遂长啸一声而去。少女悟出用剑法,与越王勾践坐而论剑。越王赐其号曰“越女”称“当世莫胜越女之剑๳”5蹴踏:踩,踢。6๔伉丽:即“伉俪”夫妇。7๕北海李使君:李邕,字泵和。唐代书๰法家。广陵江都(今江苏扬州)人。曾任左拾遗、户部ຖ员外郎、括州刺史、北海ร太守,人称李北海。8沧瀛:沧海,大海。这里指东方海隅之地。9淳于:即淳于意,西汉初期著名的医学家,因曾任齐太仓长,故人们尊称他为“仓公”或“太仓公”10不肖:品行不好,没有出息。豫让:春秋战国晋国人。为晋卿智瑶家臣。

杞梁死后,他的妻子在梁山脚下哭泣,梁山为她的一片至诚所感动,梁山为之倒倾。只要是一往情深,至诚一片,金石都会为ฦ之打开。东海有勇妇,怎么เ会惭愧不如苏子卿呢?她向越女学剑,腾奔若流星。她不惜自己的生命,为夫报仇,即使死一万次也๣绝不后悔。连苍天都被她的真情所感动了。她身手不凡,十步两ä躞跃,三呼一交兵。她粲然明大义แ。北海ร的李邕,把她的事迹奏到朝廷。天子免去了她杀人的罪过,把她作为ฦ烈妇的典型给予表彰,并以她来警明风俗,使她的美名远播。她名在烈女籍里,彪炳史册,已很光荣了。淳于意之所以能免诏狱,是因为ฦ他的幼女淳于缇萦毅然随父西去京师,上书汉文帝,痛切陈述父亲廉平无຀罪,自己愿意身充官婢,代父受刑。文帝ຓ受到感动,宽免了淳于意,并且自此废除了肉刑。如果十个儿子都没有出息,那ว还不如一个女英。豫让为ฦ报智氏对自己的知遇之恩,用漆涂身,吞炭使哑,暗伏桥下,谋刺๐智氏的仇人赵襄子,后为ฦ赵襄子所捕。临死时,他求得赵襄子衣服,拔剑击斩其衣,以示为主复仇,然后伏剑自杀。要离谋杀庆忌,向来是被壮夫所轻视的。要离的妻子和孩子是无຀辜的,焚烧他们的尸体是为ฦ了买虚的声名。怎么能够与东海勇妇相比呢,为ฦ夫报仇成功了,而且还宣扬了自己้的美名!

【译文】

【赏析】《公无渡河》是《相和歌辞》之一,即《箜篌引》。箜篌是一种弦乐器,形似今天的“竖琴”据《古今注》记载,《箜篌引》为ฦ朝鲜津卒霍里子高的妻子丽ษ玉所作。有一天子高晨起撑船渡河,见一个白头的狂夫,披散着头发,提着酒壶,不顾河水汹涌只身过河,他的妻子在后边呼喊着,却没来得及阻止,狂夫坠河溺水而死。狂夫的妻子悲痛欲绝,拿起箜篌弹奏,声音凄怆,曲终也投河自尽。子高回家后告诉妻子丽玉,丽玉听后感触很深,于是也用箜篌模仿狂夫妻子弹奏的曲子,闻者无不坠泪饮泣。后来丽玉把曲子传给邻家女玉容,起名为“箜篌引”李白的这首《公无຀渡河》大抵用此意。

【赏析】

战城南

戚夫人歌

汉·戚夫人

【原文】

子为王1้,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2。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汝?

【注释】

1子为王:指戚夫人所生的儿子赵王刘如意。2常与死为伍:经常有死的危险。伍,伴。

【译文】

儿子啊,你为ฦ赵王,而你的母亲却成了奴隶。整日຅舂米一直到日落西山,还经常有死的危险。与你相离三千里,应当让谁去给你送信,告知你呢?

【赏析】

本诗形式灵活,语言质朴,情感真挚。一个被侮辱与被伤害的弱女子形象呼之ใ欲出,千百年来,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成为可以和《垓下》、《大风》媲美的千古绝唱。

戚夫人是汉高祖刘邦的宠妾,刘邦死后,她被吕后所囚禁,罚她舂米,最后被吕后杀死。《汉书·外戚传》曰:“高祖得定陶戚姬ภ,爱幸,生赵王如意。惠帝立,吕后为ฦ皇太后,乃令永巷๕囚戚夫人,髡钳,衣赭衣,令舂。戚夫人舂且歌。太后闻之大怒,曰:‘乃欲倚子邪!’召赵王杀之ใ。戚夫人遂有人彘之祸。”

诗歌开头说“子为王,母为虏”三言六字,以母子地位之ใ悬殊直抒内心不平,先声夺人。紧接着说自己每天起早贪黑舂作不止,生命危在旦夕,随时可能发生不测。而末句“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女(汝)”犹如一声绝望的呼号,将心中的悲苦和对远方儿子的思念倾吐而出。

秋风辞

汉·刘彻

【原文】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1兮菊有芳,怀佳人2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3,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注释】

1兰有秀:当指秋兰开花。秀,是开花的意思。2佳人:指汉武帝ຓ的宠姬ภ李夫人。3๑棹(zhaທo)歌:船上人摇动船桨时唱的歌。

【译文】

阵阵秋风携白云而飞,草木枯黄树叶落下,大雁飞向南方。幽兰含芳,秋菊斗艳,却不能忘记佳人。楼船在汾河中流疾驶,碧水中扬起白浪。吹箫击鼓唱着棹歌,欢乐多,哀伤也多。少年有多长,又能怎样阻挡衰老?

【赏析】

诗歌篇名为汉武帝刘彻作。汉武帝巡行河东,泛舟于汾河之上,与臣下宴饮时作。“怀佳人兮不能ม忘”等句,抒发了他渴求“贤才”的愿望。《汉武帝故事》曰:“帝ຓ行幸河东,祠后土。顾视帝京,欣然中流,与群臣饮燕。上欢甚,乃自作《秋风辞》。”

李延年歌

汉·李延年

【原文】

北方有佳人,绝世1而独立2。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3,佳人难再得。

【注释】

1绝世:夸其姿容出落之美,简直是举世无双。2独立:写美人幽处娴雅,超俗出众。3倾城、倾国:都是形容佳人的顾ุ盼之美。这里是使动用法,意思是使城墙倒塌,使国家倾覆。

【译文】

北方的佳人姿容出落得很美,举世无双;她幽处娴ຒ雅,超俗出众。这位佳人她只要对守卫城垣的士卒瞧上一眼,便可令士卒弃械、墙垣失守;倘若再对驾临天下的人君秋波一转,亡国灭宗的灾祸ຖ,可就要降临其身了!佳人的顾盼之ใ美,真是“倾城”、“倾国”啊!美好的佳人,常常给人君带来“倾城”、“倾国”的灾难。这样的例子在历史上见得还少吗?这似乎是要告诫人君,记取倾城、倾国的古鉴,不可为ฦ佳人所误。但是,纵然是倾城、倾国,也别失去获得佳人的良机,她毕竟是世所难逢、不可再得的啊!

【赏析】

《汉书·外戚传》曰:“李延年,性知音,善歌舞,武帝爱之ใ。尝侍上起舞而歌。延年后为协律都尉。”

这首歌表现佳人之美,不像《卫风·硕人》那样,以形象的比喻、生动的肖像描绘见长,而以惊人的夸张和反衬,显示了自己的特色。在表现方法上,倒是更接近于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如果两者有什么เ不同的话,那就是此歌在动用夸张、反衬时,又紧紧抓住了人们常有的那ว种“畏”而可“怀”、“难”而愈“求”的微妙心理,终于产生出不同寻常的效果,打动了一代雄主ว的心弦。这就是它的艺术魅力之所在。

中山孺子妾歌

唐·李白

【原文】

中山孺子妾,特以色见珍。虽不如延年妹1,亦是当时绝世人。桃李出深井2,花艳惊上春3。一贵复一,关天岂由身?芙蓉老秋霜,团扇4羞网尘。戚姬髡剪入舂市5๓,万古共悲辛。

【注释】

1延年妹:李延年的妹妹李夫人,有倾国倾城之貌,是汉武帝最宠爱的妃子。2深井:庭中ณ天井。3๑上春:指孟春,春季的第一个月。4团扇:汉成帝时,班婕妤失宠,供养于长信宫,作了一首《团扇歌》,以表达自己失宠后的心情。5戚姬髡(kun)剪入舂(chong)市:汉高祖刘邦时,戚夫人得宠,高祖驾崩以后,吕后成为ฦ皇太后,用残酷的手段整治戚夫人,挖去她的双眼,放入脏臭的猪圈中。

【译文】

中山王的孺子妾,只是凭着美丽ษ的容貌而得到เ中山王的宠爱。虽然说比不上李延年的妹妹李夫人,但仍然是当时的绝色佳人。庭院天井中生出的桃树和李树,花开在初春季节,分外艳丽。一贵一,自己怎么能够决定呢,全在于上天的安排。芙蓉花在寒意渐深的秋霜季节里渐渐老去凋零,美人的团扇很久不用,已经落满了灰尘。戚夫人在高祖时曾是多么得宠,却落得髡发入舂市的悲惨下场。万古以来,失意人的悲辛都是一样的啊!

【赏析】

《中山孺子妾》,乐府旧题,属于乐府《杂歌谣辞》。诗人在这首诗里表达了失意之人的苦闷与心酸。

匈奴歌

【原文】

失我焉支山1,令我妇女无颜色2。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4。

【注释】

1้焉支山:在今甘肃西部。2妇女无຀颜๨色:妇女因生活贫困而无好的容颜。3使我六畜不蕃息:指丧失了良好的牧场,不能繁殖牲畜。

【译文】

失去了焉支山,我们放牧困难,生活贫困,妇女们因过着穷苦的日子都没有好的容颜。失去了祁แ连山,使我们丧失了良好的牧场,牲畜不能繁殖。我们是多么凄伤啊!

【赏析】

此歌本为ฦ匈奴人所唱。汉武帝派卫青、霍去病将兵出击匈奴,夺取焉支山和祁แ连山。匈奴人悲伤作此歌。《十道志》曰:“焉支、祁连二山,皆美水草。匈奴失之,乃作此歌。”《汉书๰》曰:“元狩二年春,霍去病将万骑出陇西,讨匈奴,过焉支山千有余里。其夏,又攻祁连山,捕首虏甚多。”“祁连山即天山,匈奴呼天为ฦ祁แ连,故曰祁连山。焉支山即燕支山也。”

司马将军歌

唐·李白

【原文】

狂风吹古月1้,窃弄章华台2。北落明星动光彩,南征猛将如云雷3๑。手中电曳倚天剑๳4,直斩长鲸海水开。我见楼ä船壮心目,颇似龙骧下三蜀5。扬兵习战张虎旗6,江中白浪如银屋。身居玉帐຀临河魁7๕,紫髯若戟冠崔嵬8。细柳开营揖天子,始知灞上为婴孩。羌笛横吹《阿亸回》9๗,向月楼中ณ吹《落梅》。将军自起舞长剑,壮士呼声动九๡垓10。功成献凯见明主ว,丹青画ฑ像麒麟台。

【注释】

1古月:是“胡”的隐语。这里指叛将康楚元、张嘉延。2窃弄章华台:指康张叛军弄兵窃取荆州。窃弄,非法弄兵。章华台,楚灵王所筑造,旧址在今湖北省。这里代称荆、襄一带。3๑“北落”两句:北落星的光彩明亮闪耀;南征猛将密集如云,气势如雷。北落,星名,即北落师门星。位置在北方,古代常用此星占卜战争胜负,如星光明亮,就认为ฦ胜利在望。4电曳:像闪电å一样地挥动。倚天剑:意谓靠近天的长剑。5๓龙骧:人名,指益州刺史王浚。太康元年,他率领军队东下,直取吴国的都城,接受了吴军的投降。官至大将军。三蜀:指蜀郡、广汉、犍为三郡,皆在今四川境内。6虎旗:即熊虎旗,古时主将的军旗๱。7玉帐:指主ว将所居的军帐,坚固不可侵犯,像玉制作的帐篷一样。临河魁:在河魁星的方位设置军帐຀。古人认为军中主将须根据时历选择一定的方แ位设置军帐຀。8紫髯:原为三国时吴国孙权容貌的美称,这里指南征将领容貌的威武。崔嵬:高耸的样子。9羌笛:由西方部ຖ族传入的笛子。这里泛指笛。《阿亸回》:即《阿滥堆》,乐曲名。10九๡垓(gai):九重天。麒麟台:麒麟阁,在汉代的未央宫内。汉宣帝时,画功臣霍光、苏武等十一人的图像在麒麟阁上。

【译文】

叛将康楚元、张嘉延非法弄兵,窃取荆州。北落星的光彩明亮闪耀,战争胜利在望;南征猛将密集如云,气势如雷。靠近天的长剑像闪电å一样地挥动,直斩长鲸,劈开海水。我看到楼船这样壮阔,就像王浚当年率领军队从三蜀东下,直取吴国,接受了吴军的投降的景象。扬兵开战,虎旗张扬,杀声震天,江中顿时白浪翻滚,犹如银屋。指挥的将军身居玉帐之内,在河魁星的方位设置军帐。紫髯若戟,头冠崔嵬,十分威武雄壮。天子驾临,细柳营开,细柳治军严谨,纪律严明。才知道灞上的队伍,就像孩子们在做游戏,很容易受到เ敌人的袭击。羌笛横吹《阿亸回》曲子,月光笼罩下的戍楼中吹起《落梅》。将军舞起长剑๳,壮士呼声震天。军队得胜庆功,演奏献凯之ใ曲时,功臣的画像能被画在未央宫的麒麟台上。

【赏析】

《司马将军歌》,乐府《征伐王曲》调名,是李白模仿《陇上歌》而作的乐府诗。诗中歌颂南征将士威武的气概和严肃的纪律,表达了诗人对平定康张叛乱的必胜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