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知道了。”胡裘点头说道:“你下去吧,我来替你!”
“知道了~~~”
“哇~~~总巡长大人也太拼命了,又不来吃饭啊。”楚良才夸奖着,指着桌上的食物对着尹昭雪说道:“对了,昭雪。你等会儿把吃得给总巡长大人他们送过去。”
“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吧。我记得这种钢刀,只有配给奉军亲卫军使用,外人是很难得到的。”刘ถ一鼎一转脸,压低声音质问道:“你不会又抓错人吧?”
“我昨天抓了一个奸细。”尹昭雪指着桌案上其他武器,说道:“这些都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微臣只是按照陛下的命令办事,不敢邀功。”上官紫龙顿ู了顿,有点不解的问道:“可是陛下您为什么เ御驾亲临康居?”
“朕还不想让人知道朕来了康居,所以才打扮成这样子。”康锐缓缓的脱下头盔,对着上官紫龙说道:“你之前做的事,朕非常的满意。”
但是这场仗该怎么打?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上官紫龙一个人的身上。只见上官紫龙微微的一叹气,扫视着众人,伸手招来功灿和贤奎,低声道:“等元奴军的先锋过了庐阳,你们在路上给我抓一个ฐ蛇头来。我要知道对方แ的指挥官是谁?”
只见上官英雄摇摇头,无奈的回答道:“没有办法!我们打仗是国家让我们打仗,他们打仗是因为他们天生就是喜欢打仗。如果说康朝是一支拥有军队的国家,而元奴则是一个被军队占领的国家。”
“怎···怎么了?”南凤舞慌忙的问道:“我不是叫你们去监视宏远商会的吗,怎么一个个ฐ像打过世界大战一样?”
尹昭雪将一名受伤的衙役搬到椅子上,喘着粗气回答道:“我们按照你先前的命令,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今早我们现宏远商会从鄱阳县运来三十多辆马车的货物,并且准备在城外近郊的码头装船。所以,我和鼎爷就想查查他们都运了点什么东西。可没等我们登船检查,赵家的家丁们就冲了上来围攻我们,打伤了我们不少人!”
“你们没告诉他们,你们是官差吗?”
“说了,打得更厉害。”刘一鼎摸着肿起的鼻子,说道:“而且他们还有朝廷的官员在背后撑腰!”
“殴打朝廷官差,他们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刚一说完,南凤舞就意识到自己错了,一拍额头恍然道:“对!他们本来就可以无法无天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เ办?”尹昭雪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问道:“我们总不能白白的让大家挨打吧?”
“挨打是你们无能。”南凤舞坐回到椅子上,讥讽道:“连一帮地痞流氓都收拾不了。”
“可我们不是也有难处嘛~~~”刘一鼎无奈的低喃道:“他们赵家的势力太大,我们官卑职小不敢去招惹他们。”
“是啊,大家都住在城里,要是真的得罪了他们赵家。遭到他们的报复,连累家人就惨了。”
“是啊~~~~”衙役们一个个无助的点头道。
望着众人士气低落,敢怒不言。南凤舞拍着桌子猛地站起身,吼道:“不行!这猫怕老鼠的现状是时候改变了。”
“真的?!”众人眼神中突然闪现异样的光芒。尹昭雪凑到南凤舞身前,低声问道:“你想到办法了?”
“嗯~~~~~~”南凤舞深思熟虑了一下,摇头道:“没有。”
“哎~~~~”众人又失望的垂下了脑袋。
“尽管我们没有合理的理由á,不过我们可以编一个ฐ嘛ใ~~~”
“是什么?”
“我们动不了当头的,可收拾他手下那些走狗的本事还是有的。”只见南凤舞神秘的一笑,对着尹昭雪说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如果,我收拾了那帮打人的混蛋。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抓坏人原本就是你这个治安官的职责,还提什么条件啊?”
“要是你不答应这个要求,那你自己去抓。”
闻言,尹昭雪看着众人想要报仇的眼神。一狠心,豁出去了!
“说吧!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เ,一切都听你的。”
“你当然能办的到,很简单的。”南凤舞立马露出奸相,贴着尹昭雪的耳边轻喃道:“只要你陪我过一个火热的晚上。”
“可以啊。”尹昭雪是有名的直肠子,点着头说道:“反正我们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没问题!”
“那好,够爽快!今晚我洗好脸,刷完牙等你!嘿嘿~~~我真的觉得我自己好贱啊。”
“等你办到以后再说吧!”说完,尹昭雪轻哼一声走了。
半个时辰后如仙码头
“快点!快点!”罗士力立在码头上指着搬运工大吼道:“谁要是偷懒,晚上就没吃的!”
“啪!”打手们抡着手里的鞭子在半空中抽打,出一声破空声。
码头与大船之间的走道上,一群手脚并用、头长得像野人一样的奴隶工正吃力的背着一袋袋沉重的货物,吃力的向着大船前进。他们身材各异、年龄不同,大到เ三四十岁,小则ท只有十几岁。这些人都是赵家从奴隶市场买来的奴隶,尽管在康朝大部分地区已๐经废止了奴隶买卖。可在南部,尤其是关外,奴隶买卖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被迫从事的辛苦繁重的体力劳动。他们每天工作八个时辰以上,还不让吃饱饭,有时因劳累过度,稍有怠工就会被监工随手抡起的鞭子抽打,然后随便拿起一块破布一裹了之,继续干活,至于拳打脚๐踢,棍棒伺候更是家常便饭,更有甚者,有的人被打手打成重伤也不给医治,如不能自愈或伤情恶化,奄奄一息时黑心的工头和买主就把这些可怜的奴隶工活埋掉。
在这群奴隶工ื当中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孩子,他实在背不动比自己้重上好几倍的货物。可他又惧怕监工手里的皮鞭,只能拖着沉重的货物一步一步艰难的前进。
“吱~~~~”随着货物皮袋撕破的声音,孩子恐惧的望着从破洞中洒出来的粮食,一时忘了动作。
“啪!”监工手里的皮鞭转眼就要。
“啊!!!!”男孩捂着被打中的胳膊痛叫着倒地。
其他奴隶工背着货物从男孩身边走过,对他的惨叫和遭遇熟ງ视无睹。因为他们见过太多这种情景了。男孩的命现在就已๐经掌握在监工的手上了,轻则他只会打上几轮就会罢手,要不然这孩子的命就保不住了。可从监工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今天他想要这孩子的命!
“啪!”当第二鞭打中男孩的后背时,男孩疼得浑身抽搐,此时他已๐经痛得叫不出声来了。
“这一鞭就要了你的命!”说着,监工ื甩出了第三鞭。
“啪!”这一鞭没来得及打中男孩就已经被一只纤白玉手紧紧握在手中ณ,霎时在洁白无暇的手上留下了一道通红的伤痕。尹昭雪忍着手中传来的剧痛,一用力就夺下了监工手里的皮鞭,然后用力的扔在地上。
等她回头望向男孩倒地的地上,看见南凤舞已经将男孩抱了起来,皱着眉头露出了尹昭雪从没有见过的表情。只见他将孩子交给李正信,并且小声的吩咐了一句,李正信就抱着男孩骑上马向着如仙城飞驰而去。
“生了什么事?”罗士力拨开人群,看到เ刚才被自己海ร扁一顿ู的官差们又回来了,低笑地说道:“怎么เ~~~嫌刚才揍的还不够,还想来一遍吗?”
“这件事稍后再说!”南凤舞搭理他一句,从怀里掏出一张字,展开说道:“我这里有衙门的搜查令,我们要登船检查。”
“这可不行!”罗士力一挡,说道:“之前不是说了很清楚了吗,这些都是朝廷要的东西,你们郡守衙门无权管这件事!”
闻言,南凤舞又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低喃道:“现在有了!”说完,招呼手下上船。
罗士力和一帮手下挡在路,说道:“这也不行!就算是大宗府也不能随随便便搜储备局的官船。再说,储备局的大司政--席严大人就在船上。他可是当今圣上的宠臣!”
正说着,一个大腹便便、身着紫金官服的官员走下船来。望着熙ກ熙攘攘的渡口,不耐烦的问道:“这个生什么เ事了?为什么不继续装ณ船了?”
“大人。”罗士力笑得跑到เ席严的身边,嬉笑地说道:“您看着,不是有人来捣乱ກ了嘛~~~”
“胡闹!”席严严å词喝道:“前线现在正在打仗呢,朝廷催的急。要是耽误了,本官的项上人头就不保了!”说完,他指着众人趾高气扬的说道:“你们如仙郡ຉ是怎么เ回事啊,人家赵老爷辛辛苦苦帮朝廷征集粮食。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前来惹是生非,依本官看,你们的郡守是不想要他那ว顶乌纱帽了。”
“大人,不是这样的。”刘一鼎一步上前解释道:“先前是他们阻挠我们办案,还打了我们的官差,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没等刘一鼎解释完,席严就打断ษ了他的话,说道:“朝廷让你们郡府征调一万担粮食,可你们只送上来不到一千担粮食。可人家宏远商会却就给朝廷征集二十万担粮食,你们如仙郡郡府行吗?”
一句话就把刘一鼎塞了回去了。见到来人退后,席严更是不可一世,扫视着众人指责道:“我们英明万世的陛下需要的是能为ฦ国家排忧解难的有用之才,而不是你们这些无所事事,只知道惹是生非的人。他们打你们又怎么เ样了,你们都只是找打!”
“大人!”尹昭雪可是忍无可忍,对着席严å说道:“那您可知道这些年赵家在如仙郡ຉ的所作所为,他们征集的每一颗粮食都是如仙郡ຉ和附近州郡老百姓的血汗。而在如仙郡,他们甚至是明抢,完全不顾当地百姓的死活。要是我们郡府再向百姓征粮,那么如仙郡ຉ的百姓就没有活路了。”
“嗯~~~~”席严å一听,转头对着罗士力问道:“这是真的吗?”
“当···当然是假的!”罗士力心虚的说道:“这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以大人您的智慧,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吧。”
“当然!”可席严å还算是一个好官,在思考了一会儿以后,道:“不过这件事我得知会一下你们的州府大人,查一查到底是真是假?”
“大人,您~~~”
“你不必多言!”席严å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强硬起来,望着身上的官服说道:“陛下给了我这个储备局大司政的职位不是让我来吃白饭的,要是这些粮食真的是你们从老百姓那ว里豪夺来的,康朝的法律是不会姑息你们的。要不然也太对不起我这身官服了!”说完,席严突然对着南凤舞礼貌地行礼道:“不过,这些粮食上面催的紧,下官必须马上送上去,您看可以吗?”
原来这个大司政大人在人群中认出了南凤舞,难怪态度会转变的这么快。南凤舞微微一笑,回礼ึ道:“这是大人的职责,粮食您可以运走。”
“小公爷,那ว下官就此别过了。”席严笑着对南凤舞说道:“等下次您回到เ洪都,一定要来下官的储备局做客啊。”
“一定,一定。”南凤舞连连敷衍道。
送走了大司政,罗士力的情况立马急转直下。南凤舞则直奔主题,一挥手招呼道:“所有人都有,把他们全部押回去!”
“是!”
衙役们刚要上前,罗士力就大喊着:“我们没有犯事,你们为ฦ什么要抓我们?”
“没有犯事?!”南凤舞随便抓来一个被打的衙役,说道:“你们把我的人打成了熊猫眼,还说什么เ犯事!”
“我···我们没有打人!”罗士力开始抵赖,怂恿着手下说道:“你们说是不是?”
“对!我们没有打过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