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也许说清楚比较好,若是蒙着雾不清不白引起误会可不好。
“她欠了你什么?”感觉到萧绯的不开心,鱼唯小忙回答说:“那ว天我撞翻你的冰欺凌,他要我赔钱,我没钱给他,他就扣了我的钱包。”
傅泽一头黑线:“那你从前……”
没想到她突然双目放光兴奋异常:“我从来没玩过这么好玩的游乐园!”
“几点下课?我来接你。”
“明天我有课。”
这份协议的名称,居然叫做:鱼小唯做傅泽家毛豆保姆和兼职后妈协议
“可是?你这究竟是什么协议呀……”鱼唯小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协议,始终感受到头顶有傅总大人炽热的目光直直往下射跟酷暑里的日头似的,当翻到首页的时候,鱼唯小如遭雷击,腾一下弹跳起来:“兼职后妈?!”
鱼唯小只能杵在一旁干干看着,孩子他爹在也就算了,居然娘也在,孩子娘向来是最宝贝孩子的,鱼唯小工ื作第一天就搞坏了她的孩子,往后一定是没好日子过!
“豆儿没事吧?”走出浴ภ室才发现这屋里还有一个ฐ女人,迎着傅泽就接过了孩子,傅泽一转身又去柜子里拿电吹风。
“明天不用来这里了,六点,天沫花园8号报到。”
他的眼睛可真黑呀,被咖啡的热气一熏,居然有种摄人的迷离感,鱼唯小一时没忍住,放任花痴小人在脑袋里横冲直撞,直到傅总大人重重咳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啊?”
鱼唯小却忙着摇头否认:“我与那熊孩子也处不好呢!”
“但据说那熊孩子对着你第一次开口喊后妈。”
鱼唯小一震:没想到เ电影院里的那一声“后妈”,居然是毛豆的第一次。
鱼唯小自认承受不起:“我不想这么年轻的就做了人家的后妈。”
“阿泽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也只是在给毛豆找后妈,而不是在给自己找女友,签下协议本是想让你放心,结果你反而误会得更深。”
原来如此吗?鱼唯小惴惴地低下头去。
段玟山恢复那不羁的坏笑,劝慰她说:“放心,即使你做了毛豆的后妈,也依然可以喜欢我。”
这一句话,又让鱼唯小窘得想要撞墙:段玟山啊段玟山,喜欢你这么เ风流倜傥,可我鱼唯小这辈子难道就栽在你的无赖里了不成?
走出办公室,一整个上午的工作都心不在焉,吃过午饭,鱼唯小请了个ฐ假,急急奔回学校考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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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里的英语考试安排总喜欢混班乱序,当鱼唯小刚进考场就撞见正在撕书的安日初,心中不禁暗骂霉神俯身,怎么这厮阴魂不散?
更为可恶的是,自己้的座位居然只和他隔了一条过道。
“嗨!待会儿考卷挪过来点。”专注于临时抱佛脚的鱼唯小突然被他捅了一下手肘,愤懑地斜眸瞪过去:“别ี吵!”
“小气鬼,要是不给我看,你休想拿回你的钱包。”
“你……!”
鱼唯小气得语塞,恰时考试铃声响起,于是端正坐好,再也不想搭理他。
可是鱼唯小死也没想到更大的灾难在等着她——
考试进行到เ一半的时候,一个纸团突然滚到脚๐下。
鱼唯小低头,刚要把它踢走,监考老师突然一声厉喝:“别ี动!”吓得鱼唯小当即愣在原位,冷汗狂飙。
不会这么倒霉就被发现了吧?
胆战心惊地抬起脑袋往监考老师的方向看去,但见她逮住一个在抽屉里偷看单词表的男ç孩,冷笑着把人给拎了出去。
鱼唯小大松口气的同时,准备趁监考老师出门的瞬间把纸条捡起来丢还给安日初ม。
他不要以为自己不知道那纸团是哪个杀千刀的丢过来的!
可她刚弯腰,一个老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姑娘,别捡了,藏不住的。”
这个阴阳怪气和古代太监一个调的公鸭嗓子,大一全年级的孩子都很熟悉——辅导员葛高升。
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个辅导员,不知道这老头怎么混的,还取名叫“高升”,升了一辈子只会找同学们的麻烦。
鱼唯小苦着脸回过头,呵呵赔笑:“葛导好,我这……这纸团不是我的。”
“还狡辩?”老头贼贼地笑,皮都皱成褶子了,好像蹲守在考场外终于逮到个现成的叫他十分高兴似的,鱼唯小十分怀疑是不是抓一个作弊学生他身为辅导员能拿到เ一定数额的奖金?
“真不是我的!”鱼唯小急了:“我都不知道纸团里有什么เ。”
“犯了事的人被抓到后的第一反应都是冤枉,我知道,我知道。”葛高升俯身拾起了纸团,展开一看,里头密密麻麻全是本学期重点单词和翻译段落,字小得跟米粒似的,满满当当没一处空白浪费。
“这不是我写的!我都看不清!”鱼唯小瞪了旁正奋笔疾书的安日初一眼,指控道:“是他,一定是他!纸条就是他丢过来的!”
安日初抬起头来,一脸的茫然装得还真是像:“老师,我冤枉啊!我是真的冤枉啊——哎,哈根,我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污蔑我?”
“小娃娃不学好,老师我的眼睛是雪亮的,瞧人家正认真答题呢!”葛高升果然信了那混蛋的邪,然后没收了鱼唯小的卷子,负手背后往教室后门走:“跟我出来。”
鱼唯小知道作弊被抓是要取消เ本门课程成绩留待下学期重修的,这卷子被没收明摆着是不让考了,鱼唯小又气又委屈,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离开座位前斜了眼安日初ม,他竟是一脸漠然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