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对于我来讲也不在话下。
后来有人建议我写影评，专门针对那些情色电影胡说八道。
我没理他，他丫真扫兴，老子正在欲火焚身的兴头上，他给老子泼了一盆冰水混合物。
大李凑近我的耳朵说：“明晚她就要陪那个浙江佬到大西门喝茶，大西门底下的‘夜夜笙箫’饭店是专为那ว些江浙开商搞女人开的，据说一个ฐ普通标间就是98๖0。”
大李则ท认为不然，说：“兄弟，你还是没有仔细观察，来，我们转到她的后面去。”
“大李，我有点害怕，小陈看我一眼，我心里就一个ฐ寒颤，她丫ฑ演女鬼都不要化妆的，我就不明白你居然和她有一腿，说实话，我挺佩服你，面对这样的女人，还能正常勃起？”
一个黑面汉子，大约四十岁模样，解释起来：我们昨晚就在一起，商量要事呢。
亮子怒气未消เ，但还是忍不住笑起来：你们几个，在一起呢？
我们躺在一张窄仄的床上，无眠地听着彼此及各自的心跳和呼吸。
夜已经到เ了尽头。假如这时你在乡下或是郊区，必定会听到เ雄鸡合唱，天下将白。
关于我，暂且按下不表，我要介绍的是大李。
对于这一点，我艳羡至极，但无法效仿。时至今日，我还在狗屁大学里攻读艰深晦涩的物理学研究生。“攻读”这个词汇屡次被我厚颜无耻地引用，曾经撩起广泛的骚乱。我的那些可亲可恨的兄弟们一听到攻读两个字从我口中吐出，即便香气如兰，如缕不绝，他们也要群起而唾弃我，弄得我一脸臭不可闻的口水。
四和面馆离学校不远，步行也就十分钟的光景，十二点多的北门还相当热闹，因为ฦ这是夏天，大家都迟睡，小吃摊上尽是那些欢喜过夜生活的外国留学生，他们在这喝啤酒，吃烤羊肉串，简直乐不思蜀。大老远就能听到一个ฐ黑人在那oh！fu9d，fuck你老母。”我骂了一句。
大亮低头坐在面馆的四方桌子旁，手里捏着一根烟在转。他凭脚๐步声就知道我来了，说：“你不是不肯来么？”
“嘿嘿，老板，我是来吃面条的，给我下份牛肉面吧，多放些辣油。”我调侃道。
“面你个鸡巴๒，走，出去喝啤酒。”
“你家不有现成的，出去做什么เ？”
“妈的，家里的可是四个人的，我做不了主ว。”
他把手里的烟叼到嘴里，我给他点了火。
我们没有去北门，而是去了“东苑新า村”，那片的龙虾不错，大份六十，小份四十，三四点钟็还有生意。
我们点了一盘大份龙虾，一碟水煮花生，外加两个小菜，要了一箱啤酒，坐定。
我问亮子：“哥们，点那么เ多啤酒干嘛？你灌得下去么？”
“灌不下去，老子洗手，行不行？”他今晚像被插了雷管，你不能碰他，一碰他就有爆炸的危险。
酒菜上来，亮子开了酒，没吃一口菜，就跟我连干了四杯。我实在是找不到เ什么เ理由这样摧残自己，虽然平时也好喝酒，但还不至于这样。我只好暗自寻找一些伤心欲绝或者愤慨至极的事来说服自己喝得再猛烈一点，以配合亮子今晚疯狂的举动。没办法，最后只好将和林兰之ใ间的事拿来想，想着想着仿佛自己真的变得伤心起来，啤酒一杯一杯往下灌。这时，亮子却伏在油乎乎的桌子上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周围人的眼光都聚焦过来。
24、
我拽了一把卷纸递给亮子。
亮子的眼镜上斑驳一片，他有一双秀美的大眼睛，被遮住了，看不清。
“嗨，兄弟，吃龙虾喝啤酒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们边吃边讲，讲出来就会好一点的。”
“没什么，就是有点郁๗闷。”他取下眼镜，擦拭干净，大眼睛里迷蒙着一片悲戚。
“有点郁闷而已？也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咯，那我们就不说这些，好好喝酒吧。我跟你讲，晚餐时我就喝了不少酒，你可不要把我灌多了。”我知道他今晚无论如何是不愿把心事说出来了，要说的话，不用我讲，他早该说了。
“你会多？开玩笑。再上一箱也填不饱你。”
“靠，我又不是酒桶。”
两人边剥食着龙虾，边你来我往地干杯，亮子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大眼睛又泛出往日那种动人的光芒。
“哎，亮子，最近面馆的生意怎么样啊，本有没有收回来？”我没有提小曼。
“才开几个月，就想收回成本？照现在的样子，再过半年，也未必收得回本钱。”
“这边市口挺好的啊，怎么เ回事？“市口是好市口，但你要看什么人经营。”
“你那几位老乡不都挺精的么เ？尤其是那ว个退伍回来的阿飞，很厉害的角色啊。”
“太年轻了，开始一个ฐ月还好，后来就开始三天打鱼两天筛网，今天高兴就开张接客，明天不快活了，干脆关门在家睡大觉，你说这样怎么成？”
“那你不说说他们。”
“说他们？就小黑那性格，你能ม说他吗？你要说他，他一张黑脸立马气得跟白纸一样。真的，虽说是老乡，不好处，做生意，合伙人要看好，不是说平时玩的不错的就能跟你一起做事。”
“那ว你准备怎么办？”
“就这样呗，能开几天，算几天。什么เ时候，他们说撑不下去了，那就散伙呗，我是不会主动退出的，毕竟是老乡，再说了，我出的份子也不多，就两万块钱。”
“你是把炒股的钱押上了吧？”亮子炒股。
“嘿嘿，最近股市行情不好，无所谓。”他自个儿干了一杯，嘴上的啤酒沫子像白色的剃须ี膏，他用手抹了一把说，“要光胡子了。”
几个月不见亮子，我还真没料到现在的他竟呈现出一副落魄之ใ相，胡子拉茬，脸色焦脆。我断ษ定这绝对不是因为ฦ面馆的事，这点钱并不在他眼里，但他向来和小曼情深意切的，能有什么เ事呢？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对亮子说。
“呵呵，是啊，你最近在忙什么，天天写你的黄色影评么？”
“没有，偶尔写，认识了一个女的。”我没提林兰是促销员。
“哦？长得咋样？”
“不赖，蛮性感。”
“进展如何？”
“八字不见一瞥呢，估计要花点心思才能上手。”
“哈哈！还有你老梅办不了的女人？不行你就写诗给她呗，半夜，或者大清早，站在她家楼底下朗诵给她听，纵算是铁石心肠，也架不住这样肉麻啊。”
“说正经的，你别胡扯。”
“怎么不正经了，这事你又不是没干过？”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陈年旧事了，你还拿出来取笑我。”
“哈哈哈哈，你啊”亮子笑得有点凄惨，他似乎不是在笑我，而是在笑他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我。
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时分，龙虾排挡的客人也渐次散去。秋天就要到了，凌晨的街头扬起薄薄的雾，一阵风过，裸露的胳膊竟有些凉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