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倒也罢了,作为国君,这种战事还会少吗,恐怕日日都要为此忧心,故而昭帝并不着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都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朝廷难道要白养那群文臣武将不成?
一个小城对于地域广阔的大昭固然不算什么,但是一来犯我国威,二来偏偏那个小城乃是战略要地,易守难攻,卡在临ภ邑、苍缭两座大城中间,苍缭靠近后齐,虽然兵多城高,一时难攻,但是那ว座小城却阻断了临邑对苍缭的救援,若是这样下去,指不定会被后齐将苍缭城给慢慢磨掉,到时候就损失大了。
就这么一句话让小长史从晚饭之ใ后一直琢磨到现在。
如此过了小半个月,本来也太平,可是今日隆裕公主走的时候却提了一句“七皇姐又病倒了”这么一句话。
这种提防,并不是有意的,却也从没有刻๑意忽略过。
而永淳,却总是要排在隆裕后头的,因为对于韩苏这种大大咧咧的格的人来说,面对这种类型的孩子,纵然对方是孩子,心内总还是要不由自主的保持着一丝警惕。那ว是对对方แ过于成熟ງ、过早的洞悉了成人世界真实的提防。
然而,林滤并没有给她坦承的机会。
随着公主殿下的声音,韩苏的视线一点一滴的聚集在林滤的身上。茫然的长史大人并没有入睡,而是失神的坚持道:“不,殿下,我并没有喝醉。您若是不听完今天我说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可她脚步还没迈开,袖子就被两位公主同时扯住。
韩苏吐吐舌头,一脸牙疼的说道:“呸!酸死了、酸死了,赶紧ู找杯茶,冲冲嘴里的酸味儿。”
她一向行事无忌,吴王也不责怪,不动声色的牵引话题:“听说你们七姐这里又出了好茶,我常在外,公务缠身,久不见你们两个,不若陪三哥去品尝一二如何?顺ิ便让三哥听听你们平日都做些什么。”
永淳装淑女,浅笑不语,隆裕敬重这位王兄,恭谨答道:“听说这里热闹,便来玩耍。”
所以,不要再进一步了。不要让我更加的喜欢你。不要让我无法抽身离去。
可是,“殿下。”韩苏哀伤的望向铜镜中的自己้,韩苏是真的,“长史大人却是不存在的啊。”
“和往常没什么不同。”被解除禁令、闲极无聊翻书看的长史大人,及执起茶盏,悠闲喝茶的公主殿下同时想道。
而所谓的禁足三个月,无论是对于大昭第一宅的长史、还是大昭第一宅的公主殿下,似乎都没什么压力。
“咦?殿下要休息吗?”
真的没有告诉吧?小长史忍不住转头看林滤公主殿下。
但林滤这次可真是没有骗人,只不过选择没把实话说完就是了,关于韩苏的身份,话头在嘴边绕了半天,还是没说给长姐听。倒不是说不得,林滤自信依东阳的宠爱,绝对会帮自己瞒着,但是再宠爱,难道还允许自己胡来要做的事情吗?
“你当我想带她啊,还不是怕她回到帝京皇兄们难为她么?不过她也不累赘不是,她做东西很好吃,等明天让长史大人请我们客好不好?”林滤一片天真烂漫,纯真娇俏,如果韩小长史在此,估计要大呼:啊,又要骗人了。
公主殿下适当的露出些许的惊讶、羞涩与感激,左ุ手抵在唇上似在沉吟要不要接受对方的帮助,实际上却是在小声嘀咕:“对啊,叫什么名字好呢?”
小姑娘眼珠咕噜噜一转,心中立马打定了主ว意,拍拍口,说道:“燕州城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人,你若是这么没头没脑แ的找,要找到何年何月?不如交给我乌ไ查娜,只要你姐姐没出这片地儿,今天就能给你查出来。对了,你姐姐叫什么名儿?”
谁知,就这么一个不甘心,还真让他们给碰上了——两个ฐ不跟着商队走的单纯小家伙。
但他们到底不甘心,偷偷留了一个人守在客栈附近。
她常年与商人打交道,最明白此时越是行程上详尽、关键地方含糊,对方越是有兴趣。
“我兄弟二人来自盛京,家里在漠北有些茶叶生意,因家中有些事,前去燕州寻找父亲。”林滤公主一副青涩少年模样语焉不详的说道。
等到躲进帐篷之后,无意中碰到林滤的韩苏才知道,公主不是不冷,而是在硬撑。因为不像小长史尽可能的缩进大氅那样,林滤的指尖冰冷的竟让原本就被冻僵的小长史又打了个冷颤。
“很好,快点搭好吧,好好恢复体力,明天还要赶一天的路呢。”
真难办啊!——大昭全体皇室的心声。
昭帝更是犹豫,治大不敬之罪吧,大昭还没因言治罪的先例。不治罪吧,竟然调情朕最疼爱的妹妹,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如果是幼月真的喜欢此人,而把幼名告知了呢?治罪的话妹妹岂不是要生气?
尽管被个半死不活的猎物其实更可怜。
好在虽然一开始被公主殿下们的神打击不少信心,但几天时间,韩小长史也终于用惯了弩机,虽说做不到直要害,但基本上也能猎物全中了。
可是,无论是后世还是大昭,有一点绝对不会改变的。
韩苏微微一愣,无奈一笑,又用后世的观点了,的确,现在的自己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而已。而林滤公主,也正是待嫁之龄啊。
再联系一下如今宽敞且四平八稳的马车,不但坐榻十分舒服,车的空间亦是力所能及的利用个彻底,不但塌下的空间变成了放置各种东西的抽屉,甚至连如今的小几都是长史大人随手拼出来的,而名字叫做抱枕的软的不可思议的东西,更是用的是白叠花——那种花一般也就用来观赏,如今却被长史大人制成了猴子、兔子、狐狸等,然后又被长史鲁的往身后一垫,压成了莫名其妙的形状。
再看看小几前致的小盏,里面放置着宛如宝石般漂亮的点心,据有些得意的长史说,叫做梦幻水晶月饼,其余的几种身为大昭最受宠爱公主的林滤同样没有见过,名字也很古怪:萨其马、蛋黄派、曲奇,献宝的长史大人自己้都吃的津津有味,满脸感动。
而更让韩小长史头疼的还有,不良公主ว那警惕而凶恶的眼神:果然文人最龌龊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竟然还真的打起我林滤皇姐的主ว意,还胆敢欺骗汝南与柔嘉ล。白绫!毒酒!死罪!
那泫然欲泣的小脸,还有那ว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让长史大人高举白旗投降,同样的抱了抱两位小殿下,再三保证小殿下们是大昭最可爱的萝莉,小公主们这才破涕为笑。
而正是如此,韩苏才会感动不已。
就算不明白也没关系,但是不希望长史大人犯不可挽回的错误,那ว会影响官途、甚至是命的。
韩小长史简直想要捂脸哀号了,“柔嘉殿下,您只比汝南殿下大了三个ฐ月,一样……”
话还未完,衣袖就被柔柔的扯了一下,如果不是今天没风,绝对不会发现这么不明显的暗示,转脸,对上柔嘉小公主ว羞羞的目光。
“公主殿下,刀勒察汗大王对于殿下钦๔慕已久,不但愿意献出大片土地作为迎娶殿下的诚意,并愿意与我大昭永世交好,且协助我大昭抗击外敌。”左相微微拱手,动之以情之后,便是晓之以理:“想必殿下明白,西齐南羌北刀勒,无不对我中原大地虎视眈眈,如今刀勒可汗能愿意为殿下罢免干戈,且对西齐、南羌加以震慑,无论对大昭还是万民,都是无上的福祉,还望殿下以大局为重。”
东阳公主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尽管从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然而却无法掩盖眉眼间流露出的疲惫与忧愁。
看隆裕小狼快速过去的愉悦表情,很明显,她等的东西到来了,韩小长史好奇的伸长了脖ๆ子向外望。
故事的时间延续的并不长,至少在刚讲完,韩小长史头疼的面对面前四只明显想要踊跃提问亮晶晶的眼睛时,园子大门处终于传来了嘈杂声。
“林滤自小在皇中ณ长大,从没有碰到过如长史大人这般干净纯粹的人。”
韩苏静静看向这个宽慰自己้之人。
果然!韩小长史泪流满脸,被误会了。
林滤公主接下来十分厚道的肯定了韩小长史内心的想法:“嘉州ะ府之前物资紧缺,韩大人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如今物资齐备,我这里先送了一批,请长史大人吃桌酒菜,也算是林滤的一点心意。”
“臣身为ฦ御史,万不敢玩忽职守,嘉州ะ府尹一事,自是臣应尽职责……”说到此事,周奉嘴角便不禁一丝僵硬,随后又一脸正色道:“臣闻韩长史为殿下分忧,曾主领赈灾一事,韩长史纵然有利于嘉州府百姓,却称不上贤,更有违于德。无罪抄家于大臣在前,后来更是收取贿赂于商贾,臣闻嘉州府的河堤、桥、路等造好更是以商贾名字为名,收取贿赂触犯大昭律例,此举更是有违圣贤之道。望殿下明鉴。”
周奉绝不会为了歌功颂德跑来公主临时府邸,林滤自然明白还有后话,若所猜不错,定是因为自家的小长史了,低头饮茶的林滤公主微微隐去眼内一逝而过的凉意。
底下众人微微点头,满脸激动,大昭公主殿下提起他们,何等荣耀。
韩小长史继续一副不以为意的半醉模样说道:“公主殿下一听,商者亦是大昭子民,怎么能白白辛苦,反而不为人知呢?竟然同意了本官的建议……”
魏王狗腿的跪到襄城公主身边捏肩膀捶腿,一脸凄惨:“二姐,有事但凭吩咐,从小咱俩最亲,不过有好处不能只让小弟喝汤啊。”
襄城公主ว笑的越发勾人了:“到底是皇家身份,价钱自然不同。”
呃……昨晚等更新的大家抱歉哈
现在是拿了朋友的本子发的,她还要用,所以留แ言只能等晚上情况好的话咱再回复了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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