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夜的张岳和赵红兵都认为,必须要收拾赵山河。虽然赵红兵出狱以后多数时候都是与人为善从不主动生事,但在对赵山河和东波这样的大是大非问题上,赵红兵依然是当年的那个赵红兵,本色不改。
还好,现在写的还是1993年,那ว年的我市的人民生活普遍还算富足。
“我说了弄坏东西我赔,你凭什么让我走?”丁小虎说。丁小虎从没在女人面前跌过份。
“你快走吧,这里的帐,明天再算”小梅说。
赢了就美、输了就骂的赌徒用东北话说就是:“不是个好光棍。”
到了最近,二狗认识的这些股神们还是没有怀疑自己的能ม力,多数把输钱的责任归咎于政府,每天用发绿的眼睛盯着大多数都在发绿的自选股对政府破口大骂。说实话,去年他们用发红的眼睛盯着多数都在发红的自选股时,二狗肯定没听见他们在讴歌政府,只听见他们在讴歌他们自己。“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政府每天都在提醒,他们却浑然不觉,只把股市当成了自动提款机。
“张岳……”李洋觉得有点尴尬,拉了拉张岳
“高欢,红兵成天惦记着你呢,虽然他没和我说过,但是我知道……”已经喝醉的张岳开始胡言乱语了。
“呵呵,是么?”赵红兵拿过了那张被高欢写着字的纸。
“红兵大哥,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ฐ孕妇,在这里写了几个字。啧,啧,你看这字写的”马三的表情像是女人看见了一个限量版的lv的包一样。
“没听出来”
“他弹的这曲子是什么เ?”一位年近六十的评委和身边的评委交头接耳,他楞是没听出来东波弹的就是《致艾丽ษ丝》
晓波惹的那次事儿也并不是全是晓波的错。当时离李四不远的地方แ有一个回民中学,这个学校的学生也经常来李四这里拍扑克机。而且赌博机这东西十赌九输,总来这里玩的几个ฐ学生早ຉ已输得一塌糊涂了。
“哦……”二狗似懂ฦ非懂。
“我们人生的成败在此一举!只要我们成功了,人生将因此而改变!拼了!”据说这又是王老师的原话。
“无论是申东子,还是富贵。他们虽然名气不小,但是都不足为惧,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因为他们,我们连看的场子都丢â了,我们以后找谁要饭吃去?这仇能不报吗?”范进说这句时终于跳出了王老师开高考动员会时的框框。
“那ว你来跟我说这个ฐ干啥?你有能ม耐你就招去呗,我又没拦着你。”黄老邪自信有能ม力把陈卫东那里的当红妓女都招入麾下,剩下的再留给勾疯子。毕竟,勾疯子在火车站前的那些小店虽然数量不少,但是毕竟店面小,属于粗放式经营。
“我的意思是,我在火车站那边不是有几个店嘛ใ。我琢磨着把她们都招过去”兜了一大圈,勾疯子终于说明来意了。
终于,在砸了巴黎夜总会后的第三天,孙大伟上门了。
但即使是这样,张岳也不愿意轻易放过宋老板。对那些上门说情的人,张岳一概没有表态。
“钱,我们是不会给的”富贵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没了”赵山河话说完了,觉得很轻松,他看富贵的态度好象并不反对拿十万块钱出来的事儿。
“申ã爷!牛逼!走的好!”
“申爷,好样的!”
“我们是同学,你了解我。我在咱们班学习成绩排名的考过第二名吗?哪次不是第一名?咱们的老师和同学哪个ฐ会想到เ我会坐牢?我就是那潜伏爪牙忍受的老虎,两ä年的牢狱生活我已经受够了,现在我出来了,我要快意恩仇”
“我操,反诗啊!”
“请看菜谱,我们这饭店没这道菜”小北京笑嘻嘻的说。小北京早就看出了这几个人就是来找茬的,他怎么会怕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就是想和这几个小子贫几句,气气他们。
“我想让你给我上一盘菜刀!”
“呵呵,费四,那你是没落魄过”赵红兵笑笑说。张岳和赵红兵从上高中就是最铁的哥们儿,赵红兵非常了解他。
二狗始终不认为张岳是黑社会,二狗一直认为他是现代土匪,九十年代市区的山大王。因为ฦ黑社会也要讲究策略、通常不会轻易动手。而张岳则完全是混世魔王一个,谁把他惹火了他就对谁下手,下手从不留情。
三台车加一个摩托,浩浩é荡荡回家了。
“你不也没变样嘛,你都是结婚的人了,就不能ม稳当点?”赵红兵笑着说。看到这些当年出生入死的兄弟,赵红兵心里暖极了。这天,赵红兵兄弟们早早的都到เ了,就在外面等着他出来。
走了两步,马上就要走到严春秋身前的时候,表哥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严å春秋一眼。他发现:严春秋在盯着他看!
四目相对,心虚的表哥险些瘫成一团。
表哥赶紧再次低下头,紧张咽了咽口水,想从严春秋身边走过。
“站住!”严春秋忽然吼了一声。
“……”表哥如同被雷击了一样,浑身一激灵,站着一动不动。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表哥神经马上就要绷断了,呼吸急促,脑แ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回答。
“我什么เ我?身份证,拿出来!”严春秋大声说。
“……哦”表哥慢慢的把手从衣服兜里掏了出来。
表哥不是在掏身份证,他是在掏枪。他,拼了。
一直盯着他的严春秋总觉得表哥不大对劲,看到表哥掏兜的姿势,严春秋豁然明白了,他是在掏枪!
“操!”严春秋霍的扑了上去。
腿正在打哆嗦的表哥被严春秋一下扑倒,严春秋的左手按住了表哥掏枪的右手。
“呯”紧ู张过度的表哥在夹克衫口袋里把枪打响了。
表哥这枪打在了自己腿上。
严春秋也没想到随便拦了一个看似可疑的人,这人就真的有枪。听到เ枪响,严春秋据说也被吓得不轻。
严春秋本能ม的死死的按着表哥的右手。
忽然,严春秋感觉右肋一阵冰凉。那是表哥从裤子兜里掏出了卡簧,大拇指弹开卡簧以后直接扎了严å春秋右肋一刀。
严春秋只防备着富贵夹克衫里的手枪,却没想到เ表哥还有一把卡簧。
据说严春秋当天也极其凶悍,右肋中刀以后右手又死死的抓住了表哥的左手腕。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不到两秒的时间内。
这时,严春秋的同事扑上,制住了表哥,并且控制住了和表哥在一起的两个ฐ兄弟。
表哥被捕,半年后,被判ศ有期徒刑2๐0年。严春秋重伤、立功。
虽然表哥始终未供出当晚去烧烤店是去找赵山河寻仇。但在当晚,与表哥关系密切的张岳和富贵二人还是被刑警队叫去协助调查。
第二天,李四找人花钱将张岳和富贵保出。
据说,从刑警队出来的时候,富贵哭了。富贵平时都是喝多了才哭,这次,没喝也哭了。
富贵知道,表哥之下是完了。
张岳和富贵从刑警队出来后,直接去了赵红兵家。那天,二狗也在。
“表哥折了”张岳说
“知道了”赵红兵没什么表情。
两个人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站在一旁的富贵也不敢说话,看着他俩沉默。
“……表哥至少得判ศ1้5年”赵红兵点着了一根香烟,用力的甩了甩手中ณ的打火机。从他的表情和动作中,二狗根本看不出他有一丝阴霾。越是有事,赵红兵越是镇定。
张岳没答话,自己也点着了赵红兵扔过来的一根香烟。
听到赵红兵这句话,富贵又流下了眼泪。
“富贵,有点男人的样儿!”看着富贵又哭了,张岳有点心烦。
“大哥,表哥他不会判死刑吧……”富贵知道表哥一切罪名都是由他而起,他又一向和表哥关系最好,所以格外的难过。
“肯定不会!富贵,你先回去吧!一会你的夜总会又要开始营业了。”赵红兵说。赵红兵想单独和张岳聊聊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