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知肚明的姚â远,其他人都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美女神秘一笑,视线一转就往左边看去。
这就是一个傲娇反复被挑衅权威咽不下去这口气下定决心软硬兼施刚柔并用将对方追到手后再辣手摧花,却不小心追丢了自己的心,傲娇攻不成终成忠犬受的故事~~~
第四次见面,姚二少干脆去抢温老师好了。
可惜姚远这个不长吃面的没有经验的二货,一口面挑起来,没等凉一凉,或者吹上两口,就一股脑往嘴里塞。就听他“啊——”的叫了一声,嘴巴给烫到เ了。
两大碗牛肉拉面很快端上了桌,两人各持一双一次性木筷,两根一起摩擦片刻,消掉上面的木刺后,开始吃。
老爷子看了他一会儿,沉默地点了点头,往饭桌处走去。
姚远回神后沉默了一瞬,接着弯了弯嘴角,道:“爷爷,我叫姚远。”
温路宁皱了皱眉,将来不及放下的锅铲放下,走过来扶住姚远,“痛得厉害吗?”
姚远浑身一僵,手还支撑着墙。
他昨晚又失眠了,早起有些疲惫,捏了捏鼻梁骨,没有说话。
他到底是没有吃早餐,和姚远一同离开的时候他特意落后一步,对温路宁说:“不知道我给温老师的东西,温老师看了吗?”
姚远笑起来,带了些痞意,凤眼略弯,道:“天造地设啊,正巧我也不是好人。”
温路宁最后看了姚远一眼,半带玩笑地说了句:“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吃亏。”
“你在说什么?”
姚远砰地关上门,发出短促的一声笑,“呵,自然是没有您的教养高了。都懂得借刀杀人了。”
温路宁好笑地看他一眼,“想什么เ呢。只是一个学生而已。”
阿汤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挤出来的却是一句:“路哥,她是你什么人?不会是女朋友吧。”
与一路疾驰而来的冷清街道不同,“云色”有着不属于夜晚的明亮与喧嚣。
他赶到酒吧的时候是三点二十,宽大的风衣里面露出睡衣衣领,踩在皮鞋里的脚๐连袜子都没有套,开车五十分钟的路程他用了十五分钟,足以见他来得匆忙。九月了,即使是南方แ,夜晚的风也带上了凉意。下了车冷风一扑面,最后一丝困意也消失了。
*
温路宁有过一段黑色的过去,当然,那是对于温家人来说。对他自己来说,那段记忆其实是很值得回忆的。即便他已经远离很久。
那时他还在道上混,平安是他的师傅。凭着自小练就的格斗技巧,温路宁很快闯出了名头。那时身边一些资格老的人便会亲切地叫他“小路”。
后来平安看不下去了,把他拉到个废弃仓库,干了一架。平安没有温路宁那些花架子,却招招凶狠,时时毙命。
于是温路宁懂了,打斗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自此,随着他的改变,再没人叫他“小路”,大家都叫他“路哥”。
温路宁带着人走到เ一个僻静些的地方,哪知他还没开口,那人就好像吓得要尿裤子。
无奈,他只能劝解一下:“我只问你几个ฐ问题,不会做其他。”
这人却更害怕了,啪地一下就瘫软在地上,口齿不清地急切道:“我、我知道,我知道路哥想问什么!昨天、昨天有个ฐ人、有个人也来了!他问了!九爷出事、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但是我听、听到了!”
温路宁眼神犀利,“听到了什么เ?”
“陆、陆哥说的话!”
第2๐2章二二
当时道上,黑白双煞的名头如雷贯耳。倒不是他们自己给自己封了个称号,或者说这两人是搭档怎样。只是平安和陆淮混得久了,都混出了名声,故此外人给起了这么称号。白指的自然是平安,黑则是陆淮。不过陆淮此人长得一点也不黑,也不丑,只是有些奸诈罢了。是那种总是眯着眼看人,让人一眼看了就不舒服的那种。
温路宁与陆淮接触过几次,都只是简短几句对话。因为他对那人实在也喜欢不起来。平安似乎ๆ与他一样。
而且,大家都知道,陆淮很看不惯平安。
这从两人的称呼上就能ม看出来。
一个是爷,一个ฐ哥。
陆淮又怎么会甘心呢。
几天前,姚安说出的那ว个名字,也是陆淮。
只是温路宁清楚地记得,事情发生的那ว几天,陆淮被派出去外地办事,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任何一个组织都有它的龙头老大,但是在平安死后没多久,姚安带着警察就把组织一锅端了。现如今,当年的人坐牢的坐牢,死的死,跑的跑,很难找到เ了。
温路宁推开雕刻时光的门,里头的服务生笑着朝他打招呼,“温先生,很久没有来了。”
笑着点了点头,又四处看了下。
醒目的服务生马上说:“老板今天没有来。温先生是来找老板的吗?”
温路宁摇了摇头,随意找了个位子。他其实也没想着来找白辰,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而已๐。或许真的是平静的日子过太久了,现在但凡动一动想一想便觉得疲惫。温路宁才三十五岁,却觉得自己快五十了。特别是去看望了平安后,平安的照片还停留在最青葱的年纪,可时间一晃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他想起一句话,是说当一个人开始回忆过去的时候,一定是因为这个人已经老了。
温路宁还不够老,他的心有些老罢了。
“欢迎光临——”随着服务生热情的声音,又有人走进这家小小的咖啡店。
温路宁不经意抬头,便对上一双怔愣的眼睛,随意也是一愣。
卡其色休闲裤,白色v领毛衣,银灰色围巾,黑色皮夹克,时尚而年轻。不愧是闻名海外的设计师。
温路宁看着路丁宇一步步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点了杯咖啡,脱掉了外套和围巾,定定看着自己。
温路宁弯了弯嘴角,说:“你真大胆,白辰在这里,说不准会把你打出去。”
路丁宇也笑了,只是意味有些复杂,“你真自然。”
“嗯?”
“我如果说我现在很紧ู张,你信吗?”
“为什么不信?”温路宁反问。
路丁宇苦涩地摇了下头,“你还是那样,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