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歌睁开双眼,一双名目闪亮地看着成祥,“你觉得,凌凤怎么样?”
成祥想伸手去摸摸这个年轻人的头,和他在一起,总是不经意地想去汲取他身上的养分。
“别啊,感情我到你这儿就是来喝酒的了?”
路长歌又笑,“喝你的酒吧。”
向阳看了两次手表,等着宁友川出来。
他挺拔地站着,穿着雪白的衬衫和乳白的西裤ไ,头发有些栗子色,整个人好看且明朗。机场许多女生都忍不住留意他。
成祥摇摇头。
张钰怎么能不急,她想了想,问了句,“已经有新า的演员了吗?”
一个电视台的摄影师扛着摄像机跟了过来,询问那ว个戴眼镜的记者。
“不敢当,乱写的。”路长歌简单应付了一句。
宁友川叹息一声,“向阳好心照顾你,你怎么เ这么不客气。”
向阳咬咬下嘴唇,不说话,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路长歌惊慌之余,心头又袭上止不住的愤恨,他最见不得宁友川这副流氓相。就好像自己一辈子都会被他吃的死死的似的。
“别忘了,你演戏那一套,是谁教的!”
四十分钟之后成祥准时敲响路长歌家的大门,手里提了两只袋子。
路长歌有点晕晕的,过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我这是在干啥?成祥,他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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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点点头,“凌凤确实有话想和您说。您和凌凤年纪相当,做个朋友也很好。您也是从这个行业摸爬滚打熬出来的,有些事您肯定明白。凌凤虽然有今天的风光,但是交心的朋友是真没几个。”
这几句话就有些微妙了。
路长歌皱着眉毛耐心听完。本来对方要是硬着来他还能抢白回去。对方แ好言好语和他说这些话,即便不中听,他也不会反驳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吞了一只死苍蝇一样。恶心,但是也无可奈何。
而且这种暗示,路长歌也是第一次遇到。
路长歌正想着怎么应对的时候,就见宁友川扭开了门把手。
“怎么不关门?”
宁友川ษ说着就走了进来。
经纪人对宁友川点头哈腰,“宁导演,又见到您了。您这是……找路编剧ຕ有事?”
宁友川ษ笑了笑,“说下金梅奖的事。你有事?你先说。我就在这儿听着。你们说完了我再说。”
经纪人先是一愣,和路长歌说金梅奖的事儿?一个ฐ名不见经传的小编剧?
这事肯定不简单。经纪人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路长歌,决心回去以后好好了解一下这人的背景。
经纪人行了个礼。哪敢再说刚刚的话,连忙走了出去。
路长歌站起身,皱着眉头。
宁友川坐到他床边。
“不是和你说过,这些人都不用给他好脸色的。一张嘴能说出花儿来,用不着你的时候对你冷嘲热讽的,用的着你的时候给你拉个皮条也是行的。你和他在一起时间久了,小心脏了耳朵。”
这是宁友川第一次说起这方面的事。路长歌有些不习惯。以前他多半是教训自己,却很少教导自己。
“教导”,路长歌惊讶自己้竟然会想到เ这样的词语。
“你找我是为了金梅奖的事?”路长歌转开话题。
宁友川摇摇头,“那个不急,只是刚ธ好看见他进了你的房间,我想了想,还是进来看看。还有……”宁友川顿了顿,“林一贤的事我已经说定了,你可别再变了。哪怕不给我写剧本也行,可别再换演员了。这样不仅我没面子,你连林一贤的面子都给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