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陈总直说想让您尽快回去。”
向阳愣住,董秀除了什么问题?居然需要“解决”。
后来路妈妈改嫁给路先生,路长歌怕路先生瞧不起路妈妈,谨言慎行很多年一分钱都不愿意花他的,虽然看起来生活富裕了,零花钱却依然很少。
小时候没有爸爸,路妈妈一个人带着他过日子,路长歌是给穷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鸣谢——jijiq76๔扔了一颗地雷
“请问,宁导在这里吗。我是他的助理,我叫向阳。”
强子和张钰还好说,因为这两个ฐ人在剧组里有一定威信,一般人得罪不起。但是路长歌不一样,他在剧组里属于边缘群体,基本上不具有决策权。所以表面上看来,路长歌这个人很没有威慑力。
这种关于宁友川的议论,直接导致一个不好的结果,就是不断有人以各种名目到9层来。事件的直接受害者就是强子,张钰,还有路长歌。
他走到宁友川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宁导,您今天有会议必须ี出席。”
向阳早就熟悉了这里的格局,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找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耗子看着那张俊秀,苍白的脸,摇了摇头,随后转步到厨房的冰箱那儿给路长歌倒了一杯葡萄糖。
耗子扶住路长歌的腰,在他的背后又垫上一个软绵绵的靠枕。路长歌把自己้那副黑框眼镜摘下来,歪在沙发上休息。
董秀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和宁友川有过那ว么一段儿……
路长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直在想金梅奖的事儿。
上一届拿奖的是美国的片子,编剧五十多岁了,故事讲的是初恋。上上一届拿奖的是德国的片子,编剧ຕ六十多岁了,故事讲的是人生价值。上上上一届拿奖的是法国的片子,编剧现在估计已๐经死了,故事讲的是爱情……
像数绵羊一样,那些奖项一个个数过去,路长歌居然不觉得困倦,反而越数越兴奋。
他突然有了野心。哪怕不拿奖也好,只要能参加就行。仿佛在金梅奖上走一遭,这辈子就没白活一回。
越是这样想,就越忍不住想去敲对面那ว扇门。想问问宁友川,能不能……用他的剧本。
宁友川依然是对着月色抽烟。他不确定自己้下的套儿,路长歌能ม不能钻。和路长歌在一起一场,他知道那人有多要面子。
既然已经摆出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这次就难保证他会主ว动提及要一起合作。
可是如果路长歌自己不说,那ว就要他宁友川去说……
宁友川比路长歌还爱面子。
正瞎寻思的功夫,宁友川听见有人来敲门。
宁友川打开门,看见路长歌穿的整整齐齐的,站在他门口,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电脑แ。
“都后半夜一点了。”宁友川指着腕上的手表。
手表是宁友川去瑞士时买的,他给路长歌也带了一块儿表盘稍微小一点的,被路长歌骂小气。宁友川ษ当时还很鄙视他,说他不会以为ฦ表盘小就便宜了吧。路长歌看不懂盒子上的语言,但听宁友川那ว么一说,就数价签儿上的数字。数万才觉得不好意思,自己那块表比宁友川戴的这块,多出一个ฐ零来。
那ว块表路长歌一直舍不得戴,后来走的时候也没拿。
想起以前的事儿,路长歌不由得多看了那块表两眼。
宁友川也想起来了,把抬起来的胳膊又放下去。
“进来坐吧。你这夜猫子。”
路长歌跟着宁友川进了他的房间。房门关上,路长歌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
“坐啊。”宁友川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局促的路长歌。
他没忘记路长歌上次进这个房间是被自己硬拽进来的,还扣了自己้一身的菜汤。怕是路长歌也记得,所以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我……不坐。”路长歌说话吞吞吐吐,站在房间门口。
宁友川又想起他抱着大白枕头的样子,像个小孩子。他本身面相就不显成熟,永远都是清清爽爽的,让宁友川ษ在他面前时刻๑都感叹自己老了。
“有事?还是单纯的睡不着?”宁友川又点燃一颗烟,“难道是做恶梦了?”
看见宁友川调侃的样子,路长歌呲牙,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捏了捏拳头,掌心里都沁出汗水来了。下了很久的决心,在这人面前居然又退缩了,真想转身就走。
路长歌在宁友川面前,永远是行动比脑แ快,当真转身就要走。
宁友川脸色一变,忙窜出去把人又捞回来。
“别啊,我跟你闹着玩呢。”宁友川连忙解释,推着路长歌到自己床上坐下。
路长歌不太情愿坐宁友川床上,他觉得自己้该坐椅子上,但是人在屋檐下,他又不好扭着宁友川的意思。
宁友川扯过椅子,坐在路长歌对面。
“那个,我……”路长歌觉得,还是赶快把事儿说完,说完就走,比尴尬地耗在这儿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