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上就得动手,赶在天亮以前把一切都办妥。不过烧起来也有危险:棚子就在城边
我。他不愿再担这个风险……把这批枪留给德国人,当然是不行的。我认为应该把枪烧
丽达.乌ไ斯季诺维奇——红军师政治部工作人员,共青团省委常委
瓦莉亚.勃鲁扎克——谢廖沙的姐姐,共青团员
“跳下去,孩子!”阿尔焦姆听到波利托夫斯基在背后喊,就松开了握着的扶手。
他那粗壮的身子由á于惯性而向前飞去,两只脚触到了急向后退去的地面。他跑了两ä步,
沉重地摔倒在地上,翻了一个筋斗。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影从机车两侧的踏板上跳了下来。
勃鲁扎克一家都愁容满面。谢廖沙的母亲安东尼娜·瓦西里耶夫娜近四天来更是坐
立不安。丈夫没有一点消息。她只知道德国人把他和柯察金、波利托夫斯基一起抓去开
火车了。昨天,伪警备队的三个家伙来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粗暴地把她审问了一
阵。
从他们的话里,她隐约地猜到出了什么事。警备队一走,这个ฐ心事重重的妇女便扎
起头巾,准备到保尔的母亲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那里去,希望能打听到一点丈夫的消
息。
大女儿瓦莉亚正在收拾厨房,一见母亲要出门,便问:“妈,你上哪儿去?远吗?”
安东尼娜·瓦西里耶夫娜噙着眼泪看了看女儿,说:“我到柯察金家去,也许能从
他们那儿打听到เ你爸爸的消息。要是谢廖沙回来,就叫他到车站上波利托夫斯基家去问
问。”
瓦莉亚亲热地搂着母亲的肩膀,把她送到เ门口,安慰她说:“妈,你别太着急。”
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接待了安东尼娜·瓦西里耶夫娜。两位
妇女都想从对方那ว里打听到一点消息,但是刚一交谈,就都失望了。
昨天夜里,警备队也到柯察金家进行了搜查。他们在搜捕阿尔焦姆。临走的时候,
还命令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等她儿子一回家,马上到警备队去报告。
夜里的搜查,把保尔的母亲吓坏了。当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夜间保尔一向是在
电厂干活的。
一清早ຉ,保尔回到了家里。听母亲说警备队夜里来搜捕阿尔焦姆,他整个心都缩紧
了,很为哥哥的安全担心。尽管他和哥哥性格不同,阿尔焦姆似乎很严厉,兄弟俩却十
分友爱。这是一种严肃的爱,谁也没有表白过,可是保尔心里十分清楚,只要哥哥需要
他,他会毫不犹豫地作出任何牺牲。
保尔没有顾得上休息,就跑到车站机车库去找朱赫来,但是没有找到เ;从熟识的工
人那里,也没有打听到哥哥和另外两个人的任何消息。司机波利托夫斯基家的人也是什
么都不知道。保尔在院子里遇到เ了波利托夫斯基的小儿子鲍里斯。从他那ว里听说,夜里
警备队也到เ波利ำ托夫斯ั基家搜查过,要抓他父亲。
保尔只好回家了,没能给母亲带回任何消息。他疲倦地往床上一倒,立即沉入了不
安的乡。
瓦莉亚听到เ有人敲门,转过身来。
“谁呀?”她一边问,一边打开门钩。
门一开,她看到的是克利ำ姆卡那ว一头乱蓬蓬的红头。显然,他是跑着来的。他满
脸通红,呼哧呼哧直喘。
“你妈在家吗?”他问瓦莉亚。
“不在,出去了。”
“上哪儿去了?”
“好像是上柯察金家去了。你找我妈干吗?”克利姆卡一听,转身就要跑,瓦莉亚
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他迟疑不决地看了姑娘一眼,说:“你不知道,我有要紧事找她。”
“什么事?”瓦莉亚缠住小伙子不放。“跟我说吧,快点,你这个红毛熊,你倒是
说呀,把人都急死了。”姑娘用命令的口气说。
克利姆卡立刻把朱赫来的嘱咐全都扔到了脑后,朱赫来反复交代过,纸条只能交给
安东尼娜·瓦西里耶夫娜本人。现在他却把一张又脏又皱的纸片从衣袋里掏出来,交给
了瓦莉亚。他无法拒绝谢廖沙的姐姐的要求。红头的克利姆卡同这个ฐ浅黄头的好姑
娘打交道的时候,总是感到局促不安。自然,这个ฐ老实的小厨工ื连对自己也绝不会承认,
他喜欢瓦莉亚。他把纸条递给瓦莉亚,瓦莉亚急忙读了起来:亲爱的安东尼娜!你放心。
一切都好。我们全都平平安安的。详细情形,你很快就会知道。告诉那两ä家,一切顺利,
用不着挂念。把这纸条烧掉。
扎哈尔瓦莉亚一念完纸条,差点要扑到克利ำ姆卡身上去:“红毛熊,亲爱的,你从
哪儿拿到的?快说,从哪儿拿来的?你这个小笨熊!”瓦莉亚使劲抓住克利姆卡,紧紧
追问,弄得他手足无措,不知不觉又犯了第二个错误。
“这是朱赫来在车站上交给我的。”他说完之ใ后,才想起这是不应该说的,就赶忙
添上一句:“他可是说过,绝对不能ม交给别人。”
“好啦,好啦!”瓦莉亚笑着说:“我谁都不告诉。你这个ฐ小红毛,快去吧,到保
尔家去。我妈也在那儿呢。”她在小厨工的背上轻轻推了两下。
转眼间,克利姆卡那长满红头的脑แ袋在栅栏外消失了。
三个失踪的工人一个也没有回家。晚上,朱赫来来到柯察金家,把机车上生的一
切都告诉了玛丽ษ亚·雅科夫列夫娜。他尽力安慰这个吓慌了的女人,说他们三个人都到
了远处偏僻的乡下,住在勃鲁扎克的叔叔那里,万无一失,只是他们现在还不能回家。
不过,德国人的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了,时局很快就会有变化。
这件事生以后,三家的关系更亲密了。他们总是怀着极其喜悦的心情去读那ว些偶
尔捎回来的珍贵家信。不过男人们不在,三家都显得有些寂寞冷清。
一天,朱赫来装作是路过波利托夫斯基家,交给老太婆一些钱。
“大婶,这是大叔捎来的。您可要当心,对谁都不能说。”
老太婆非常感激地握着他的手。
“谢谢,要不然真够受的,孩子们都没吃的了。”
这些钱是从布尔加科夫留下的经费里拨出来的。
“哼,走着瞧吧。罢工虽然失败了,工人们在死刑的威胁下不得不复工,可是烈火
已经烧起来,就再也扑不灭了。这三个人都是好样的,称得起无产阶级。”水兵朱赫来
在离开波利托夫斯ั基家回机车库的路上,兴奋地这样想着。
一家墙壁被煤烟熏得乌黑的老铁匠铺,坐落在省沟村外的大路旁้。波利托夫斯基正
在炉子跟前,对着熊熊的煤火,微微眯起双眼,用长把钳子翻动着一块烧得通红的铁。
阿尔焦姆握着吊在横梁上的杠杆,鼓动皮风箱,在给炉子鼓风。
老司机透过他那ว大胡子,温厚地露出一丝笑意,对阿尔焦姆说:“眼下手艺人在乡
下错不了,活有的是。只要干上一两ä个礼拜,说不定咱们就能给家里捎点腌肉和面粉去。
孩子,庄稼人向来看重铁匠。咱们在这儿过得不会比大老板们差,嘿嘿。可扎哈尔就是
另一码事了。他跟农民倒挺合得来,这回跟着他叔叔闷头种地去了。当然喽,这也难怪。
阿尔焦姆,咱们爷俩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全靠两只肩膀一双手,就像常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