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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谁把你的睡衣丢在风里?

谁叫我收拾衣箱?

冷兵器时代早已远去,世界大战只剩ທ回忆。红缨埋于荒烟蔓草之间,马群消เ失在遥远天际。夕阳西下,我们勒马横枪的英雄又在哪里?泉水呜咽,月上高岗,只有美人,美人依旧。

那些终究是阵烟的红颜

亲爱的朋友们!看了我的故事,你们应该知道今生的缘分是多么เ的难得,有多少人曾经跃入生命的洪流,为的是可以在下世能够见到她?!有多少人在中宵露立,为的是伊人窗前的灯光?又有多少人伫立在人潮汹涌的十字街头,却感到整个ฐ宇宙都空无人,世界ศ转身离他而去?!珍惜啊!为ฦ了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生命如此的短促,能有个可以和你撑把伞走过人生风风雨雨的人是何等巨เ大的幸福啊!即使征服了世界ศ上所有的土地,拥有了世间所有的财富,如果必须以孤身走天涯路作为代价,那又有什么เ意思呢?

在你们结婚的大喜日子里,请允许我冒昧地送上我的祝๩福。我真心地希望,我可以来参加你们生命中的盛典。作为个客人,也许我会沉默地来,沉默地离去,但请你们定不要怀疑我的好意,我只是不善于表达。

第卷第四章

?在刚ธ刚接触bb的时候,bb几乎都是会员制的,要提交申请,等待批准,而且获准进入以后,还得注意自己้的切行为举止,否则就有被逐出师门的可能ม。那样的bb我个都没有参加,因为我自觉得对个毕达哥拉斯ั学派门徒的秘密聚会并没有多少兴趣,更不想在手上画了神秘的数学符号,换取进门条。番๘选择下来,我宁可在战网上浪费生命,也๣不愿意写什么申请书,等待什么审查批准,我本能ม地反感这些东西。

我还算是幸运的,终于等到开放式bb的出现。简单地注册下,就获得了基本的用户权限。这种bb也๣不是十全十美,如果管理者自身在取舍上出了问题,很快的,整个ฐbb将变成个ฐ大菜场,充斥的都是留แ言和表白。我当然承认那也是种言论自由的表现,但是对于网络的资源其实是种很大的浪费。让人不得不花大量时间去翻页,去寻找自己้喜欢的文章。相比较而言,由于这种bb有更大的自由度,我宁可忍受这点点不快。人生不就是在忍受中享受吗?

于是我就这么呆了下来,转眼就是年了。辗转在各种论坛里,看了各种风格,见识了形形色色的斑竹,我现在也几乎成了可以写“如何在坛子里游泳”的网虫了,也会做耸人听闻的标题,发表挑起战火的帖子,在最大限度上符合“吸引眼球”的网络标准。这样来,也๣有很大的坏处,人们看见我来了,就像看见赵本山上台,都还没动作,观众就笑个不停。我几乎都可以听见心急的人喊了嗓子:“演出开始了!”

这对于个人而言,是种极大的痛苦。正如有的网友说的那ว样:“和菜头能写篇篇的美文,但是时不时也๣会说昏话。”我最大的痛苦就在于:我以为ฦ那ว些美文全是昏话,而我的昏话才是美文。在网络上,常常感觉我已经不是我了。当我无຀比深沉无比痛苦无比严肃地说:“其实我是和菜头”时,人们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我终于流下泪来,人们更是乐不可支,笑得喘不过气来,道:“这家伙可可可真逗。”

我面对观众,站在舞台上,突然发现观众后面有人在行凶,于是大叫:“杀人啦!你们救人啊!”观众报以热烈的掌声。我见没有人理会我,又尖叫:“求求你们!救人啊!他要死掉了!”观众全体起立,大声喝彩!最后,当晚最佳表演奖被授予了我,因为我“杰出的表演,生动而逼真地表现了个人在彷徨无຀助情况下的绝望和歇斯ั底里。”我于是也放弃了自己亲自救人的想法,施施然走到台前๩,微笑鞠躬挥手。镁光灯乱ກ闪。

bbຘ的世界就是这样的,虽然未必“胜者通吃”,但是胜利ำ者肯定都是些变态者。在疯狂的游戏规则下,只有比游戏更疯狂的人才能胜出。我整夜地开着浏览器,不停地刷新า页面,觉得结婚不如谈恋爱,谈恋爱不如上网。所以,我也变态。

bb的世界正是如此,你我都在后面,我们都不知道真正应该关心的是什么。点击率给了我们明确的指导,在规定的方向后,我们或者鼓掌,或者拍砖头。这让路标更加的明显和高大,虽然它本身和我们样是虚幻的,但是通过这样的过程,它看起来更加逼真了。这就是所谓话题。

因此,整个bb世界里充满的都是隐喻,我们多能ม看见的是冰山的五分之在冰密度为08的条件下。痞子蔡的小说是那15

是那15;方舟子的文章也是那15,我们真正需要的却是海外的45๓的网人;甚至于“中青”里大谈严肃话题的网人也只是15,看文章而不说话的人才是45。或者说,沉默的才是大多数。他们怎么想,天知道!在看多了李方和陈杰人的15๓后,我觉得更有力量的却是王小波那样没讲道理,而是讲好故事的4๒5,因为他更符合隐喻的规则。

我们即将进入隐退的时代,网络已经逐步让更年轻的人占领了。他们并不比我们更生猛,但是他们的话题๤数量非常凶猛。我大胆地预言:所有做外部链接的bbຘ,终于都会成为“老公!我想你!看见了上联系我”类的留言本,或者是在谈网恋香水股票຀微软认证宠物饲养明星动态的软性杂志。这个主流媒体终将致,因为这里面也๣是种隐喻。

南方周末试图创น造种新的“南方体”,就像是美国中产阶级看的摄影杂志,用光和表现手法成为时尚和标准叙述方法。这是它在崩溃后的惟选择。这估计也将成为种流行标准:小小的事件,淡淡的评价,桐城古文的结尾。

世界已经如此了,我也仿照做结尾:

帖子写好了,窗外是蓝天白云,日头很好。

第卷第五章

?绿腰是个,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想得出这样的,除非那人也有天读六夭,并且居然能样地读出颜色,读出个女孩子的腰肢来。从这里你就能想像得出绿腰是个什么样的人来——古灵精怪的女孩子,个人走在东北大片的高粱地里。蓝ณ色的天空,黑色的土地,无边无际的绿色,而不是张艺谋的红。她就这么蹦蹦跳跳地走着,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微笑。

她是雨后的风,山谷里的雾。

我时常想起她来,这件事很容易。想起个来很容易,比如兰格格,你只要对着电脑แ屏幕抽上支烟,然后在烟雾中念句“卡城的雪”,兰格格就会浮现在你面前——个ฐ穿着厚毛衣的姑娘,在往她的小收藏瓶里放那些闪亮鲜艳的小玩意,仿佛在微笑但目光如烟似雾。类似的方法可以用在绿腰身上,她就会立即从我的记忆里走出来,盔甲闪亮手提长刀地站在我面前,和我们第天认识的时候样。

这么回忆个人的确有弱智的嫌疑,因为很可能周围的人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好在网络就是这么个ฐ地方แ,你可以想像自己้是在对着树洞讲话。开始你总想着自己说的话能有人听见,能ม有人回应。久而久之,你就会习๤惯了自说自话,忘记了周围是否有人在倾听。听说到了最后,你变得无声无息,那么个也๣就此消失了。

我不知道绿腰是否达到了此种境界,但是她的确是消失掉了。我多年来直在找消失去了哪里?我问自己这个问题,试图找出答案。世间曾经存在过图雅这样的,如此精致有趣的竟然消失了,好像台服务器当了机,你在中ณ断ษ了的连接前反复尝试连接,看着红黑相间的系统提示发呆,出神。这事很难想像,更难想像的是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在笃信自己飞砖战力的嗜血岁月里,我曾是个狂徒。我喜欢挥舞巨เ大的战斧横挥直击,喜欢看着“敌手”在我凌厉的攻击下喘息不定面如死灰。2๐0่01年的时候,我和群暴徒在新浪“金庸客栈”里狂砍央视版笑傲江湖。那是网络上第次掀起关于武侠电视剧的战役,对手是坚定的央视版支持者。据说,那次战役娱乐่了大量网民,他们觉得看双方对砍,看网友评论的日子是无比快乐的时光。

就在那时候,我砍了绿腰。在我们这些暴徒的喧嚣声中,在我们如同雨点般的飞砖下,个叫“级水晶”的沉着稳健地迎面而来,刀法凌厉,防御细密,将我狂怒的攻击化为ฦ烟雨。那是相当痛快淋漓的次砖战,双方用尽切办法攻击对方,而每次都用极为巧妙的方法易守为攻。我非常欣赏“级水晶”,觉得和他对砍是人生大快事。

片子快到尾声,级水晶脱下了面具,是个。这就有点像是庸俗的网络小说了,所幸,没有“接下来”。她在英国念书๰,很难接上。离开了新浪,“级水晶”脱下了盔甲,换上了她惯常的衣服,绿腰就这么เ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当时,恰好我听见了大学女友结婚的消息。这本来也没有什么,我以为ฦ我早已经把她忘了,但那偏偏不是真的。生活是个回力球,你以为用力扔掉了的过去,总有天反弹回来,正打在你鼻子上。扔得越远,回来得越晚,也๣就越有力。

我每天和绿腰在网上聊天,听她跟我胡说八道,从12点到4点,夜晚少睡觉,白天也就不再难捱。我不想也不能说,是她帮我走出了那段时间,因为有些事只能ม是自己扛,用时间慢慢医疗,没有任何人能帮助到เ你,也没有个所谓帮助真实存在。但是,每天要有个人能和你说说话,这事却意义重大。你不能和朋友说,你不能和父母说,你不能和同事说,但是你总得找到个地方说话,在自己爆炸之前。我找到了绿腰,她帮我证明了我是个混蛋的结论,逻辑推理严密,论证严谨,叫人不得不信。但是这个结论却也很混蛋,因为我不用她证明也知道自己是个ฐ混蛋。所以,这事很让人开心。

有天,我对绿腰说:“要不,你回国嫁我算了。”她问我是不是认真的,我很认真地用仿宋b213๑2五号字回答她说是的。她告诉我说不可能,她已๐经有男朋友了,回国就嫁他。我问她是不是下定决心了?她说是的,那人不像我,不是骄傲的混蛋,她爱他。这番๘对话简短有力,和我们相互拍砖的时候样有力,至今我都很喜欢,而且,她没有丝的犹豫,这点我尤其喜欢。女人都像她样,能省不少时间。

从那天起,她真成了我的朋友,我们成了兄弟。

2003年1้2月,她告诉我她在今年1月份结婚。在此之前,她已经在网上消失了很长时间。她告诉我说,婚后她会越来越少出现在网上。我于是知道,她到了要消เ失的时候了。我曾经那么好奇,想知道个将如何消失。我也曾想像,个我知道的消เ失时自己้将是如何地伤心。但是,当我得知绿腰要消失的消息之时,我看见雨后的傍晚,天空划过道绚丽的彩虹,草地上有红色的蜻蜓在飞翔,双翼闪闪发光。在那ว遥远的山边,白色的炊烟正在袅袅升起,晚风里传来孩子们欢乐的笑声。

现在,每次在电脑แ屏幕前,我轻声说声“兄弟”,个叫绿腰的武士就会身穿甲胄,手提长刀,踏破绿色的薄雾,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缓缓摘下头盔,露出张清丽的脸,满头的长发垂下来。

再见!亲爱的绿腰!我极轻极轻地说。

第卷第六章

?

在网上,我已经是个写手了。也就是说,我得到เ的眼球和鸡蛋样的多。如果眼球少于鸡蛋,那么这个可怜人可能脸上会多几个ฐ番茄或者柿子椒。很自然地,我们会期望眼球多于鸡蛋的情形,是的,任何个有理性的人都会这么เ期望。事实上,旦发生这样的情况,写手就会从此从网上消เ失,成为了作家。这个故事已๐经在李寻欢这个身上发生了,他现在基本不打字了——有秘书为他打,他成了网络公司的。

作为ฦ写手,每天在网上看到เ无数大好青年努力写字,我心生悲凉。因为,我清楚地知道,他们由á于选择的文体有问题๤,将终生不能ม窥绝顶中文的境界,而我本人,也是在半个月之前才领悟到了中文文体的至高境界ศ。由于我贯慷慨大方,如果不把这心路历程提交出来与大家分享,简直有种接吻时把假牙失落在对方嘴๨中的罪恶感。

你们可能不知道,其实在小学三年级之前,我的作文是很糟糕的。在作文之ใ前的基本造句练习中,我使用“如果就”造了这么个ฐ句子:

“如果我当了总统,我就要叫人臭揍胡淑芬的哥哥顿,叫他的屁股五彩斑斓。”

结果是我被臭揍了两顿。顿当然是胡淑芬她哥哥卖送来的;另外顿是我爸爸下的手——老师告诉他我造了这么个句子,要他加强对我的世界观教育,否则我的将来会“非常危险”。需要指出的是,老头在揍我之前,曾经有个犹豫的过程。养儿方知父母恩啊!他说:“混账东西!总统是西方的东西,要当也要当主席嘛。”但可惜的是,这犹豫的过程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他突然又说:“但是就算这么想,也不能ม这么说。蠢!怎么เ能让文字的东西落到别人的手里呢?”于是开始打我,那年是1983๑年,下了好大的雪。

在2๐003年的时候,我与胡淑芬重逢了,现在她改名叫“露希๶胡”。我对她的新名字表示赞赏,说“西葫芦”非常,越是民族的东西越是世界的。她对我的赞美不置词,但和我起回顾了小学岁月。她坦诚地告诉我,那时她喜欢我,所以故意和我发生冲突,然后叫她的哥哥修理我,然后再和我冲突。她说,那时她觉得这是个游戏,非常有意思。我对她的看法表示了谨慎的认同,并询问了她哥哥的近况。当我知道他出了监狱成为了小款时,我心里失望得像冬天里喝了冰水。

正如古人说的那样,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得到เ块什么味道的巧克力。在剩余的谈话时间里,胡淑芬回忆起当年我的造句练习。她说,她当时对屁股五彩斑斓ã这意象留有极为深刻的印象。在此后的很多年,她都会经常梦见幅彩色世界地图,然后这幅地图就变成了人的臀部。临ภ走的时候,她对我坚定地说,她相信我有天定会获得诺贝尔奖。任何匹马都喜欢被人拍屁股,只存在个手法问题๤。当时,我觉得我的瘦尻被双巨灵神的手握住了,虽然温暖,但有点大而无当的感觉,还有点想去嘘嘘。

在造句练习以后,我在作文课上败涂地。任何个心智正常的小学生都知道,篇作文至少要多少个句子。但是,没有人告诉他们,旦他们心里有了这个关于数字的概念,那篇作文准成为堆垃圾。就像个人便秘,他觉得自己得再支持五分钟็。最后,他只为那五分钟而奋斗ç。同样地,当小学生为50个句子奋斗ç时,写出来的东西也๣就有种令人想吃果导片的感觉。

我当时非常痛苦,因为个人作文不好,也就得当哑巴。老师和父母会威胁你:“不是平常见你挺能说的吗?怎么到了写的时候就不行了?”我沉默了很长时间,但是作文依然没有见到任何起色。句话,“我不行了”。对于个男人来说,并非是35๓岁以后被人说“不行了”才是种侮辱和折磨。根据我的经验,“你不行了”这句话至少在小学三年级就能对个男ç人造成极大的压力和折磨。

在这里,我不想说是排球女将或者是别ี的什么励志文学鼓励了我。虽然小,但是我也很清楚,欣赏小鹿纯子短裤外雪白的大腿和写好作文之间并没有任何直接的联系。父母为了挽救我,给我买了很多作文选刊。上面的文字都是小朋友们写的,不单文字好,而且还是得奖的呢。后来,每次看见天津大发汽车的,我都会想起作文选刊â——车便宜,还省油呢!

我这人就点好,勇于研究。初三的时候,上生理卫生课。为了弄懂其中的些含糊不清的章节,我专门找到位同学家,借他爸爸的画册看。他爸爸当时是我们省的画院副院长,第二套牛票上的牛就是他的作品。现在在洛杉矶的他老人家,大约永远不会明白那个热爱艺术但是很没天分的孩子究竟是在他家如饥似渴些什么。但要我说的话,艺术真他妈高于生活太多了,而且还模糊。

个人通读了12๐期作文选刊â之后如果还不能ม领悟点什么เ,那么估计他今后在中文上不会有任何造诣。我如同苦读昭明文选样,苦心孤诣地寻找那ว些获奖作品的奥秘。终于,在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开悟了!切秘密中的秘密就在于——在句子中尽可能多地使用形容词,详见下表:花

红花

带露的红花

草地上带露的红花

在像绿色地毯样松软平整的草地上,有朵带着露水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的红领巾๢样鲜艳的红花。搞定!但是,这只是8๖5分的水准。要想得到เ9๗0分以上,还需要进步的加工。重点就在结尾,书上说要虎头猪肚豹尾。什么是豹尾?曰祖国,在任何文章的最后,都可以加上几句赞颂祖国的句子,比如说:红花虽美,也是祖国大花园里的朵。想到这里,我更加热爱生我养我的祖๢国了!二曰感谢,红花虽美,但是多亏了园艺工人叔叔的工ื作,多亏了爸爸妈妈在百忙之ใ中陪我出来玩,多亏了老师让我们不是色盲等等等等。这样的文字出

来,想不得90่分都难。下午我都在大叫“我行了”!“我行了”!

从那ว个时候开始,我认识到了文体的重要性。只有名词和叙述性文字,不成其为文章,而描写细节,形容生动,也不成其为好文章。要想写好文章,就得提升文章的思想境界,使用标准的文体。做得好的小学生,就能如同我样,得高分;做得好的大人,就如杨朔样,写出荔枝蜜那样的文章,被编进中学语文教材。不过要点还是那两个,至于说你能否从蜜蜂里看出点人民,能否从山茶花里看出群众,那就得靠个人的修行了。

由á于我太想把我的作文编进中学语文教材了,所以我刻苦地学习了很长时间的中文写作。初三的时候,由于生理卫生课我已经学习完毕,而且在此后的很多年里都保持了非常明显的优势,所以我得以腾出时间专心学习中文写作。第本教材是七剑下天山,随后是天龙八部以及多情剑客无຀情剑等中文经典。和我同时努力学习中文的还有班上的个ฐ同学,他用厚厚的练习本本本地抄写白痴包法利夫人等世界ศ名著。由于我们彼此走的路不同,我走的是剑宗,他走的是气宗,大家彼此并不赞同对方แ的做法。但是他真诚地预祝我成功,并且预计他将晚些时候,但是会取得更大的成就。

后来,我们在共同研究了玫瑰梦以后,彼此心灵都受到了很大的震撼,就此分道扬镳,想来真是很遗憾的事。由于对文体的重视,我开始研究查特莱夫人的情人等名著,寻找艺术品和情作品之间的区别。为ฦ此,我专门研究了精神分析纲要及情绪心理学等学科,最后总结出问题出在丝袜上。脱丝袜是艺术的,但是脱下丝袜把人捆起来就不对了。而我的朋友出于对肉体的重视,转向研究具体的人类行为学,并参加了社会实践。这直接导致了他三次高考失利,他是我所知道的第个被文学毁掉的青年。要知道,气宗难学易成,但是就怕这个。

上大学了,大学里有个好处,我可以免修中文,这就意味着我不再需要写作文了。在大学四年的时间里,我看了很多书,复习了很多遍金庸和古龙的文字,间或阅读了琼瑶的几部作品。作为图书๰馆里的打工人员,我也有了很多机会接触到更多的书籍。事实上,这对我学习什么是优秀的文体有很大的帮助。在借阅部,借阅率最高,封面最破的书๰,往往文体是最好的。而且,根据我的经验,本书中最精华的部ຖ分也๣很好找到:看看哪些章节的边是黑的就知道了。还有种简单的办法,将书摊开,自然翻到的那几页定错不了,因为ฦ很多人很用心地翻过,书脊被压出了内伤。

虽然这些精华部ຖ分里有太多省略号,而且有很多汉语拼音练习,满篇的啊喔哦,但是我还是看出了门道。通过比较,我知道了,什么才是种最优秀的中ณ文文体。你需要做的,首先是自己非常投入地啊喔哦番,尽量发挥想像,详细描写。然后,更换下人称,变换下单词,就可以直接发表了。具体过程如下:

原文他颤抖的手缓缓伸出,轻柔地爱抚着她性感的胴体,在她耳边轻声说到:“心肝,我来晚了。”阵无法抑止的激流顿时从她身体最深处升起,让她禁不住轻声叫道:“啊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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