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女人见了他的蠢样,更是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是不是你家妻主不要你了?哈哈哈哈!”
溪之满脸茫然抬起头看,嘴唇努动,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好了不说这个,你坐,我给你泡茶。”说着,苏柳扶着墙头准备走出去的模样,楚楚大惊,连忙拦住他。
“唔……给了那ว个姓李的说书娘子。”楚楚挠挠头。
“上次你写的那个本子卖给谁了?”
第二天清晨,楚楚早早洗漱好,帮着刘氏在厨房里一起做早饭。
她或许该好好想想,自己要怎么做,还有她和溪之的将来。
楚楚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爹,我没事,您去忙吧!”
“没有不舒服……”楚楚摇摇头,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溪之红肿着眼睛走了出来,道:“妻主ว,你不舒服?”
“哎……自古多情空余恨啊~~”楚楚伸了个懒โ腰。其实若是他的相好来找她,她肯定很爽快地给他写休书,不,是和离书,放他自由。
她林楚楚敢用自己的向上人头保证,他杜溪之绝对不是什么有觉悟了要给好好认认真真和她过日子了。她不信,绝对不信!就上次他那么宝贝旧情人用过的书来看,他一定是在等着他的相好来回来找他。
“可……”
林好美打了个哈欠,无奈地看着他:“女儿都那么大了,自然会自己考虑她的事情。你白日这么劳家事,晚上就不要再多想这些事情了。”
刘氏默念这四个字,他只识了几个字而已并不理解这四个字的含义,只得点头应允,“好。我会转告他的。”
“就麻烦你告诉他,木已成舟。”
杜溪之不明白她口里“雷”是什么,却依然点了点头。
楚楚点了点头,半梦半醒地走进去,想了想,回头对他说:“以后不要说奴家,用‘我’就行了。听着那奴家这词我雷的很。”
楚楚又叹了一口气,老妈,包办婚姻是没有幸福的口胡……算了算了,为人子女只要让父母高兴就行了,至于自由恋爱什么的那就当它是浮ด云好了。。。
“唔~果然是我的好女儿!”林母很宽慰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那么明天我就把镇上那位媒公请来。”
“你去安慰安慰他,快去。”说着,刘氏推着楚楚回去,“记着啊,千万要柔和地说。”
“是是。”楚楚点头,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和溪之现在虽然是同一间房子,但是还是用帘子隔开的。不是她不想好好和溪之过日子,她只不过是不想在两ä个ฐ人没有感情的时候就那啥那ว啥的。
楚楚站在帘子外,小声道:“溪之ใ,你没事吧?”
好一会,帘子里才传来沙哑的声音:“我没事。”
楚楚竖起耳朵,似乎听到เ了水声。难道溪之大白天就在洗澡,可是古人不是没有这样的习惯的吗?
“溪之,你在洗澡?”
溪之没有回答,不过原来的水的声音一下子消เ失了。
“那你好好洗吧。”楚楚自认不是没有什么穿越女万人迷特质,什么闯进去偷看别人洗澡别人就会深深爱上她之类的。她老人家觉得,如果她在别人洗澡的时候冒冒失失闯进去然后说一些什么“你好美,我对看到เ的一切很满意”之类的云云,她会当场心肌梗塞而死的。
她转身往书房走,一边回想前世看过的那ว些穿越小说的玛丽苏情节,一边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听着楚楚离开的脚步声,溪之ใ才拿开了堵在嘴上的手,原本只是细微的呜咽声渐渐在屋子里响了起来。他用力一遍遍地搓着身上的红痕,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揉搓地通红,薄薄的一层表皮下似乎ๆ快要流出血来一样。
水渐渐凉了下来,好像渗透到他的身体里去了,他只觉得好冷好冷……
溪之怔怔地看着手臂内侧,那颗陪伴了他许久ื的守砂如今已经随着那个噩梦一起离开了。他不再是干净的人,不再配得上他甚至还是处子的妻主。
他重重搓着手臂,仿佛那ว样可以让原来那颗小红点回来一样。直到手臂内侧柔嫩的地方被搓破了皮开始渗出血,才停了下来。血顺着手肘滑落下来,一滴一滴掉进木桶里已经凉了的水里,慢慢晕开,浑浊了原本清澈的水面。
“大夫,我夫郎他怎么เ样了?”楚楚着急地看着正在写药方的张大夫问道。
那张大夫被她扰得写不下去了,才抬起头略๓带烦躁地开口:“令夫郎并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待老身写完这方子,吃上几天即可痊愈。”
“那……”楚楚张嘴还打算继续问下去,却被刘ถ氏拉住了。刘氏对着她摇了摇头:“楚楚,你先出去。”
“可是……”
“听话。这里爹会帮你看着。”刘氏眉心微微皱起。
“好吧。”楚楚拗不过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看着楚楚离开并合上门,刘氏原本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一下气挑高,眼神带着怀疑:“张大夫,我这女婿他……”
张大夫无奈地摇摇头:“其实并无大碍,还请林夫郎宽心。只是……”
“只是什么?”刘ถ氏赶忙问道。
“还请林夫郎多多和令千金说一声,房事不可太过激烈,会伤了林小夫郎的身子的。”
“房事?”刘ถ氏并不吃惊,追问道:“是最近的?”
张大夫摇头:“是昨晚的。”
“哼,果然如此。”刘氏冷哼了一声,掀开溪之被子的一角,见他还是沉沉睡着,才放心地拿出他的手臂,仔细看了看。
“这林小夫郎应该是初行房事过于激烈,再加受了凉才会昏倒过去。不过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刘ถ氏冷笑着把溪之的手臂放回去,冷冷笑了:“麻烦您了。”
张大夫一愣,随机把写好的药方放在桌上,笑笑:“那么,老身告辞了。”
“慢走。”刘氏拿起桌上的药方随意看了一眼,见都是一些不太贵的药材,才又放了回去。
替大夫打开门,刘氏扬声唤道:“楚楚,送张大夫出去。”
楚楚应声跑了过来,道:“好。张大夫,您请。”
刘ถ氏合上门,走了出去,手里捏着的药方已经被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张纸。好一个杜溪之!居然敢背着楚楚在外面公然偷人……刘氏越想越气,只恨不得让这个不守夫道的家伙浸ฤ猪笼。只不过……看今日楚楚对他关心的模样,她又有些担忧。
“莫不是楚楚对他上了心?”刘氏自己低声地说着。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会让他的女儿伤透了心?这可如何是好?
他在院子里慢慢踱着步子,心思早已๐经转过了好几个弯,可始终也想不出如何是好。
“罢了,还是等楚楚她娘回来一起商量。”
送好了张大夫,楚楚去向刘氏要刚才大夫开的方子去抓药,刘氏想了想才把方子交给她手里,又道:“张大夫说,只用抓两天的药就够了。”
楚楚点头:“我知道了。”
傍晚,林好美从学堂回来,刘ถ氏便拉着她进了屋子。刘氏压下嗓子,满是愤怒地道:“妻主ว,那个杜溪之昨晚你知道他做什么เ去了?”
林好美被他的样子惊了下,连忙扶着他坐下,自己也坐下之ใ后才问道:“溪之怎么เ了?”
刘ถ氏绞着帕子,恨恨道:“那个不要脸的,他去偷人了!”
“什么?”林好美吃惊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
“是真的。那ว个ฐ杜溪之上午晕倒了,楚楚去请了大夫来。大夫说,是房事过激引起的。还说,我也看了看,他手臂上那颗守砂没了。”
林好美一下子勃然大怒起来:“居然有此事!”
“正是!”刘氏附和道,“居然还这么เ大大方方แ地一夜不归,真不知杜家是怎么教出这么เ个不要脸的男人的!”
林好美怒极反笑:“好好好!他杜溪之给我们林家这么เ大的耻辱,岂能坐视不管?楚楚人呢?”
刘氏努了努嘴:“书房里呢。”
“叫她过来!马上休掉那个ฐ男人!”
“可是……”刘氏犹豫了一下,“可是我怕楚楚这孩子,对那个男人上了心。这几日,楚楚那丫头对那ว个男人处处温柔细致,我怕若是她知道了这事会不会……”
林好美沉吟了一下,又道:“无论如何,我林家是不能容忍这等不知廉耻不守夫道可耻男子继续当我女儿的夫郎的!”
“但是……”刘氏一片慈父之心,只怕女儿收到伤害,他只会更加心疼。
“慈父多败女。”林好美瞪了他一眼,“去吧楚楚叫来。”
刘氏咬着嘴唇,低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