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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过后，张老头缓过神来，点头道：“魂飞魄散还能聚魂已经相当难得，丢了魂魄也在情理之ใ中。”
“他说聚起来的魂魄丢了其中魄。”
“不行。”祁穆摇摇头，“如果警察来了，看见她浮在空中怎么办？”
封百岁说：“我背。”
“谁知道。”封百岁说：“也有可能是相约殉情，女的跳下去了，男ç的没敢跳。”
祁穆拍了拍手，转身向前走，边走边问封百岁：“你说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女的那ว个殉情？”
“你可以去找找楼梯，只有楼ä梯是跟外界ศ连通的，虽然出不去，但是幸运的话，还是能接到信号的。”
“我饿了。”祁穆说。
安琳呵呵地笑，“你说什么呀？我们说好要直在起的。”
祁穆仿佛看到点希望，试探着提议：“那你就把我放了吧，我回去以后不会报警的。”
“字面意思。”
封百岁不满地道：“‘算是’是什么意思？”
看出祁穆的不悦，撞死鬼连忙插进来道，“闺女，俺们是求人家，你好好说嘛。”又对祁穆说：“最近天师的活动又频繁起来了，俺担心总在外面会出事，就俺个也算了，可是舍不得闺女你看，要不我们白天到处逛逛，晚上回来就行？”
“大姐，你搞清楚，你们父女俩现在是鬼，不去吓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被活人宰割？”
“教语文的刘老师，她昨天上课还表扬我呢！”
“嘻嘻，我也是，最喜欢刘老师了！她是我们班最漂亮的！”
“对啊，数学老师好老哦。”
“祁穆，昨天的数学作业你写完没有？”
“完了。”
“你怎么做出来的？！好难啊！”
“嘻，我爸爸教我的，他写出来，我再抄遍。”
“要收了！快拿给我抄！”
“祁穆，我妈妈今天做了蛋饼，你要不要吃？”
“不要了”
“你不是最喜欢我妈做的菜吗？”
“今天不喜欢。”
“为什么？”
“我妈妈死了我变成没有妈的小孩了。”
“不要难过嘛，你没有妈妈，以后我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好不好？”
“不好我只要我妈妈。”
“为什么？我妈做菜那么好吃！”
“你妈妈会抓小偷吗？”
“她会抓老鼠。”
“胡说！你妈又不是猫！”
“你真麻烦，给你颗巧ู克力，是我爸从国外带回来的，特别好吃！你拿着，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
“兄弟？”
“对啊，你没有看过电å视吗？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嗯反正要死起死！”
“阿辉啊，你几岁了？”
“九岁三个月零四天！”
“我比你小，要和你起死，点都不划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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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再给你颗，行了吧？”
“嗯！你真好！”
“阿辉，过来起玩嘛！”
“不去！他们只想和你玩，又不想跟我起玩。”
“那好吧，我也不跟他们玩了，我们俩自己玩。”
“真的？”
“真的！我们是兄弟嘛。”
“祁穆，你会不会觉得我脾气不好？”
“不会啊，谁说你脾气不好了？”
“今天班长说的，她说大家都不爱和脾ຆ气不好的人玩。”
“她们女孩子说你是因为喜欢你。”
“这样啊，但是我才不理她，不要她喜欢。”
“还装，你脸都红了。”
“祁穆，长大以后是不是都要结婚？”
“是啊，你爸爸和你妈妈就结婚了，大人都这样。”
“那如果以后你结了婚，我也结了婚，我们要天天陪着老婆，是不是就不能ม起玩了？”
“是呀”
“要不我们俩结婚好不好？这样就能整天在起了！”
“不好，我长大以后要和刘老师结婚。”
“哼！她是大人，不会嫁给你的！”
“你怎么เ知道？虽然你也喜欢刘ถ老师，但是不要和我抢哦。”
“我才不喜欢她！”
祁穆睁开眼睛，鼻子有点酸，半天回不过神来。
面前的景象，无论是建筑街道，还是行人车辆全部像潮水般慢慢褪去了色彩，然后消失不见。
耳朵被捂得热烘烘的，身边传来封百岁的声音。
“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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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起来了。”祁แ穆点点头，环顾了下四周，到处是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对视了眼，都不知道下步应该要做什么。
“嘀嘀嘀——”
身后突然响起汽车的鸣笛声，他们猛地转身，刚才的街景又像见鬼样重新出现了，仿佛根本没有消失过样。
祁穆眼就看见路边的那对母子，想都没想，拔腿就往那边跑，封百岁紧ู跟在他后面。
这时那两人开始过马路了，祁穆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走到半时，小祁穆发现马路中心飘着个人，其他人都从它的身体里直接穿过，于是忍不住转头看了又看。
祁穆心都揪紧了，他很怕再次听到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已经听了无数遍的那句话。
但是没有。
那鬼说的不再是之前那句话，而是问那个直看着他的孩子：“你能看见我吗？”
小祁穆点点头，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就被妈妈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