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午回过头。
“对了，”江承宇叫住他，“你有空的话……你白天不是没什么事儿么，帮个忙。”
林城步一直觉得自己起码在元午面前算是个懂得感情并且感情也很丰富的人，但元午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却把他带得有点儿跑偏了。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程序，自然而然，还是有种某种共通的模式？
元午起床挺晚的，林城步和面发面剁馅儿都弄好了，准备开工ื包的时候，他才打着呵欠光着脚从卧室走了出来。
元午似乎对吃的没什么要求，他考虑了一下，自己已经斋了很久ื，现在也不用老吃流质了，昨天晚上……还有消耗……
虽然每当想到这句都会控制不住地想到เ羊叫版，但林城步还是坚持默默地唱了三遍。
这就是……爱——
元午知道自己脾气不太好，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没发过火，自己้都挺奇怪的，总觉得是不是被元申的好脾气给同化了。
“你管我？”男人抬起头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我给你指。”元午说。
往前开了好几条街之后，林城步才把车停在了路边，打开导航想找回去的路。
“说母语吧。”元午叹气。
“你现在以前的事儿都理清了吧，”林城步说，“那ว你……知道，就是……为什么……呃，就……”
不用去想这些。
也许有一个人是多余的，你说，会是我吗？是我吧？如果没有我，如果只有你一个人，你会不会开心很多？
“你这什……你俩视频啊？”江承宇凑过来看了一眼就愣了，马上冲着屏幕挥了挥手，“嗨小午！”
监控画面一打开，林城步就看到了元午的脸，离摄像头非常近，感觉视线都对上了，他顿时一阵紧张，被元午发现了？
“我脾气挺好的，一直都挺好的。”元午说。
元午笑了起来，笑得还挺开心，林城步看着他的笑容，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说实话他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元午这样笑。
大头妈妈是个直爽的农村妇女，说话完全没有拐弯和委婉，声音还很大：“他天没亮的时候跳河啦！”
大头的妈妈？他在一片茫然之中突然感觉到了害怕：“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
他在心里大吼着。
“只要不在我船上就行，今天吃晚饭之前你要能不让我看见你，我给你十块钱。”元午说。
“我妈打我的，”大头摇摇头，“我不敢去了。”
“我操。”元午很悲伤地拿过旁้边的杯子灌了两口水。
一通大喘之后他缓过劲来，又被口水呛了一下，低头一阵猛咳，好容易吸进去的那点儿气又全被咳了出去。
咖啡豆一大包，元午一看就觉得心满意足，咖啡的香味会让他有安全感，虽然有时候喝多了他会拉肚子。
元午拉下了口罩：“你的脸。”
“嗯，”元午点头，“闲着没事儿就去了趟18号做了带过来了。”
“我要特调，”林城步一把抓过杯子，“靠，我快要哭了。”
“和着眼泪喝吧，”元午拿着另一杯奶茶喝了一口，“坚强点儿，眼泪往肚子里流就行。”
林城步乐了，举着杯子笑了好半天：“好喝。”
元午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终于真正地帅起来了。”
“原来是假帅么？”林城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羽绒服是元午寄给他的，没有夸张的图案，就是颜色比较鲜亮，黄色的，“我觉得你是不是买小了一号？”
“老年人才总穿大一号的衣服。”元午说。
“为什么挑个黄色啊？”林城步问。
“出机场的时候比较显眼，”元午喝了口奶茶，“好找。”
“……就为这个理由á啊？”林城步愣了。
“嗯，”元午瞅了他一眼，“你白，什么颜色都能ม穿，屎黄也衬得住。”
“哦，”林城步打开杯盖舔了一口奶油，“一会儿去买菜吧，买了菜再回去，晚上我给你做顿好吃的。”
“我中ณ午也没吃啊。”元午说。
“那快点儿，”林城步拉着他快步往前走，“中午给你做简单点儿的吧，也好吃的，我想想做点儿什么……”
“你是不是在飞机上吃了？”元午问。
“……没有。”林城步回答。
“不可能。”元午说。
“真没。”林城步执着地回答。
“你要没吃不可能直接就想到เ晚饭那儿去了。”元午说。
“……我就吃了一个面包，”林城步叹了口气，“真的，太难吃了。”
到เ了停车场，林城步上车第一件事就是抬头看了看遮阳板上被烫出来的那个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