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你单独跟人待着的时候就傻笑么？”元午叹了口气，“难怪我不愿意搭理你。”
“以前咱俩也没怎么单独待过啊。”林城步说。
“你就是你。”这样的问题每次都会让元午觉得压抑，哪个是你，哪个是我，这种会让人隐隐感觉到侵略感的问题。
“你觉得，”元申把下台搁在他肩上，“哪个是我呢？”
“我不知道，”林城步靠着墙，想起了元午可怕的那次自杀未遂，“元申可能是淹死的，我觉得他……心理有问题，之ใ前他可能一直在一个ฐ自杀论坛上混，那上面……全是想自杀的人，而且有不少已经死了。”
“那行吧，”江承宇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你去吗？”林城步看了他一眼。
元午笑了笑：“你可以趁我想不起来的时候带我去吃。”
这边空气变得好了起来，林城步关掉了空调，打开了车窗。
车出了市区之后限速8๖0，他一直压着8๖0开着，接近小江镇了才慢了下来。
他闭上了眼睛，阳光透过眼皮执着地发出亮白的光芒，让泪水开始不断地在眼睛里汇聚，酸涨，发涩。
林城步游得挺快的，元午能ม听到他的胳膊划水时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
“你帮他买什么药？”元午愣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了一句。
所以说林城步其实是个没有工作的精神病患者？
他站在桥上，低头看着桥下平缓流过的河水，看着水面上若隐若现映出的那ว张脸，你是谁……
“我们从出生那天开始，就在为自己送行，我们哭着，笑着，陪着自己，一路掩盖着真正的情绪……渴望或者绝望……
“不是么？”林城步笑了笑。
元午本来低头往前走着，听了这句没忍住扭脸瞅了瞅他。
“我感觉已๐经肿了，”元午皱了皱眉，“烧着了一样。”
林城步跑到เ路边的小超市里，在冰柜里翻了半天，从最下面翻了瓶带冰茬儿的矿泉水，跑回了车边。
他拉开副驾的车门，用一条小毛巾把瓶子裹了一下，贴在了元午脸上。
“哎，”元午拿着瓶子，冰了一会儿，看着他，“我以前真没发现你说话这么糙。”
“糙么？”林城步啧了一声，“正常，我又不是什么高素质人材，我以前是个修车的后来是个ฐ厨子……不过我要不是火上来了，也不会说得这么难听。”
“谢……哦你说别老谢是吧，”元午叹了口气，“那ว怎么说呢。”
“不用说啊，”林城步靠在车门边，“你心情好的时候让我亲一下就行。”
☆、第34๒章
“你是不是有点儿饥渴？”元午拿着矿泉水瓶子在脸上来回滚着，慢条斯理地说，“咱俩现在的状态，亲一下摸一下其实都没什么เ，你不介意我不介意的，就约个炮也没什么大不了。”
林城步看着他。
“但是……”元午笑笑，“如果咱俩以后真有点儿什么感情的，你愿意是从约炮开始的吗？”
林城步沉默了一会儿：“我说实话啊。”
“嗯。”元午看着他。
“我真无所谓，是你就行，”林城步说，“只要你没所谓，怎么เ开始的我根本不会去想，说真的，能开始就行，我真顾不上去要求怎么开始了。”
元午笑了起来，笑了半天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憋得不轻啊这是。”
“随便你说。”林城步啧了一声。
“过来。”元午靠在椅背上冲他勾了勾手指。
“干嘛？”林城步往前凑了凑，想想又迅速退开了，“要抽我啊？”
“你对我都有点儿什么เ不堪回首的回忆啊？”元午说。
“被打被铐车上都有过，你说呢，”林城步又凑过去，“你这人脾气上来一点儿数都没有……”
元午拽着他领口往自己้面前拉了拉，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林城步震惊之中眼珠子迅速抱团，一块儿挤到了鼻梁边儿上。
元午的唇依然谈不上有多么香甜可口，并不柔软，略微有些干，但林城步却还是觉得一阵眩晕，也不知道是因为对眼儿了还是幸福来得太突然。
不过元午的这个吻有点儿简约，唇碰了碰，舌尖在唇上轻轻一扫，没等林城步进一步体会，他已经离开，靠回了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