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步又看了他一会儿，关掉了灯往客厅走过去。
“嗯。”元午应着。
“副驾不系安全带也扣分呢。”林城步说。
“嗯？”一直闭目养神的元午睁开一只眼睛。
“你为什么哭？”元午看着他。
林城步也顾不上掩饰了，飞快地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呛着他的是……元午居然会看姑娘，还评价姑娘。
那ว姑娘是挺漂亮的，而且看上去干净单纯，他并没有质疑元午的眼光。
“……哦。”林城步应了一声，跳到了旁边的船上。
今天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无午平静地吃完饭，收拾了饭盒就回船舱去了，进去之前还特地转身交待了一句：“你要觉得没地方去，可以待在这儿，但最好是旁้边那条船，如果你要用水什么的可以过来但是不许进船舱。”
“哎。”元午站了起来，正想着该用什么招把他给拦在路上，一转头看到了岸上走过来一人一牛。
大头他妈打了他一会儿就休息去了，大头也很快恢复了生机，元午听到了他越来越近的歌声。
水灌进了嘴里，鼻腔里，耳朵里，迅速地带着绝望和冷漠侵蚀掉了最后的呼吸，没有一丝怜悯……
脚下是有些凹凸的河床，密密麻麻长满了及腰的水草，隔着厚重的裤ไ子都能感觉到它们充满了力量和韧性，她的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沉重……
但没想到元午非常能走，就那么遛达着，从小区一直走了两ä个小时都还没有表示要回去。
“你累็吗？”林城步忍不住问了一句，虽然他挺希望就这么走一辈子，但是腿有点儿酸了，“前面有……”
“啊，”元午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奶茶店奶茶店，走走走，大叔请你喝奶茶。”
“谢谢大叔。”林城步笑着说。
准备进奶茶店的时候，元午拿出兜里的口罩戴上了。
“你戴着口罩喝吗？”林城步估计他还是不太适应近距离有那么多人，带着他在店外靠边的小桌坐下，拿了两ä杯奶茶过来。
“嗯。”元午把口罩往上推了推，露出了嘴，叼着吸管喝了一口。
“好喝吗？”林城步问，“我不喜欢加料，就也没给你加。”
“我喝这些都一个味儿。”元午说。
“下回给你要酸奶算了，我看你挺喜欢喝酸奶的。”林城步说。
“我以前喜欢喝吗？”元午问。
“不知道，”林城步看着他，“你以前不喝这些，就……一般都喝酒。”
“是么，”元午应着，转头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看上去像是在思索，“酒量怎么เ样？”
“挺好的，”林城步说，“江承宇喝不过你。”
“你呢？”元午转回头。
“不知道，我没什么机会跟你喝。”林城步如实回答。
元午看着他，挺长时间就盯着他的脸来回扫着，最后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可怜啊大爷。”
“无所谓，”林城步笑笑，“我没想过这些。”
元午伸手过来的时候林城步脑子里还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挺可怜的，追个ฐ人追得这么惨无人道的，元午的手已经到เ他脸边儿上了，他都没反应过来元午是不是要扇他。
虽然他不知道元午为什么会扇他。
但元午并没有扇他，而是在他脸上轻轻摸了一下，离开的时候手指还顺着他嘴唇勾了勾。
嘭！叮！哐！稀里哗啦铛铛铛铛……
林城步脑แ袋里炸了锅，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好容易缓过来的时候，元午已经收了手低头喝奶茶了。
他顾不上想别的，直接伸手一把抓住元午的手拽到了自己้面前。
“干嘛？”元午被他拉得趴在了桌上。
林城步没说话，也没看旁้边有没有人，低头在他指尖上轻轻咬了咬，然后盯着他手指头出神。
“你还真是不嫌脏ู啊。”元午趴桌上感叹。
“不嫌你。”林城步说。
“我还有脚趾头，”元午说，“你要咬吗？”
“不要。”林城步马上回答，说完又乐่了半天。
“就你这样，换个人得告你骚扰你信吗？”元午抽回了手。
“反正你没告。”林城步非常愉快地把杯子里剩下的半杯奶茶一气儿全喝光了。
元午看着他叹了口气。
奶茶喝完之后，林城步觉得自己้腿也不怎么酸了，不知道是因为休息了一会儿还是因为被摸了一下，总之就是精神挺抖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