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认识的人吗？”
“身体被束缚了，可能才会觉得心理踏实，谁知道呢。”林景楠耸肩。“我们走吧。”
“这次也没有，我问的是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其实我只是想转移话题。”林景楠说道，手上动作没有停。“你以前从来不问他们的。”
接下来的两星期，天气都很好，只下了一场阵雨，那时林景楠在公司，忙得丝毫没有注意，等停下来走到窗口休息时，才发现窗户上有水印，下头的路面还是湿的。意外之余，也不免嘲笑下自己。林景楠似乎忘记了自己甚至连康栎威แ的电话号码都没有，更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里。就这样被动地等待着，反而像是条被钓的小鱼，每天都会不自觉地游到เ相遇的近海瞧瞧，看那位有心的渔夫今天有没有过来。
19๗、第十九章
“我知道时间拖了太久，警察也没有办法，但是我……”傅明聪突然站了一起，几步跨到林景楠身边，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直接架在林景楠的脖子上。“我不是警察，没功夫和你磨，说，我哥在哪儿？”
“我不知道。”林景楠简明扼要地给了四个字，然后一副“逐客”的表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来这里之前我就知道。”林景楠重新า烫了下杯子，又给另倒了两杯。“我等着你给我解释呢。……开始看到小动物进来，我会很高兴，因为它们真的很可爱，后来……我就再不管它们了。”
“你有想过为什么那些小动物会死吗？”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证据？”小警察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有他父母那ว里，和林景楠提供的情况也不符合，是有一方在撒谎，还是他们都说了实话，撒谎的说不定是傅文仲本人？”
“我没有说他们串供。他们可能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都把对自己不利的，更接近真相的那ว一部分弱化或者干脆ะ丢â弃了。你有听出来吗？他们更多的是在评价，叙述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事情本身。”
这个人，已经失踪半年了。
而这次康栎威来这里，就是为ฦ了傅文仲。
“好，阿威แ。”林景楠笑得甜甜地看着康栎威。“我们出海。”
32
32、第三十二章
康栎威承诺的那个假期一直到次年的3月才到来。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可以说发生了很多事，也可以说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些发生的不好的事情都潜藏在底下，表面存留着的依旧光鲜美好，让人眩晕。
林景楠的气色到一直还算不错，只是人似乎又消瘦了些。本来对外人就是有些清冷，所以一般人不会觉察出异常，只有和靳昇一起时才会没有伪装地沉默或是闹性子来宣泄。每当这个时候，靳昇就会表现得比平日更加耐心细致。他的宝贝总是在同一件事情上反复犯错摔倒，而他自己总是在同一个人身上反复犯错姑息。这件事他的宝贝放不下，这个ฐ人他自己一样舍不下，所谓凡事相生相克，怕就是这个意思。
“很累了吗？”
“现在还没有，等到真的再次起航，才会开始累，不知道这一次……要多久。”
“再久ื我也会一直在，即使沉了，也一直在。”
“阿昇。”
“我在。”
“我不后悔。”
“我也是啊。”
“那……他们呢？”
“你知道答案的，景楠。”
“是啊，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也不后悔？”
“可能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是在天堂。”
“他们不在那里。”
“景楠，你，就是他们的天堂。”靳昇忽然低头吻了吻林景楠的唇瓣。“活着的人是无法去天堂的。”
林景楠有些迷离地看着靳昇，许久之后，脸颊才泛出红晕，羞涩地将脸转向一边，人也推开靳昇独自来到了厨房的窗口。那棵月香桂又开花了，黄色的小花簇拥在一起，一团团地很是可爱。
“阿昇，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好像那一天总是会回来，就像……是一个ฐ圈一样，走完一圈之后必定会回到起点重新开始。很多人都说，圆，是没有起点和终点的，但是我不那么想。任何一个圆都是从一个点开始地，不管在后来它如何隐藏自己，它依旧是存在着地，只是我们看不清，就跟自己说，圆没有起点。”
“给你。”靳昇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进林景楠的掌心，将手指握紧，低头吻了下。“玩得开心。”
“他们会遇到เ彼此吗？”林景楠看着自己被握紧的拳头，心里有一丝怪异的兴奋，而且越来越强烈。
“这重要吗？”靳昇站在林景楠身后，手搭在他肩头，和他一起望着后院的月香桂。“什么เ时候我们种一颗青梅吧？应该不会很难养活，然后弄把梯子，我在下面扶着，你上去摘，嗯……再给你绑根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