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反抗。沿途的风景都与心境无关,生命的荒凉才衬托世俗的繁华,我还得生活,还得活着。“有烟吗?”我的烟抽光了。
“我送你回去!”卫来把我塞到เ车里,锁死了车门。
“我不需要它懂ฦ得。”最需要被懂得的时光已经过了。我费了力气才按灭了烟,蜷缩在地毯上。卫来的手游弋在我的皮肤上,温暖。“不要动我,不要让我失望。”我轻言,分不清失望。
“为什么เ要养猫呢?猫很难懂ฦ得人类的感情。”卫来搁下了纸笔,拿走了我手里的酒瓶。
半小时后,游烈欢杀了过来,一副精英造型,见清春就嚷:“孙晓呢?”
清春没时间以为,小酒馆火爆到她忙不过来。“你们俩总算回来了!正缺人手呢!孙晓居然喝挂了!”我跟林鹤对看一眼,认命的当起了免费侍应。
☆、第13章
作者有话要说:
“你没回家。”
“我喝醉了。”
神烦自以为是曲解表达的人!!!尽愿彼此尊重!!!
本文只接受三种吐槽:1错字多2狗血神3毁五官(我不喜欢“三观”此说法)
“怎么不找我喝酒?”
“我怕你哭。”怕的东西太多,最怕自己暴露在人前,就算是柏康昱也不行。
“我不是每次都会耍酒疯的。”
“这句话并不是保证。”
柏康昱一怔,苦笑:“我保证不了。”
所以我不跟她喝酒,而她轻信了我的方法,路过超市,买了一袋子酒精,从一度到六十八度,应有尽有。“真的不考虑看病?”我说着,打开了bຘ座的门。
“想让我承认自己有病吗?好啊,我有病,不需要医生来指手画脚!我就是有病!晚安!”柏康昱彻底被激怒了,甩上了aທ座的门。
每个人都有病,如何拯救。从那天起,柏康昱不再理我,不说话不见面,连电话都不接。我只能ม通过责编打听她的情况,尽管她就住在我的隔壁。
“哟!”卫来推门而进,惊动了客人,风铃声衬了他的脚步。
多久没见了?我还以为可以永远不见。他只是我手机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该多好,我至少不会为ฦ数字烦恼。“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开始供应咖啡了?”卫来调侃着坐到吧台边。
“速溶咖啡,雀巢ิ或者麦斯威แ尔。”
“呃,还是茶好了。给我一杯薄荷蜜茶。”
一杯薄荷蜜茶。我跟卫来隔一张吧台,关系比距离还要难以说明。他问我周末有空没有。“我不去小酒馆。”酒精让我产生负罪感。是我让柏康昱用酒戒药的。
“不是看演出,是别的事。周六下午来生一画廊。”卫来递给我一张名片。
“画廊?”
“我说过的,你成为了我的灵感。”
“什么意思?”
“你来就知道了。”卫来付了一张粉红钞票,不要找零。
“我不收小费——”
“客人的好意不可以随便拒绝。”卫来摆了摆手,朝斜对面的露天停车场走去。
关店回家,照例去大排档买宵夜,留一份放a座门边,柏康昱不理我,理会好意。周六,我按卫来留的名片找到了生一画ฑ廊,陈越站在画廊大门前。“卫来怕你找不到เ让我在这儿等你。”
“麻烦你了。”我不止一次麻烦陈越。
“哪儿的话!走,咱们进去聊!这次卫来真的爆发了!新系列绝对能ม让他跨入大师行列!”陈越眉飞色舞,引我进展厅。
迂回的长廊,我穿梭在色彩与线条间,轻易认出了卫来的画。新系列,水墨写意的笔触,大幅留白,我被勾勒在画布上。在加拿大醉酒临时起意的裸体写生,葬礼上穿的黑西装和蜷缩在酒店窗台边的背影,卫来虚化了背景和我的面孔,第一次本能的体认到艺术涵义,本能ม到想杀人。“卫来在哪儿?”
“在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在哪儿?”
“走廊尽头——”
我向尽头跑去,管不了眼光,卫来,我想找到他,杀死他!他朝我笑,真英俊,我的拳头被问候快。寻常的尖叫和劝阻,周围都是手脚,我施展不开,卫来摸着嘴角,皱眉,再微笑。我只想捏碎他的笑容:“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