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艺雨停下了动作没说话，忽然间一拍脑袋：“我们的工资还没拿呢！”
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把自己从灰头土脸抹成大花脸，回到客厅的时候，乔艺雨正和往常一样在客厅上网，他在对面坐下然后开玩笑：“你倒还是有心情……”
“那他为ฦ什么打你？”
韩乐这时候还没冷静下来，直接就回答：“是他先打的我。”
周海敏锐的抓住了她的神情，记得上次吃饭的时候，乔艺雨说过准备上大学的话，现在改口，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于是小心的追问：“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
乔艺雨摇头，不自觉皱了皱眉头：“我还是打算先工作几年再说。”上大学的事情当她得知身份问题无法绕过之后就作罢了，毕竟才刚来，还是低调几年再说。
被严甜一手刀：“没让你去陪自行车就对得起你了！”
车很大，虽然后面放了两辆自行车，但再坐四个觉得还是能坐，因为谢永青瘦点，所以他被安排和三个女生挤，韩乐则ท坐在副驾驶，关上门的时候谢永青对三个女生建议说：“我觉得我应该做中间！”
这个韩乐觉得这个ฐ话题自己้还是有点言权，他在网上看到过：“鸡肉转化蛋白质的效率最高，同样长一斤肉，牛肉需要的谷物是鸡肉的三倍。”
坐下来之ใ后，看着餐盘里的食物，乔艺雨好奇：“为ฦ什么都喜欢用鸡肉来做呢？”
“我还以为你们公司把你给卖了呢，”谢永青说，“还回不回来吃了。”
“什么事啊？”韩乐一边推车一边说话，不自觉看了一眼身后，乔艺雨就骑在他后面，用一种非常慢，几乎ๆ静止的度跟着，同时努力维持自行车平衡，而且看样子做的很成功。
乔๒艺雨还是保持着浅笑，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真的没有。”如果有这个想法，她就不会来这里了，最起码也不会选择一个人来——单独行动往往意味着更大的危险，当然，对乔艺雨来说，也意味着更大的自由。
“感情的事哪能打算的，”谢永青没有轻言放弃，“心里肯定有过想法吧。”
所谓应酬吗，程序总是类似的，开始时靠场面话，几杯酒下肚，就自然而然开始说话，男人之间的话题永远就那ว么几种，钱，女人，不过有乔艺雨在场，再加上沈全锋也的确不是一个数量级，周海多少还端着点，不过沈全锋可真算原形毕露了：“……当时我拿着小雨的简历，只看一眼照片就呆了，还以为ฦ是谁把明星照ั片贴上来了呢……哈哈……”
助手再迟钝现在也多少明白了，低头吃菜的同时也在注意听说话，如果他是只兔子，现在耳朵就该竖着了。
“你呢？昨天谢永青说我来之前，你一直都是中午才睡醒。”乔艺雨的反问就有力多了，一句话就把韩乐说进了卫生间。
“不会是因为第一次工作紧张吧？”韩乐玩笑的说。
这个道理理解容易，但是真要宣之于口，韩乐总觉得别扭，和别ี人不一样，他没有大多数人都有的借口——比如换成谢永青，他肯定会说还不是为ฦ了吃饭，生活所迫没办法，韩乐不存在这个借口，这两ä套房子足够他这一辈子花的了。
韩乐苦笑了一下，有，他当然有，只是……如果人真的能够在自己大脑里装一个控制器，在自己足够清醒的时候，命令自己坚定不移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人生就太美妙了，但事实上，绝大多数人在绝大多数时候，行为都是碎片化的，如果这个世界每个人都能ม沿着一个方向一条道走到黑，那现在人类说不定都能搬到火星上住去了……
乔๒艺雨最终完成这张画ฑ的时候，韩乐这把游戏也到了最关键的高潮阶段——启蒙一波的爆已经成型，炼钢๐科技一好，韩乐立刻将科技从百分百调为百分之3o，所以打钱的城市转为制造加农炮和火枪手。
改了好几次之后，乔๒艺雨突然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好，这种和其他人的不同对韩乐画中的这个ฐ身份也能起到很大程度的强化作用。
乔艺雨这次选择的早餐依然是煎æ饼，不过比起吃它，乔艺雨还有更好的打算——她跟那个ฐ四十多岁，被寒风吹的满脸通红的卖煎饼大妈商量，是不是可以让自己亲手来做。
路上韩乐和乔艺雨聊起招聘会的事，明天后天就是周末，申海许多招聘市场应该都会开放，韩乐找了两ä家近一点的，并和乔艺雨商量什么时候去打印简历，并主ว动表示自己有u盘——乔艺雨显然对这个时代的储存标准不太了解，得知韩乐的u盘能够解决问题之后，也表示如果方便那也帮自己装一份，全然不知自己的手机就具备这个功能。
第二页也差不多，都是密密麻麻的乔艺雨，只是细看一下，字本身似乎ๆ出现了一些变化——从一开始规规矩矩的横平竖直，如同小学生一般的宋体字，变成后面略显飘逸，还带一定笔锋的楷体。
这是一本很普通的软面抄，不算厚，只有四五十页的样子，封面干干净净，如果不是装订线边上能看出明显使用过的折痕，几乎会以为这是一本新本子，不过打开之后就没人会这么เ认为了——在扉页ษ上，满满的都是重复的名字，“乔๒艺雨”，这些密密麻麻，几乎没留下任何空隙，以至于扉页原本淡淡的蓝色印刷字和花纹都看不清楚了。
“我觉得应该够了。”乔艺雨转过身去，不过又回了一下头，“谢谢。”
“对，要是睡的冷你说，还有两床小的。”
“那价格的问题明天见面谈行吗？”
对方很久没有回答，就在韩乐几乎快失去耐心的时候，qq闪烁了一下：“不介意。”
解决的办法由á很多种，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相关部门申请，但这需要冒险，也许什么事都没有，乔艺雨查了一下国际法规，其中ณ有一项“减少无国籍状态公约”，虽然自己的情况没有在约定中找到具体对应情况，但根据约定的制定精神似乎应该就默zhaທishuyuan认是中国国籍，但也许会引起怀疑被仔细盘问一番，或者更糟，名义上虽然中国法律体系还是无罪推定，但乔艺雨看了那么多新า闻，觉得还是不应该拿自己的安全去碰撞古人的宣传——从报纸新闻电视电影中ณ，乔艺雨觉得这个时代的政府，不管是哪国政府，信誉似乎都算不上好。
还有就是曲线救国，这也是从电影里看来的，先去伪造一份自己是外国人的身份证明，然后去申请中国国籍——这个方法安全性倒是更好一些，但乔艺雨从网上了解到中国国籍的申请难度似乎……网上有人比喻说跟去梵蒂冈卖人肉包子难度差不多。
就在乔艺雨对着电脑屏幕为自己้未来愁的时候，qq突然跳动起来，是一个陌生人的好友申请，名字很长也很无聊，叫“别问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通过乔๒艺雨手机的人不少，因为她之前在网上投的简历被许多人见到过，虽然及时取消了但有时候仍然会接到面试电话，但知道qq的除了原来全锋公司的同事，韩乐่、周海、谢永清，也就没其他人了，一般上网她也不会开qq，因为ฦ要联系通过手机就能行，只是这段时间她为了了解国籍的事加了很多公务员律师群，想通过这个ฐ法子进去打探些消息。
不过只要对方แ找上们来，不管他抱着什么目的，乔艺雨还是会很乐意和对方แ说话，所以她加了之后就问了：“有事吗？”
“我听说你吉他弹的很好？”
“你是？”
“我去过11月。”
“你怎么เ知道我qq的？”
“这你就别问了，”对方说，然后直入主题，“其实我也是个音乐爱好者，我这里有一段自弹的段子，但有些地方处理不好，能指点我一下吗。”
乔艺雨刚想回答说自己不会教人，但对方แ已经把一份压缩文件放上来了，要不听听看吧，乔艺雨想，就点了接受。
qq自动提醒他注意接受文件的安全，乔艺雨随手关掉了，等接受完毕自然而然就去解压，这时候她感觉电å脑似乎迟钝了一下，但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这时候她打开解压出来的一个ฐ音频๗文件，耳机里传来一阵沉闷的吉他拨弦声——几乎听不出音阶，弹奏者连基础的入门水平都没有，这段东西听起来简直有折寿的功能。
“这个……你应该是刚学吧，”乔艺雨猜测，然后给出意见，“那ว应该回去多练练。”
“哦，别人都这么เ说，”对方似乎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谢谢了。”然后就看见头像变成了灰色。
……
名义上虽然是商业调查公司，但苏沛遇到的大部ຖ分客户都是为了个人理由来找他——特别ี是那些愿意出高价的，就像今天这单。
调查美女或者明星之类的工作苏沛也不是一次两ä次了，绝大多数情况都是大同小异，总结起来也就是一句话——一个有钱人看上了一个女人，但对方แ罕见的不稀罕他的钱，然后就轮到他出场了，他的任务名义上是调查人物背景，但他自己知道更应该做什么——找出这个女人究竟喜欢什么，好让客户能够有更大的的手机会，当然，这一点许多客户都不会明着说出来，不过作为服务行业，他非常有为ฦ顾客全方位考虑和服务的意识，这也是为什么干这行的人这么多，竞争这么激烈，而他却总能够吃香的原因。
苏沛的确去过11้月，乔艺雨给他的印象也算是比较深刻，但也仅仅是比较而已，总体上并没有太出他的想象，一般来说不爱钱的女人总会或多或少有这么一些骄傲，这些骄傲来自于她天生的美貌，接受过的教育，社会上的阅历，掌握的技能……其实后面的这些都不重要，在男人眼中ณ第一点才是关键，因为美貌是女人自信的根本源泉，后面那些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๐，许多客户往往就是搞错了这些特质的主次关系才会失败，他们觉得应该找个专业的调查公司仔细查清楚对方的喜好来对症下药，但在苏沛眼里这些客户都犯了根本性错误，对付骄傲的女人永远只有一招——称赞她的美貌，无时不刻的称赞她的美貌，通过各种方式称赞她的美貌，无论是写情书，写诗，唱歌，甚至拍电影……直到这些虚荣的快感多到完全淹没女人的理智……在这之后，女人就从公主变成男ç人的一件战利品，不管男人给她取名妻子还是二奶，在苏沛眼中ณ性质都是一样的，至于说感情，在苏沛看来，只要是两ä个人生活在一起都会有感情，这一点恰恰是最不重要的。
在苏沛调查过的对象当中，乔艺雨显然算不上聪明，竟然毫无戒心的就接收陌生人的文件——这在某种程度上简直称得上愚蠢了，一边浏览着乔๒艺雨电å脑中的内容，苏沛一边给自己的“新肉鸡”下定义道。
其实乔艺雨电å脑里没什么好看的，在网页缓存里苏沛见到最多的信息全都是和申请国籍以及相关法律有关，在d盘里他找到一些电影，不过不是他之前想象的女人都爱看的一些日韩言情，其中很多都是一些战争片——从拿破仑时代到一战二战，其中ณ不少甚至还是是乏็味至极的纪录片电å影，苏沛去网上搜了这些电影看了几部，现很多竟然也对自己的胃口！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苏沛最关心的内容，也就是和乔๒艺雨个人信息相关的内容，却一点也没有在电脑里找到เ——没有自拍照片，没有心情文字，甚至连qq签名都没有，就连电脑的密码，都是恶俗至极的123456๔7！起码有点诚意用个生日什么的吧！
然后苏沛用这个ฐ密码试探性的登6了乔๒艺雨的qq，竟然也登上去了！这种女人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反腐精英啊！
最让苏沛气愤的还不是乔๒艺雨这种对电脑แ安全知识一无所知的态度，而是她买的这台电å脑，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漂亮女人，你买的笔记本上竟然没有摄像头！而且你事后也不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