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石头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
石头又是摇晃又是轻哄,发现了乌沥的离开,回头看了眼,屋子里已经没有乌沥的人影。
“啊啊啊啊!”乌柏嚎啕大哭着,压制了许久的小心脏在这一瞬间全然爆发,一哭停不下来了。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乌ไ猛鸟惨烈的嘶叫。石头身体一震,发生什么事了?
石头偏头,看不见儿子的脸,就伸手摸了下他的脸,发现孩子睡了。一个人难免无趣,孩子也睡不好,石头就想回去了。
“怎么了?”乌沥低声问。
石头心里迷迷糊糊地应了声,然后就放松了身子。但是突然他想起什么,用手抵住了乌沥的身体。
之后宝宝吃奶都是乌ไ沥抱下去吃,总不能让一只羊在他们干干净净的地板上乱踩,石头每天也有两三口奶水,都一滴不剩地让孩子吸了出来。他的身子三天就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乌沥还是不准他外出,他抱着乌沥的膀子无言地央求了许久,才得以在宝宝吃羊奶时下来帮忙。
乌ไ沥把母羊的崽子也用袋子装了回来,担心母羊没有亲子就不产奶。他把羚羊一家都关在厕所外的杂货屋里,还给撒了把黄豆,一家羊窝在一个避风的处所,还有食物可吃,很快就活了过来,母羊嚼着黄豆吃得可欢,比在外面还惬意。
板栗是秋季时就煮熟剥壳晒干了的,是石头去年想出的保存方法,可放置半年不坏,烹饪后味道也不比新า鲜的差,石头非常喜欢吃,孩子们也颇为ฦ喜爱。只可惜石头去年只做了一小盆,冬天吃了十来顿就没了,所以乌沥今年特意做了许多,栗子成熟的季节他每日找到聚灵草后就煮栗子剥栗子,准备了整整一木桶,吃到夏季都没问题了。
乌沥端了汤走过来,虽然石头一点也不饿,可想到肚里的孩子,他就接了过来。汤碗冒着白腾腾的热气,装着一大根熬得松散的鸡腿和许多栗子,香味直往鼻子里窜。
羊腿意外的好吃,由于烤的时间过长,包裹食物的苇叶已经焦枯了,一捏就碎成了末,肉的表面油润焦黄,肉质没有直接火烤的干硬,却有着烤肉的香味,水分都被枯泥锁着,一口咬下去渗出许油汪汪的汁水,令人口齿生津。
一家人就围着火炉开始吃午饭了。
“你刚ธ吃了聚灵草,尽快修炼,我去做饭。”乌沥说着也不等石头同意,直接飞了下去。
“啊啊~”石头走过去摸摸他们的脑袋,表示就去做饭。他不同于以前整日闷着,就算不能说话也会发出声音,反正这个家里没人笑话他。
石头跑到了门边,听到声音慌乱地回头,防备地盯着乌沥,背在身后的手哆嗦着打开了门栓。
乌沥措不及防被石头推翻了,见石头往外跑去,立即站了起来:“石头?”
石头随着乌沥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体,惊悚地发现自己居然穿着大红喜服,立即激动地大喊:“我没有!”
乌沥凉凉地开口:“你有。”
看着身下人脸色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涣散,乌ไ沥努力让自己松手。如果不是自己先弄丢了孩子,石头也不会去喜欢别人,遇到这种事,换做其他雌鸟也会这么做。
乌沥倒不后悔这次出来,至少让他知道了石头没有得怪病。只是他不该离开石头半步,哪怕会暴露孩子们。
小栖也不跟两ä个哥哥抢,和小黑一起落在后面。
石头笑着摇摇头,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抱着两只雏鸟轻轻拍打着。
两只鸟被石头夹在胳膊下脖子都快夹扁了,等石头一停下就胡乱挣扎。石头这才发现他们的窘态,连忙松了手臂。
“嘎~”
小栖被吼声吓了一跳,机警地盯着吼叫的人类。
谢锦枫立即大吼:“快去叫大夫!”
凤清雪把鞭子往侍从身上一丢â,蹙眉问道:“那ว对夫妇长什么样?卖什么坚果?”
“是。”跪在下方แ的男ç子恭敬道。
凤清鸿跳上树,坐在石头身旁,饶有兴味地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练功,真是刻苦啊。”
石头仔细看了眼,是名叫凤清鸿的大哥。看见是他,石头防备就小了些,小声叫了声“大哥”。
“啾!”小栖立即啄水,黑黄相间的喙在瓷杯上发出“吭吭吭”的响声。
“饿了吧,吃点东西。”石头温柔地道,从储物戒拿出两ä只烤鸭和一包馒头,又倒了杯水放在桌上。
石头奇怪地看了凤清雪一眼:“帮我做什么?我不需要谁帮。”
凤清雪看了眼门外,继续说:“我们都是母亲的孩子,母亲好自然对你也更有好处,你现在是嫡次子,弟弟还小,母亲一定会竭力帮你的。”
到底是一家人,谢锦枫会认错,但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很容易就发现了两人的区别。凤清鸿印象中满狡猾的二妹不可能打扮成这样,还这么弱智的被抓包。
“二妹?”一个十八岁左ุ右的男ç子拉拉马缰跺了过来,声音透着不确定。
乌沥轻手轻脚地往边上退了退,他甚至不敢挥翅膀,就怕吓着石头了。
“不!”石头想也没想地道,却没去抓乌沥松开的手,只是身体哆嗦了一下。
“无碍。”乌沥简短道,看着蓝河说:“您帮他治治顽疾吧,石头说这病已经有两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