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闽牵着他走到那条黑漆漆的山洞小道时,叶宇发现自己开始腿软,这地方跟他梦里一模一样。他嗅了嗅空气,连那种腥冷腥冷的味道都没有变。
叶宇觉得自己要淡定,必须淡定,不淡定不行。不过就是做一个小手术,而且还给全麻,割割肉,换换筋,再切除一个ฐ坏死的丹田什么的,听起来不就跟阑尾炎一样无风险。
“他们说我很厉害,天资一流,天生就是‘无’属性的人。”他轻轻地笑起来,带着某种奇异的纯真,明明都三十岁的老男人了,笑起来依旧让人心里一颤。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还在一个女人的肚子里。”朝闽说的明明是过往的事情,脸上却毫无回忆的表情。
叶宇骤然觉得四周一空,脚下虚浮,一声啼哭传来,接着是几十个孩童哭泣的声音一同响起。他心里出现一种莫名的恐慌,连忙四处张望,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铁笼前,而铁ກ笼里关着几十个五六岁的孩子。
“你可知道除了需要武林人士的命外,还需要什么作为引子吗?”
那丝丝入骨的哀怨,叶宇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又换个地方,勉强说这是个四四方方的洞,或者该说是个ฐ窒闷的石室。叶宇无聊地摸摸自己的下巴,总觉得最近这一连串ธ梦境都透露出一股非常怪诞的气息。
“孩子……”
还有江湖的秘闻,复杂的流派之分,各门的规矩与看家本领。
教完剑法,朝闽会拉着叶宇到泉水木桥旁,拉着他的手给他讲解一些习武禁忌,还有打不过怎么保命的绝招。或者会在阁楼上,与他一起下围棋,顺便说一说他走过的路,看过的水,听过的戏剧。
就算迫不得已当下面,至少给个前戏,大家同乐同乐,或者来个温柔的进入,免得脱肛。
双修的时候,他竟然忘记了要跟朝闽说,他要当上面的一方แ,等到能说的时候,朝闽已经发狂了,完全听不到别人的声音,发狂的朝闽那时候大脑里装满的大概只有搞基……和谐……搞基……继续和谐……呵呵。
无论多完美可爱的脸孔,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就算他死命捂着脸,叶宇也能看清楚他手指外的痕迹。朝闽的脸孔出现裂痕,那些细微的裂ฐ痕就如盛满黑暗的深渊,从他左脸指缝里蔓延而出,开始一点一点,活了似地爬到完好右脸。
想说什么เ,可是嘴唇却发抖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心跳不受控制,叶宇终于听到自己那些关于道理,关于现实,关于听起来很有依据却自私自利到极点的大道理全部倒塌的声响,震耳欲聋。
从来没有想过,男性的身体,也能美艳强势到这种地步。
阴霾的天空下,是朝闽那具已经完全赤条条的男性身体,力量与力量的强势对抗与压迫,只有红色花纹乍然盛开到最巅å峰的艳丽,在这种天色下艳美得令人发指。
“张嘴。”
朝闽微微垂下眼睫毛,眼底红光一闪,掌心的光点又被逼着聚拢起来。
叶宇只有一种感觉,好想挖个坑将这个白毛神经病给埋了。
断剑撕扯开空气,带来一股斩灭空间的力量。
情一字,说得又轻又沉。
老叟,也就是这一任昆仑门掌门苏镜摇摇头说:“你上次不是看到朝闽怎么对待叶宇,如果我没有猜错,那ว很可能是朝闽对叶宇产生了……情。”
叶宇呼吸一缓,头一歪就陷入沉睡中。
朝闽柔声说:“睡吧。”
朝闽的手依然停在空中,他似乎在等待叶宇醒悟,然后牵住自己的手。
叶宇后知后觉才发现,他说的“喜欢我”,里面那个“我”是小鬼,而不是朝闽。那种喜欢,只是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的喜欢,跟今天这种场面完全风牛马不相及。
仿佛一开始就知道,叶宇杀意的一招将攻击哪里。他伸手轻轻一握,就抓住叶宇的手腕,这个男人体内都是他的力量,他比叶宇还熟悉千万倍这种力量的流动轨迹,怎么可能在这种青涩的攻击下受伤。
朝闽脸上的表情异常飘渺,又异常无生气。
叶宇笑容僵住,觉得这一定是错觉,这种速度根本不正常。
……
他怎么会梦到朝闽变得这么小的样子,难道是因为ฦ被朝闽变小欺骗的后遗症?
“朝……朝闽?”叶宇疑惑地问,这个梦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他一步一步地走出门,踏着叶宇走过的路,每个脚印,一模一样地跟随上去。
熟悉的铁链滑过地面的碎响,让朝闽的脸孔表情再次回归死寂,就跟木偶一样无机质般阴沉。
手上还有滑腻的感觉,仿佛那种温度都渗入到皮肤里,如附骨之疽甩都甩不掉。叶宇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屁股,还好,保持住最后的防线。妹子被人强上还会得到เ无数的同情,男的被人强上,连法律都不承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