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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部分阅读

——那一刻,我觉得微微真是神奇。她当时的样子,深深地留แ在我的记忆当中,宛若昨夜灯火闪烁。微微掐着我的脖子尖叫,高兴得一塌糊涂,那ว样子就像戴黑色尖顶帽的小魔女,第一次骑着扫帚飞上天空。——多么清晰的影象,我仿佛伸手就可触及微微的发梢,还有微微的笑脸。微微,微微,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

微微高兴地尖叫着说:“这意味着:你可以当着所有老师的面唱孽磐的歌了!”

在路上我们捡了一些砖头一类的武器,还有人掏钱买了一些啤酒,几个人一边走一边喝,啤酒喝光之后把酒瓶子找个地方敲碎一半,举着另一半当家伙用。

我没有对雨伞说李琳的情况,因为我当时不知道李琳真的受了伤,更不知道她伤得不轻。再说,即使我知道李琳的伤势,我也不能在那样一个情况下告诉雨伞,因为ฦ他将要去打一场必须ี打的架,打架这种活动就像考试和上战场一样,必须有一个良好的心态做前提,不然十有八九是要输得很惨的。

另外,我觉得,在你特别需要的时候有个人愿意满足你,那这个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圣人,比那些假模三道的道学和庙里供的神仙管用——照这个逻辑看,鸡和鸭也有可能成为ฦ圣人,这当然违反我们的道德观念,所以这个ฐ逻辑不会被大多数人承认——但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我想发一些感慨,我觉得,人很少有满足的时候——但是那天,在微微那间温馨的小屋里,灰头土脸的我与身穿睡衣的微微接吻——这一刻๑我无比满足,我也๣不知道为ฦ什么。

我第一次遇见小露就是在蓝精灵家。那天,雨伞他们都跑到蓝ณ精灵家玩,方格在那ว边给我打了电话,我就背着吉他去了。进门之后,发现有个漂亮的小妞坐在沙发中ณ间,她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女孩儿,我问:“蓝精灵,这姑娘๤是谁?”

这小子个子不高,卷发,大眼睛,长得像女孩一样漂亮,能说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他有个高一的女朋友,我们都叫她小露——小露也是我要讲述的姑娘。

雨伞到处弹着烟灰说:“还那样。”

微微问雨伞:“你和我们家李琳怎么样了?”

王红用了大约近一年的时间调教我们,只有期中、期末考试前停两个礼拜。后来,到เ了比赛前一个月的时候,每天放学都要练。要不是搬到了海洋局大院挤在我姥姥家,我铁ກ定坚持不下来。

合唱队其实是一群乌合之众,真正会唱歌的没有几个,而且大多是女生。高二那几个合唱队的元老水平还不错,我们这帮高一新人就不行了,有几位兄弟连简谱都不识。一唱起歌来,女生那里还好一点,男ç生部不管高音低音中ณ音,唱什么调的都有。我平时唱nirvana的歌唱多了,高音唱到f以后就想往假声拐,微微坐我旁边,她老是笑话我,说我永远也学不会正经歌怎么唱。微微唱歌倒是不错,后来被王红选为领ๆ唱,别人都不出声的时候,她一个人从队伍里迈一步出来,拿着姿ู势假模假势地唱。

雨伞拍着我的肩膀说冷静点,冷静点,至少你的数学和语文不会挂,还是有希๶望的,多想想好的方面。

“不挂就怪了,我会比雨伞惨十倍!不,惨一百倍,惨一千倍……”

我实在不好意思总伤这老头的心,所以每每承认自己的诸多错误,一边承认一边在心里保证:下次绝对再犯。

就因为这个特性,老猿认为ฦ我聪明,是个可塑之ใ才,每次我考砸了就抓着我不放,问我为ฦ什么会考成这样,连课上讲过的题都答错了?——其实这问题๤不用回答,答案太简单了,我根本就听不懂他讲什么,所以根本就不听,省得浪费时间。

我们听到เ女生那边忽然传来几声尖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方格也大喝一声离开淋浴喷头。雨伞那时正在搓自己้的后背,而我在往头上抹洗发水,我们盯着方แ格看,方格把水龙头关上,骂着娘๤说:“没有热水了。”

我们在雨伞那玩意儿上晾湿毛巾。先是我放上一条,而后方แ格把他的毛巾也放上,按说两条湿毛巾加在一起分量不轻,可是雨伞那个玩意儿坚挺得很,竟然能够独臂擎天。最后雨伞把自己้那条毛巾也沁上水加上,这样相持了大约有十几秒钟,三条毛巾๢才一起掉下来。

后面的事情纯属偶然,姓钱的小子想要扶我起来,他打算接过电话,但是他一伸手,正好按断ษ了我的越洋长途!我他妈的那叫一个愤怒啊!我躺在地上,把嘴๨当作抽水马桶愤怒地向小钱宣泄了,那ว小子的脸色立刻变得像个悒郁๗症患者。

然后我对微微说:“疯丫头,我想你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เ地方,那里有很多解放前盖的小洋房,洋房周围圈着栅栏。我在路上走了一阵,忽然想起,应该给家里去个电话。我在其中一座洋房旁้边停下来,用那里的公用电话拨了北京长途。结果家里没人,只有录音电话开着,我就对着录音电话把好消息报告了。

后来,我在公用电话前面站了一会儿,犹豫再三,拨了微微的手机,没开机;给微微家拨了电话,没人接;我又给她爸爸家拨电话,还是没人接。我站了一会儿,大概十分钟็之后又打了一遍,依然没有人。

路上行人很多,无不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我在他们中间走着,觉得这个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舒适极了,我是说,我感到เ无຀比惬意。

回到浦东,一进门,阿迪他们就抱住我问着问那,看上去很关心我。

我向他们着重介绍了那ว个豪华标准间的情况,特别ี提到落地大窗和淹没皮鞋的地毯。老李感叹道:“原来当大学老师这么好啊,鸡巴๒,你小子以后还不混个教授当!”

下午,老张送我们到南洋模范中学,又坐赛委会的大巴来到颁奖的地方แ。那儿人很多,还有好多记者。念一等奖名单时,第一个就是我。

在主ว席台上颁奖的人有方แ方,有铁凝,有叶兆言,还有上海作协的头头和各大学的教授。给我发奖状的是个ฐ老头,看桌子上的牌牌,知道他是南京大学的教授。他把奖状发给我,拿着一等奖名单问我是哪个?我告诉他我的名字。

他问我:有没有哪个大学找过你?

我说有了,北师大找过我。

他说:哦,好。好好努力!

拿了奖状,我们在主席台前一字站开,台下的闪光灯噼劈啪啪闪个不停;还有几个电视台的家伙,扛着摄相机在我们脸上依次扫过,酷似使用反坦克火箭瞄准目标。

我站在主席台最边上,一脸຀茫然。

我想,迄今为止,我记忆中唯一一次上主席台领奖的经历发生在小学一年级,得奖的原因是那年的期末考试得了双百。学校发了我一个印着“奖”字的田à格本——如果这算得奖的话,就是我得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奖,我是指——上台领取的那种奖。

我希望这些反坦克火箭当中有隶属于上海卫视的,因为我家能收到เ的上海节目只有上海ร卫视,我想让我妈也๣看见我。

再后来,闪光灯闪完了,主ว席台上的人让我们下去,我们就排成一行走下去。回到座位时,经过老李,他踹了我一脚说:“小丫的,请客!”

当天下午4点多,我们从会场出来,直接回了住处。

我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得了一等奖。爸妈很高兴,详细地问我所有细节。我说得出奇地平静,其实心底激动得不得了。我也๣拨了一次微微的号码,还是没人接,我想不出来她们这一家子跑到那ว儿去了,我觉得微微好象消失了一样。

“砰”

祁又一

那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饭,那ว顿ู饭糟糕透了。本来打算吃pizzA,结果,当我们到人民广场附近的那家pizzA店的时候,老远就看见店门口排着足有50่多人,就好象吃pizzA不要钱似的。

后来,我们在两条街外的肯德基随便吃了一顿,那儿的人同样多得不可思议,在里面坐着纯属受罪,感觉跟我以前挤地铁的感觉差ๆ不多。

吃完第一份套餐之后,老李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不明所以。

老李就说:“别跟我们回去了,我要是你就玩一大圈。”

我说:“不行,我没钱๥了。”

老李说:“怕什么,我借你好了。”

我想了想说:“算了,我现在没心情玩,只想赶紧回去。”

小露也劝我,她说:“你该去杭州玩一玩,再不然无锡也行,那儿有无锡排骨。”

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告诉他们,我现在整个脑子里空空如野,这个变化来得并不突然,可是依然令人措手不及。

我打了个比方:“就像黄花闺女的新婚之夜,虽然早知道后果,但是真的发生之后依然难以适应。”

阿迪接道:“瞎感叹什么,不就是少层膜吗!”

此话引得众人狂笑,小露指责阿迪说:“你怎么这么เ流氓啊!”

我拍着阿迪的肩膀说:“对,就是那感觉,被捅破了的感觉。”

那一整天,我感觉四周虚无缥缈。像是一只热气球,不断向上升,我老是觉得自己会在什么地方炸掉——“砰”的一声,粉身碎骨——换句话说,我觉得被捅破了。周身舒爽,分外轻松。

愉快地回来了祁又一

回到北京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小露和老李顺路,老李打了辆出租车,两人先走了;我和阿迪一路,在回家的地铁ກ上,那小子心情忧郁,大概是担心未动一字的寒假作业罢。总之一路无话。

我站在家门口,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只好从背包的小兜里翻出钥匙,自己开了门。家里有股熟悉的味道,我洗了手,放了一盘在上海ร买的盗版vcd,然后坐在客厅的电å话机旁้,拨了微微家的电话,铃响两声之ใ后接通。

我说是我。

几乎在我说话的同时,我听见微微尖叫道:“小流氓,是你啊!”

微微说:“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啊。”

“那ว你为什么不打电话?”

“我打了,还不止一次。”

“我不信,你这老骗子,你说,你什么时候打的!”

我告诉她大概的时间,她在电话那ว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不可能ม,那天我在家。”

“你不在。”

“我肯定在!”

“你不在。”

“我肯定在,你就是没打电å话!”

微微说得如此肯定,以至于我自己都开始怀疑ທ是不是微微真的在家,或许是我拨错了号码?

微微问我上海的天气,还有那边的好吃的,并且告诉我,她这几天嗑书都快嗑疯了——“学校发的作业我三天就做完了,现在正以同样的速度灭练习题。”

微微得意地说:“厉害吧?”

我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