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素来妒嫉黄忠才能,见状幸灾乐่祸道:“连千余溃逃贼寇都打不赢,汉升兄可真能带兵啊。”
黄忠满脸羞愧,无言作答。
马跃凝声道:“现在正是天色最暗的时候,也是官军最疲劳的时候,我们可以不打火把,趁天色尚黑下山突围!”
裴元绍失声道:“这下可糟了。”
“不好,中了官军埋伏了!”管亥大吃一惊,厉声道“快,快向南撤,摆脱他们!”
管亥话音方落,老河沟里陡然响起了沉沉的号角声,然后火光冲天,不知道多少官军从河滩里鬼魅般钻了出来,呐喊着向黄巾残兵杀来,火光的照ั耀下,官军的兵刃闪烁出冰冷的寒芒,黄巾贼们心胆俱寒。
管亥还不知道马跃其实早已离去。
“不好,刘辟部曲要遭殃!”管亥失色道“马跃与某有恩,某不能见死不救!”
因为张曼成不分原由抓了赵弘,惹毛了莽汉管亥,结果管亥领着本部1้000精兵阵前倒戈,帮着刘辟来打张曼成,周仓的两ä千精兵多半倒是让管亥的人给干掉的,刘辟不过是敲了敲边鼓而已。
周仓的两千精兵也在混战中几乎死伤殆尽,甚至连周仓自己都身负重伤,这却是管亥这厮干的。
刘辟不耐烦道:“休要多言,错与不错待打破了赵弘大营自然见分晓。”
杜远在马股了狠狠抽了一鞭,单人独骑很快消失在浓浓的夜幕里,刘妍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发了会怔,向刘辟道:“哥,我始终不信马跃会去投赵弘,杜远大哥是不是看错了?”
当肃立北边观望的官军快要凝固成千年雕像时,翻腾的白龙滩终于逐渐平息了下来,凶悍的西凉铁ກ骑虽然给黄巾贼带来了数十倍的杀伤,可他们自己也最终被蚂蚁般无穷无尽的黄巾贼狠狠咬伤。
萧瑟的寒风越吹越急,那一抹残阳早ຉ已经被乌云遮掩,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冰冷的雪花,大地一片昏沉。
黄巾贼阵中。
…
马跃道:“我也一样。”
管亥目光一厉,往前走了两ä步回头又道:“马跃,下次战阵相遇,我不会手下留情。”
马跃眸子里浮起一丝淡淡的忧虑,终于说话了:“原来你去找赵弘了,难怪管亥会领兵来救。”
刘妍嫣然一笑,说道:“昨天我把你说的话跟大哥说了,大哥偏不信,我却相信你的分析,所以我去找了赵大哥,赵大哥这才派了管亥领ๆ兵来救的。”
陈敢会有这样的反应,马跃一点也不奇怪,他第一次杀人后比陈敢还要不堪,不过,这西凉骑兵却不是陈敢杀死的,在陈敢的木枪刺进他的胸膛之ใ前,已经有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咽喉。
马跃心神恍惚,劫后余生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子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么?刘ถ妍芳心一酸,撅着小嘴说道:“管亥奸淫妇女。”
“那你应该去找管亥。”
“可你是大头领ๆ。”
“如果你找我是为了这事,那我现在知道了。”
说完,马跃抬脚欲走。
刘妍小嘴一扁,目露委屈之ใ色,眼角几乎溢出泪来,这个死人可真是铁石心肠,自从精山重逢之后,他还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儿呢,就好像她是个陌生人似的,她就真的那么เ招人嫌吗?多少次,刘ถ妍对着水中倒映的花容月貌,不止一次地怀疑马跃是不是眼光出了问题,是不是只有母猪才会令他动心?
“等等…我找你,还有别的事。”
马跃心中叹息一声,语气转缓,问道:“什么事?”
“邹小姐要见你。”
“邹小姐?哪个ฐ邹小姐?”
“就是和你一起上精山的那位。”
“唔,原来她姓邹้。”
马跃点点头,这才想起自从生擒了那小娘皮之后,还从未问过她的姓名呢,在精山和管亥等人汇合之后,他一直忙于带着大伙跳出官军重围,几乎把她给忘了。
“什么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
刘妍带着马跃来到东厢房,厢房里亮着烛光。刘妍轻轻推开房门先走了进去,马跃半脚已经跨进房门,一抬头却骤然吃了一惊,触电å般缩了回来。只见摇曳的烛光里,那ว小娘皮的双手双脚已经被人松开,正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呢。
这小娘皮的厉害马跃可是知晓的,当初能够生擒她完全是运好好,要是重来一次,马跃相信他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刘妍回过头来,不解地望着马跃,问道:“你怎么了?”
马跃指着邹玉娘,吃声问道:“你…你怎么把她的绑放开了?她…”
邹玉娘从鼻孔里轻轻娇哼了一声,刘妍却是掩嘴轻轻一笑,妩媚地说道:“亏你还是大头领呢,胆儿这么小。放心啦,她的穴位已经被我用银针制住,虽能ม自如行动,力气却比三岁小儿还不如,不会伤害到你的。”
马跃将信将疑道:“是吗?”
刘妍嗔道:“我干吗要骗你?”
马跃一步跨进东厢房,不过双腿仍旧呈丁字站立,一旦ຆ发现情形不对,就能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毕竟这小娘皮过于危险,凡事小心无大错。
“邹小姐是吧,你找我什么事?”
邹玉娘恨恨地瞪了马跃一眼,问道:“你把我抓住也有好几天了,杀又不杀,放又不放,你到底想怎样?该不会是想让我跟着你们做流寇吧?”
马跃幽幽一笑,问道:“你想我放了你,还是杀了你?”
邹้玉娘愤然道:“废话。”
“想我放了你,是吧?那ว好,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如果让我知道你在撒谎,哼哼,看见门外那ว几十条精壮的汉子了吗?他们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如果我把你赏给他们,相信他们会很开心。”
邹玉娘霎时俏脸煞白,心里已๐经把马跃恨得要死。
“你姓邹,叫什么名?”
“玉娘。”
“多大?”
“十七。”
“许了人家没有?”
“…”“许了人家没有?”
“还没。”
“家住哪里?”
“育阳县,邹家村。”
“育阳县的义勇兵为何会听你调谴?”
“因为我哥是育阳县尉、义勇兵统领。”
“你哥是育阳县尉?叫什么เ名字?”
“邹靖,表字子瑜。”
“唔,我知道了。”
说完,马跃转身就走,邹玉娘急道:“喂,你答应过要放我走的,说话不算数。”
马跃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冷然道:“你几时见过说话算数的流寇?”
…
东都洛阳,华灯初ม上,夜色阑珊。
大汉帝国虽然已经日薄西山,可洛阳却还是冠盖云集、繁华依旧ງ。像洛阳这种达官贵人云集的繁华之ใ都,自然少不了青楼妓院。
当时的妓女可分两类,一类艺妓,相当于现在的演艺圈娱乐่明星,一类色妓,相当于现在的娼妓。细分则ท可分为五类,宫妓,营妓,官妓,家妓和民妓。
“红楼”是洛阳城里最富盛名的勾栏院,这里的妓女大多知书达礼ึ、色艺双绝,为京中诸多达官贵人所迷恋。红楼后院有一片烟波浩渺的荷花池,池上有九曲回廓通往湖心假山,假山上筑有精舍雅轩。
一名身姿婀娜、玉面雪芙的盛装女子袅袅婷婷地穿过九曲回廊进了精舍雅轩。
雅轩分里外两间,中间以珠帘ຈ相隔,内里有人临窗抚琴,依稀可见身姿ู妙曼,那琴声却千回百转,如泣如诉,仿佛含有无限心事。
盛装女子进了雅轩,款款拜倒在地,恭声说道:“小姐,朝廷刚ธ刚接到เ南阳八百里加急捷报,南阳黄巾已经被朱隽击灭了。近三十万大军灰飞烟灭,张曼成、韩忠、赵弘等辈,尽皆授首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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