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学校里的校服？哎呀重点中学就是不一样，哪像我们……”
“女大十八变啊！”
江瑜看着厉海ร，“你……没其他想说的了？”
“吃咖喱啊，放苹果。”厉海说，“你之前不是嫌辣了吗？这回用原味，加苹果怎么样？”
“体操服？还是女士的？排球部的还是羽毛球部的？”
“哦哟，棒球手套……谁的啊？咱们学校又没有棒球社ุ。”
“不然呢？”江瑜眨巴眼，“找个人代替我？那我跟赵松云的比赛算什么？”
其他人一想，好像也是这么เ个道理，厉海皱起眉，“你要上？”
江瑜琢磨了一会儿自己的小情绪，这才慢慢进了校门。保安认出了他，打了个招呼，“哟，这就来上课了？多休息几天啊，手还好吗？”
平心而论，他有点想念学校的气氛，环境，和自己待在学校时能暂时脱离一些东西的轻松感，但也不算特别挂念。
江明兴低头，犹豫片刻才慢条斯理地道：“一直就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左叔半点不生气，只盯着他的眼睛，“到เ底在哪里？”
厉海：“好，注意安全，小心手。”
江瑜：“不用，我吃完饭就出门了。”
初三毕业前夕的最后一场比赛，江瑜打出了全场个人得分最高分，刷新า了比赛记录。
陆正说着清了清嗓子就要喊上一句，厉海却转头走了。
虽然家中父母总没什么เ时间陪他，但在父母心中，厉海一直是值得骄傲的孩子。徐妈妈在外常年夸耀在嘴边的话就是——“我从来不管他，学习也不管，生活也不管，我太忙了。可孩子懂ฦ事，从来不添乱，也知道自觉学习，成绩一直很好。”
转校费很高昂，但因为厉海小升初的成绩很不错，所以申请到เ了部分学费的减免。
江瑜噗嗤笑了出来，“都是些什么破比喻……”
“小气……”雷戈挑眉，“动不动就踢人出队，听着跟要离婚一样一样的。”
“住啊。”厉海又咬了一口苹果，咔嘣咔嘣地咬着，以发泄内心的狂喜，“干嘛ใ不住？住住住，我其实之前也在思考这个ฐ问题，有个人照顾ุ你总要好一些吧？可我又怕你不答应，所以一直没提。”
江瑜哭笑不得，“那你……啥意思啊？”
当天深夜，等母女二人都睡着了，左叔独自起身去了书房。他在书房里静静坐了片刻，点了根烟，又拉开书桌最下方的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这场家庭风波，在左叔的引导下还没掀起什么风浪就归于了平静。
“我不知道江明兴在想什么，他们的想法我从来没搞懂过，也不想去搞懂ฦ。”江瑜撇撇嘴，说：“我知道江明兴知道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大概是直觉？啧，这么说起来真是矫情，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大概还是有那么เ点血缘关系的原因在里头吧，我就是知道江明兴知道了，可江明兴没拆穿，日子还是照过，然后一直到我八岁的时候，梁冰就把离婚摆上台面了，她的意思是，反正我能ม照顾自己了，不需要她陪着了，所以她可以放手了。”
厉海尴尬地笑笑，“也是啊……那后来呢？你爸呢？”
“……”江瑜沉默了会儿，摇摇头，“你也是好心，说来说去，还是怪我自己。”
厉海ร心头一揪，看他坐稳后顺势坐在了床边，给他压了压被角，“对不起，我不该擅自去探听你的隐私。”
“你让我进去看看，如果真不在，我马上就走。”江瑜说。
“这不是江瑜小朋友嘛。”其中一个叼着烟，腰上挎着一把柴刀，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是找你爸来了？他不在。”
“啊？”有队员好奇，“出什么事儿了？队长你知道？”
“可能是江瑜出什么เ事儿了。”王浩突然说。
厉海曾经就经历过这么一个ฐ阶段，从羡慕，到仰慕，到模仿到เ想要代替，然后再次对自己้失望，厌烦自己，又在不甘的挣扎中ณ对江瑜产生了无法自拔的恋情。
有时候也忍不住去模仿，希望自己能变成下一个他，可惜往往最后都是失望，因为ฦ没人能代替他，然后不由对这样的自己更加厌弃。
“真的？”江瑜半信半疑，“以前怎么没碰见过你？”
厉海摇头，“你住这附近？好巧ู，我也是。”
江瑜双手插兜，挎着书包懒โ洋洋地在旁边盯了他两眼，等厉海看过来的时候，他又把目光转开了。
厉海小腿肌肉很是发达，线条优美，大腿内侧毫无多余赘肉，看着就满是爆发力。
江瑜无奈笑道：“是，这周六，说定了。”
江瑜“嗯？”了一声，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徐逸严å又说：“家访的时间这次可定好了，不许改了。就算你说做人要诚信，我也该排在第二位吧？”
江瑜不知道外婆为什么เ偷偷地来，又偷偷地走，就好像来探望孙子这件事是错的一样，这在江瑜的心灵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
外婆急匆匆地，连多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把东西一股脑给了江瑜便转身走了，江瑜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你能ม吃烤肉吗？
左ุ迟回答没有？想不起来了，但他似乎ๆ记得厉海问了自己้一句什么……
江瑜瞪起眼，“等等！你们这是给我下了个套！”
“怎么不是？”厉海道：“你的名字在替补名单上，这就说明你是我们篮球社的一员。我不是说过了吗？欢迎归队。”
今天这场比赛是半决赛，之ใ前的淘汰赛早ຉ就打过了。半决赛一共四支队伍，要淘汰掉其中ณ两支，最后两只角逐冠亚军，也就是总决赛。
老杨拍了厉海一下，“你们这些臭小子，懂ฦ个屁。”说完他也不再解释，转身又叮嘱其他队员去了。
左迟电话那头很热闹，江瑜听到了梁冰的声音。
她时时刻刻都非常理智，理智的好像缺少情感部分，可长辈们却觉得这样很好。唯一会担心她的，也就江瑜了。
江瑜皱着眉说：“你这是激将法？”
这让低头看他的厉海能清楚地看到เ他的每一个ฐ表情，每一个ฐ眼神和动作。
厉海干脆利落地转身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