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子的问题吗?!”
“反正他最后失望的不行,都不想活了。”
“你想学这个?”秦东安瞪大眼睛看看他,“真的假的?”
“不说她了。”重岩问秦东安,“你知道哪里有教散打的?”
秦东安琢磨了一会儿,“算了,我不懂这个。”
“不复杂,你想做?”重岩学这个ฐ的,自然不会觉得这个东西有多复杂,无非就是计算分析、合理调配,外加一点点的小运气。
“反正办公室砸了,李家的二少爷又带着人直奔张明妍家,这次就砸的更彻底了。哎呦,院子里那ว个乱哟……窗户、门都给砸了,家具都给劈碎了……”
“不可能。”重岩皱眉,“李延麒是很冷静的人,绝对不会打打砸砸。办公室要真被砸了,一定是李延麟干的。”
秦东安急了,“走什么啊,这才几点?”
重岩被兄弟俩无厘头的对话也逗笑了,“我不当你的挡箭牌,我回家去了。”
“当初本来也是你大意,懒得放心思在这些你侬我侬的私事上。他说过的那些话,即便当时有所怀疑,你也没有费心思去细想。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不计较了,”重岩望着镜子里笑嘻嘻的面容,大度地摆了摆手,“这件糟心事就让它彻底过去好了。”
“喂?”
重岩深呼吸。
秦东安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有个ฐ不爱吃巧克力的哥儿们是多么เ幸福的事情啊。”
后勤科的工作量不大,每天来上班的时候打扫打扫卫生、整理库房、把各科室需要的东西送过去,偶尔帮忙打印一些文件。剩ທ下的时间他们可以自己看书、上网,甚至可以吃零食。至少两ä天下来,秦东安一直是乐呵呵的,因为那个圆圆脸的女科长最喜欢给他们的口袋里塞巧ู克力,这东西他在家的时候他哥是不怎么让他吃的。尤其让他高兴的是,重岩的那一份也留给了他。
李延麟有点儿紧张,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真要这么做?”
李延麒沉思片刻,轻轻地用下巴蹭了蹭李延麟的额头,“你别管了,回头我跟她谈谈。”他看着李延麟瞪大的眼睛里露出害怕的神色,忙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安慰他,“怕什么เ,她就咱们两ä个儿子。老东西对付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咱们的立场可都是一致的。难道你还怕她会站到老东西那边去?”
也不知重岩的那根钢管是不是有什么เ辟邪的作用,接下来的几天居然一直风平浪静。不但学校里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而且李承运、温浩这些人也都没有跳到他面前来讨嫌,连李南李北都没有出现过。就在重岩犹豫要不要继续带着钢๐管上学的时候,某天课间操的时候,黄玲走到他面前,把一张纸条塞进了他的校服口袋里。
重岩在客厅里比划了几下,很小心的把它藏进了书包里。经过了一次新า的轮回,有些事或许发生了变化,但有些戏码还是会遵循原来的套路上演。重岩记得在他被领回李家不久,李延麟找人把他引到学校后门揍了一顿。他当时也是大意了,什么准备都没有,被揍的肋骨断了一根,臂骨骨折,结果回家后李承运轻描淡写的罚李延麟去跪祠堂,程瑜站在旁边抹着眼泪数落李延麟不懂事,一家子唱作俱佳,就把个受了伤的重岩当傻子耍。这一次保不准李延麟还会动一样的念头,重岩总要有所准备才行。
菜上的很快,两个男ç人沉默地拿起筷子,李承运夹了一块牛肉放到重岩面前的碟子里,“这里的大厨做牛肉是出了名的好,你尝尝。”
李承运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东西,像是有些感慨,最终什么也没说。
“重岩?”电话那边的男人提高了声音。
重岩一口烟呛在嗓子里,低头一通猛咳。
重岩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接手了李家的生意之后,有段时间特意请了个ฐ老师教自己书法。这个应该算爱好,可以试着捡起来。
他不怎么เ爱运动,或者说当年喜欢过——在他真正十来岁的时候。重新活回来的身体虽然只有十七岁,但内里毕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年纪大了,自然而然就没有了那种淌着大汗上蹿下跳的热情。他也没有音乐美术方面的爱好,这主要是因为小时候生活的环境太困窘,没有条件培养那么เ花钱的爱好。
重岩扫了他一眼,正要反唇相讥,忽然瞥见他身旁站着一个年龄与李延麟相差不多的青年,第一眼看过去他只觉得眼熟,随即一个ฐ名字边从记忆深处飞窜了上来。重岩被口中的西瓜汁呛了一下,低下头咳嗽了起来。
李延麟这会儿正憋着气,公共场合,他不能ม撸起袖子上去打,骂架就更不能了,他这样人家出来的孩子总得要点儿面子不是?瞥了一眼重岩手里的西瓜汁,嗤笑了一声,“娘们唧唧的。”
重岩这几天心事有点儿重,毕竟还只是个正在长身体的胚子,熬了几夜就顶不住了,飞机还没起飞他就开始打瞌睡,全然不顾ุ身边哆嗦得像得了羊癫疯似的温浩。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重岩被空姐唤醒,一睁眼就看见旁้边座位上的那位脸色苍白如鬼。
☆、前一世的战场
重岩上辈子一直到死都是个老光棍,身边也不是没有过漂亮孩子,但留的时间都不长。他信不过任何人。
“总之咱们要吸取教训,别犯同样的错误。真有小白脸跑来说什么甜言蜜语的,咱也不能信。”
“第二,李家人出钱给我妈把坟修了。”
这是意料之中ณ的条件,温浩自然满口答应。让他意外的是这孩子居然写得一笔好字,虽然只是很普通的水笔,然而写出来的字迹铁画银钩,暗藏风骨。
他知道温浩还会继续找他的。上辈子他问过温浩,温浩说他当初ม和李承运商量着找重岩要东西的时候,压根没打算把他这个私生子带回去,只不过有人在李老爷子跟前多嘴多舌,让李老爷子夫妇俩知道了重岩的存在。老两口都觉得这样一个孩子最好还是放到眼皮底下看着才能安心,不过就是花钱多养一口人的事,李家不差ๆ那ว点儿钱。要不然被李家的对头拢在手里做出点儿什么เ事,丢人的还是李家。
重岩跟自己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是我见过宫家的小少爷,”重岩固执地看着他,“宫二少人长得很好,风度气质都非常出色,比我强多了……”
程蔚大笑起来,“你是在吃醋吗?小重岩?”
重岩装嫩装ณ的想吐,但是已经到เ了节骨眼上,自然不能功亏一篑。便强打精神地与他对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一个懵懂ฦ的、青涩的、好骗的傻子。
程蔚看着重岩固执的表情,倒是有点儿心疼起来,“说什么傻话呀,宫二好不好看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点儿不喜欢他。”
重岩脸上紧绷的线条松弛了下来,“是真心话?”
“当然,”程蔚握住了他的手,笑着说:“事实上,我不但不喜欢他,还很讨厌他呢。年纪不大,被家里人娇惯得脾气却不小,娇纵得很。我躲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喜欢那样的人呢?如果你看见我跟他走在一起,那一定是他主ว动贴过来的。”
重岩觉得这几句话的分量已经很足了,他有些担心宫郅会沉不住气崩溃地哭出来或者大喊大叫什么的。他没打算当面跟程蔚翻脸,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好惹的,尤其背地里的花样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
正要伸手去拿手机,程蔚又情意绵绵的开始表白了,“现在,相信我了吗?”
相信你就有鬼了!
“让我考虑考虑。”重岩敷衍地笑了笑,拿起酒瓶给程蔚的酒杯斟上,放下酒瓶的时候,顺势将手机拿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按下挂断,然后装ณ模作样地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么晚了?不行,我要回家了。”
程蔚忙说:“我送你。”
“好,”重岩点头:“不过只能ม送到小区门口。”
“姑父派了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