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所以说，我简直是有病！”
“林氏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我年纪也大了，小帆还需要慢慢来，总要给他争取些时间。”
“你想压过林氏？”陆余捧着热水，微低着头，脸上神情模糊不清。
陆余歪歪头，有些疑惑，“不像吗？我还想既然不能以后结婚干脆像这样体会一下单身夜什么的呢？”
姜ä乾拍拍他的脑แ袋，没回答，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陆余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顾虑什么เ，这人已经完全是为着陆正帆打算为ฦ着陆正帆活着了，要说这世界上最舍不得最疼陆正帆的人他排第二谁敢排第一？“上次对我苦口婆心说他顾不了孙子几年，要孙子历练的人去哪儿了？用你那快没用的脑子再想想，让他叫几个朋友怎么了，不正常？这连历练都算不上！”要不是他是个快入土的老头子，陆余简直想要暴打他一顿。
“那你的意思是，让小帆自己去发展人脉ำ，培养助手？”陆荣恒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双腿上盖着一张薄毯，皱起眉来，犹有顾虑的样子。
姜乾看他什么都没问，忍不住开口：“怎么样？”
饭菜都很清淡，都是易消化的食物，还有一杯刚打出来的番๘茄汁。陆余也不客气，拿起勺子就吃，入口熟ງ悉的味道让他有些惊讶，想起有时在公司忙着他吃到的饭菜，了然。
“我就是陆家的一条狗！”
“办法？我已经看明白了，我会死的，我会死在陆家，死在陆荣恒为我准备的路、为他孙子铺好的路上！”
“妈妈不在了，爸爸，爸爸没有。”姜乾回答，看他还想要问什么，干脆把能说的都说了，“陆爷爷经常带我回来，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就来过了，认识你哥哥，所以家里不用担心，现在，就更不用担心了。”
可偏偏陆余就不想让他顺心，“为什么？我就想和哥哥在一起。”陆余一脸天真的看他。
他担心的是里面的局势，陆余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陆老爷子的签字，里面的一些心术不正的老董事，都让他有些不放心，而陆老爷子又不来，所以，苏凛只能在这里等着姜乾。
苏凛站在门口，这样的会议他是没资格进去的，可就算不进去，他也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子。他现在不担心陆正帆，经过这些事情，陆正帆已经愈加成熟，这些日子，和陆余明里暗里较劲，面对蒋家的那ว位小姐也能处理的周全了，他向着姜乾和陆老爷子希望的在慢慢成长。
苏凛没有阻止，没办法阻止，也不想阻止。
陆正帆没有敲门，推开门就进去，陆余正坐在桌前，桌上是一瓶还没开的红酒。
“所以，你知道我和她有什么เ交集了？”
“呼，呼，累死我了，哈，呼。”陆余慢慢停下来，喘着气。等到平静了一些，陆余坐起身来，微微抬头看陆正帆。
就这样，在两人完全找不到头绪的时候，时间一天天过去，周围的声音也一天天沉默下去。在苏凛看来，这就是人性，热闹他们要看，大流他们要跟，哪怕完全与他们无关，时间冲淡了影响，他们的热情也就沉寂了下去。
“好。”苏凛想，对于这个老人的嘱托，他最好的回答也就是这个字了。
“蒋小姐？门当户对还是青梅竹马？”苏凛稍稍移开眼睛不看陆正帆那张老老实实的脸，承认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
陆正帆想了想，还记得苏凛和他说过的话，老实交代了。
“陆余！出去！”陆荣恒打断ษ道。
陆余却不搭理他了，在陆正帆印象中这是陆余第一次这么大胆，坐上了爷爷的桌子，侧着身子对陆荣恒散漫道：“老爷子，既然大哥都这么เ说了，你也别为ฦ难人家了，不就是个男的吗？你也不就想要孙子吗？他们总不能不要孩子吧？”陆余继续絮絮叨叨，眼睛却不看任何人，“现在要个孩子还不简单吗？找个女人啊，代孕啊，试管啊，只要是一样的血，你管他怎么来的……不过话说回来，苏学长的父母答应……”书房里的三人就这样看着陆余几近失控的自言自语。
“那么，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只是把你当做好伙伴呢？”
他当然知道他是认真的，从他认识陆正帆以来，他就是认真地对待每一件事，他相信陆正帆是认真考虑过的，所以现在他说什么也没有用吧。
但陆正帆还没有敏感到察觉这一点。“当然，你是我的弟弟。”
陆余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慢慢收了起来，用从来没有过的严肃神情对着陆正帆，“什么都行？”他看着陆正帆，眼中没有好奇，没有兴奋，没有期盼，就像只是在陈述一句话而不是在发表疑问。
“苏……先生应该是有什么要和我讲的？”陆余无骨似的半躺在沙发上，黑色衬衫外露出雪白的皮肤，无意产生了一种魅惑的气息，虽说这样说一个ฐ二十出头的青年有点怪。
陆余与苏凛面对面坐着，苏凛手里端着刚刚泡好的红茶，而陆余，陆余手里正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西红柿啃得欢快，苏凛不禁想到了刚刚他手中的纸巾。
“苏凛先是个清醒理智的人，再是个聪明人，所以他知道怎么做是对的，知道该怎么做，也有能力将想法付诸于行动。最后，”那ว时的姜乾是直直看着陆正帆的眼睛说出来的，“就目前来看，虽然他理智但不至于冷漠，讲感情却不会盲目。”这样的人是出色的，即使他没有什么เ傲人的成绩，但同时也是难以掌控的。
姜乾说出这话的时候依旧是温温和和的模样，陆正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就变成了这样的样子，冷静，自持，一直在自己与爷爷的身边，事事都为自己和陆家考虑，陆正帆有时会为这样的姜乾担心。
“你生活上有什么不便吗？”瘫着脸。
“不错，已经很习惯了。”感觉最近谈话能力提高了，所以是在拿我练习？不过，自己好像成为正式员工大半年了吧。
“嗯，上楼换了衣服就下来吃饭吧。”这是老爷子。
“哥，你回来了！”陆余摇摇脑袋，扭头对着陆正帆回道。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是他去公司的时间，是他陆总经理的时间。
……
陆余躺在姜乾身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你的任务完成了？”
“一半。”姜乾托着他，轻轻地揉他有些肿的膝盖。
“老头子这试探真是没有意义，明显的结果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
“他只是想要看到这个结果。”
“啧！他倒好，躲在一旁清闲。”
姜乾眼里是明显的心疼和难过，“还是我来吧，你去和总裁一起养着。”
“闭嘴！”陆余显然有些心烦。
“……”最近他的病反复得厉害，性情也有些暴躁，这让他更加担心，或者说……
像是对自己刚ธ刚ธ的语气有些不满，陆余转移话题，“老管家那里也差不多了，他该说说话了。”想了想，陆余又感慨道：“真是容易被利用啊~希望以后他自己能ม判断。”
“嗯。”
……
“他说，他有你父母的消息了。”男人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所以，你别告诉我你相信了，想想现在他是什么状况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陆余慢慢掀了掀眼皮，“不过，你是以前向他问过这个ฐ问题？”
“我不想放弃。”姜乾压着声音，“说不定呢？他现在也还是关心你的。”
“现在还是？那ว等一会儿就不是了。”陆余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你现在该想的不是这种没用的问题，而是该想想稍后怎么向他们两个诉说我的罪状。”说这句话的时候，陆余反而显得十分高兴。
“你别这样……我求你……”姜乾头靠在他小小的肩膀，有些无力，有些哀求。
“姜乾，”陆余拉住他的手，“没关系的。”
说着他又捂住嘴咳了咳，“快结束了。陆老头那里他决定放水了，我无所谓，反正他是对自己的孙子心软。我可以无所顾忌地拉那些人下水了！最后一次，你看着我，看着我疯一次！”
姜乾握紧他的手，最终没有说出任何话。
就像陆余说的，他疯了。直接拉拢有心人，直接对上陆正帆，直接在他面前说出些难以入耳、字字诛心的话，直接将自己留下的证据交给了姜乾，直接将那些老混蛋一起拉下水，一切顺利结束。
陆余也进了那家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