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倩敏没答，转过身问：“姗姗，你说大卫真是坏人吗？”
“喂，发什么呆？”古倩敏良久不语，于姗姗碰她一下。
车子飞驰，景貌不断变换，公路由六车道变为四车道，他进入家乡j省。他家在长川地区，全省最西北，与内蒙接界。沃尔沃如野兽飞蹿，在起伏的乡级公路怒吼。又两小时，远处现出蜿蜒起伏的山势，积雪覆盖山顶ะ，那ว是绵延千里的大兴安岭余脉。他情绪微颤，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家乡白石县到了。
大学城迅速远去，李都平收拾心情。
办公室没人，于姗姗到卫生间转了转，还是没人，又顺楼ä梯摸向十六层。
“骚敏敏，我来了！”于姗姗打开门，把头探进。
“你倒会说。”李都平接过咖啡，凑她唇边亲亲一吻。
“没有啊。”古倩敏美面荡漾羞赧幸福，袅袅坐到他腿上“现在你是老板，我连助理都算不上，就是小秘，专门侍候你的小秘，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李都平不仅懂枪，而且很懂，枪法相当不凡。他出身山区，家家有猎枪和汽枪。天诚期间曾和武警学院谈生意，与其营房科长杨军交厚。武警学院别的没有，枪多的是。杨军好喝，拽上军械科长，三天两头拉他打靶，打完就喝。几顿ู酒下来，手枪、步枪、机枪、狙击步，武警学院所有类型枪他打个遍，近千发子弹，哪用古倩敏班门弄斧ร？
古倩敏喋喋不休，指手划脚。李都平面带微笑，满心欢喜地看她傻乎乎的可爱模样。古倩敏幸好有自知之ใ明，读了个礼仪学校，否则这傻傻的小天使，又没什么文化，指不定什么样。
“没意思，不玩了。”罗大卫揪下胶套，往地上一甩，抓起面前酒杯。
“你玩你的，怎不玩了？”褚志杰燃支烟，有气无力地瞅他一眼。罗大卫下体仍昂立，这老小子有些自惭形秽。
“说吧。”李都平安分地揽着美人腰肢，也没逞手足之欲，因为太想她继续。
“老公，我说了？”古倩敏微张小嘴，紧张兮兮看他。
“反正比你的车贵多了。”古倩敏瞄着他，得意洋洋地答。
“敏敏，你这车多钱买的？”李都平问。
于姗姗满意地收回目光，昂着小头问：“她没告诉你我们有个约定吗？”
于姗姗愈发不可一世，睨着眼，又一个ฐ劲盯古倩敏。古倩敏被盯得既慌又怕，手足无措，都快急哭了，臊透的俏脸抬也抬不起。
罗大卫微微一笑：“这个问题，我和古总早ຉ想到了。我们以南河土地的五分之一做抵押，向银行贷款。我和古总估算过，如果收购成功，只要两ä到三年，市府广场南侧的黄金地段，将会有五点五亿升值空间；城西的地，也有三个亿赚头，相比之下，四千五百不过是小意思。届时，公司总资产将至少上升到十五个亿。”
财务主管胡在希插言：“公司的钱都在地上押着，四千五百万，我们哪来那么多闲钱？”
“于姗姗现在干嘛ใ？”
古倩敏接着说：“第二个信任的人是保安经理于明，以前是边防特警大队长，他女儿叫于姗姗，是我最好的朋友。初三那年，姗姗被坏蛋绑架，我出钱把她赎了。后来于叔叔退役，我就把他请到公司，他还带来两个ฐ部下给我做保镖。”
李都平听半天，歪头问：“这人谁？”
“我没事，记住不用接我。”古倩敏说完挂断。
“看这人黑的，跟萨达姆似的，还有脸来应聘？”豆萁眼立着豆萁眼道。
两个女孩目送他进入，开始议论。
李都平笑笑，不好意思地道：“我辞职跟欣欣没太大关系，但不是一点没有。欣欣对我很好，我心里也有点愧疚；再者欣欣还小，说不定哪天会回来找我，到时候您再做我工作，我又该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还是离开好。”
唐天诚回过神，又有些不舍得：“你那ว新า开始，在公司开始不成吗？干嘛一定要走？”
“啊！”古倩敏娇声一叫，细眉紧蹙，羞晕花靥呈现痴醉状态。
“是吗。”李都平又听不懂ฦ了，小心翼翼动起，却暗暗担忧古倩敏的精神问题。
李都平把外套扔在一边，一言不发地看女人忙碌，心中惊奇更甚。
古倩敏熟悉得象女主人，有条不紊地拿出两只杯子，又进李都平卧室拎出一只暖壶（就是保温瓶），然后倒出温热的咖啡。这也是李都平习惯。他喜欢喝咖啡，总是煮好倒暖壶里，想喝就喝，既方便，又保温。实用倒实用，很老土的习惯。
“你家在这吗？我真不知道！”古倩敏故做惊讶，小心脏已经乐得蹦高。
李都平蓦地坐起，望望向窗外道：“还说没跟踪我？不跟踪你知道我家在哪？”这小区正是他家所在。
李都平想走人，但没忍心，继续问：“你泪腺有毛病？要这样，你出门该带个眼镜。”
古倩敏不答，泪眼迷蒙，连连摇头。
“什么？”唐欣欣手里蛋糕叭嗒掉到桌上“你在哪看到的？什么时候看到的？”
当唐欣欣面无表情地分到李影，纯朴的胖女孩终于不忍，弱弱道：“欣欣，我不跟你开玩笑，我刚刚看到你男朋友了。”
李都平这才意识到怎么回事。他虽任副总，但仍负责业务部，就没搬办公室，所以易青还在业务部大厅为他当秘书。
易青埋怨道：“你是不急，可我呢？都一个多月了，我工作多不方便。”
“现在？”李都平皱眉“现在都几点了？还有半个小时你宿舍就关楼门了！”
“现在就写！”唐欣欣一把将羽绒服扯到自己怀里。
女孩愣了愣：“好，你说。”
李都平从茶几上抽出支烟点上，慢悠悠道：“我告诉你也行，但你最好别告诉你同学？”
唐天诚闻声起来，和妻子四目相对，都发现彼此眼中的喜悦和讶异。
“欣欣？你们怎么会在一起？”韩月侨惊喜，刚说一句就回头。
怀里传出《铁血丹心》乐曲，那是他的六千多的豪华手机，他掏出看看，然后贴在黝黑的脸边。
李都平街头独行，遇冰面还不时滑一出溜，很悠闲惬意。
“切！才二十几万，还不到这车十分之一，哪够拉风？”于姗姗毫不害臊“再说了，我都帮你看清罗大卫真面目了，你自己又不开，让我开开有什么了不起？”
“谁说我不开？我偶尔还会用车呢！”古倩敏不情愿地道。
“你用我车不就得了！”于姗姗干脆把福特车钥匙直接扔给她。
古倩敏一脸难看，闷头接受了。
街灯闪烁，车子高速行驶。于姗姗兴奋难当，又对古倩敏道：“敏敏，想不到你今天这么冷静，一句话就让罗大卫哑口无言，以前还真没看出？”
“那你还老说人没用？”古倩敏柳眉一挑，露出三分委屈，七分得意。
“你本来就没用，只能说罗大卫比你更没用！”于姗姗不屑至极，小鼻子翘上天。
古倩敏高挑的柳眉迅速趴弯，小嘴一噘，又没话了。
霓虹闪闪，梦幻的兰博基尼在灯下飞驰，两个女孩随车招展，在高速的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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