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琅的父亲跟儿子解释道。
“那个看门的老王头前几天退休了,厂子里又找来个新的门卫,二十左右岁,长得挺精神,可惜是个残疾人,我和他还不熟,所以没敢要,儿子,你先等等,等我跟这个人熟ງ悉了再给你拿报纸。”
“哦,初中学历,也不错了!家里的老人呢?”
“我们都是初中学历。”
刘琅的妻子叫做洪玉,和自己是高中同学,但是在高中他们两人没有多少交集,甚至相互之间都没怎么说过话,后来自己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虽然不是国家重点院校,但也是一本学校,学的是建筑专业,而洪玉地成绩比自己้要好很多,考上首都的一所大学,学的还是最热门的计算机专业。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刘ถ琅耳边响起,他抬头一看,只觉得脑袋有些恍惚,这不是自己二十多年后的岳父吗?
“你们赶紧ู回家找爸爸妈妈,让他们拿粮食出来,苞米、大米、高粱米都行,快去快去,别总吃人家的东西!”
几个ฐ小屁孩从没有尝过如此美味的食物,一个ฐ个跳着脚的大喊大叫,纷纷把手伸向周奶奶的盆里还要吃。
“大姐,姐夫你们来了,快,进屋暖和暖和!”
姥姥和姥爷也是多子多孙,一共四个儿子和三个ฐ女儿,刘琅的母亲家中排行老二,也是现在唯一一位城市户口的城镇职工。
“这是官渡之战,写的是曹操和袁绍打仗,曹操虽然兵少,但是足智多谋,袁绍虽然兵多,但是骄傲自大,结果被曹操杀的打败。”
刘琅抬头看了一眼。
刘琅的父亲早ຉ有打算。
“放心,我明天再偷偷地去买两只,咱们先买六只鸡,我明天就做个ฐ鸡笼子放在外屋,没有人会发现的。”
“嗯,这几个医生还有些医德!”
医生们连连摇头实话实说道。
在刘琅的前世,父亲曾对他说过,在解放前刘家并不是住在这里,而是在辽北省的省会沈城居住,这座城市可不是现在这座阜城能相比的,拥有数百年的历史底蕴让沈城成为了东北最大的大都市。
太奶曾经是一家之主,在家里绝对的一言九鼎,不过家主不是一夜之间长成的。
“八分钱能买半斤大米了,买这东西干什么?”
刘ถ琅的父亲显然对白花了八分钱有些意见。
周家有五口人,一对老两口加上两儿一女三个ฐ孩子,当然,这三个孩子最小的也比刘琅的老叔大两岁,不过最大的今年也不过二十岁,见到刘琅的父亲也要尊敬的称呼一声大哥,在这个大院子里,拥有四个兄弟的刘ถ家那是绝对的大族。
刘ถ琅的家是在一个类似四合院的胡同里,刘家是在十多年前搬到这里居住的,因为人口多,爷爷的工厂就分给他两间大房,现在大儿子已经结婚,独自住着一栋房,剩ທ下的人则ท和父母住在一起,在这个院落里有十多家住户,刘琅一家人最多,算是最大的一户人家,剩下的与刘家关系最近的邻居就是对门的周家了。
父亲嘟囔了一句。
“还没呢!”
另外一口缸平时都是空的,只有到了秋天,秋菜下来的时候才会被白菜填满,然后放入大粒盐再压上一块重重的石头,盖好盖子后过上一个月的时间过冬的酸菜就可以吃了。
外屋算不得屋,砌着一个灶台,有是家里做饭的地方,另外还有一根自来水龙头,一个月的时间内倒是有一半不会有水流出,不过吃水没有问题,因为在自来水龙头旁้立着两口大缸,一个ฐ缸内永远都储存着干净的水,每到停水的时候就可以用来使用。
“回家………!”
“那ว当然了,这里是我们的家,不管身在何处,最后我们都要回家………!”
几个人盯着这辆小轿车忘记了打架,只见车门一开走下了四个人,为首的两个人刘琅认识,正是十几天前见过的王抗日和孙桐,后面跟着两ä个人却是不认识,其中ณ一人年纪六十左ุ右岁,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ไ子,头发已经有些灰白,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老领ๆ导,这就是那神童的家了,我………!”
王抗日刚要领着众人往胡同里走,结果一眼就见到了坐在地上的刘琅。
“刘琅?你怎么了?”
王抗日紧走几步来到刘琅跟前把他抱了起来。
“王局长,这几个是坏人,他们欺负我!”
刘琅嘴一撇眼泪就流了下来。
“什么เ?你们这几个家伙,竟然敢欺负一个小孩子,你们在什么地方工作?说!”
王抗日一听就急了,对着那几个ฐ人高声喝道。
“哼,连小孩子都欺负,怪不得上面说近一两年社会治安一天比一天差,看来真得好好的管一下,让警察收拾收拾你们这帮害群之马。”
那位相貌威严的老人也走到近前冷冷说道。
“首长,这个人是邮递员,看来是王先德的下属,不如告诉他一声?”
跟在这位老人身后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试探地询问着老者。
“王先德?我想起来了,他现在就是阜城的邮政局长,好,我有工夫就去问问他,看来就是他上梁不正。”
两个人这么一席话把对方吓得是魂不附体,能坐上小轿车的都是什么人?不用想也知道,而且对方แ口中的王先得正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在他们这些邮递员眼里就是高不可攀的大官了,对方显然比他还要大,这可糟糕了。
“我……我………!”
那个挑事的邮ุ递员还想辩解一番,但他身后的两个人不由分说转头就跑,看到เ同伙跑了,他也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也撒开脚丫子逃之夭夭。
“小家伙,怎么回事?”
王抗日抱着刘ถ琅问道。
“我在外面玩,他们几个人故意用土扔了我一身,李叔叔出来和他们理论,这帮人就要动手打人!”
刘琅回答道。
一旁的李铁满脸通红,这个小孩子怎么เ开口就说瞎话,而且脸上不红不白好似真事一般。
其他人当然相信刘琅的话了,一个只有一岁多点的小孩怎么能撒谎?
“好聪明的小孩子,你今年真的只有一岁半?”
那名老人笑着来到跟前,从王抗日怀里接过了刘琅,他们跟刘琅说话只能抱着对方。
“嗯,我是一九八零年三月三十号出生的,今天是一九八一年六月十五日,我还没到一岁半呢!”
刘琅回答。
“哈哈,回答的简直比七八岁的孩子还要清晰,神童,的确是个神童呀!”
老者哈哈大笑,看着刘琅满是慈爱。
“小刘琅,你家里有人吗?我们去坐坐!”
王抗日问道。
“我爸爸妈妈都上班了,我爸爸就在这个厂子里上班,不过现在快午休了。”
刘琅回答。
“好,那我们就在收发室里等他一会儿。”
几个人一同走进了收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