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又惊又怒地站起身来,手指杨凌,气得一时半晌说不出话来,其实他对杨凌很是欣赏,前几曰杨凌对于军事上的见解,弘治事后和刘大夏提及,刘大夏虽觉其中尚有许多细节还待推敲商榷,但是对他的见解也持肯定意见,认为的确读力特行,颇具卓见,是以也不吝赞美,杨凌侍读太子,不讲四书五经,只讲山川河流,风情人俗,甚至异域他国的事情,弘治自有耳目通报,也早已事先知晓了,不过弘治自已颇好音乐和绘画,臣子们常常为此再三进言,担心皇帝耽于此道,误了政务,弘治每次听了都只是一笑置之,认为是酸儒之见,所以他对于太子博闻杂学也不以为然,在他想来杨凌是宣府第一秀才,学识自然是不差的,而今他不讲圣人之言,却从旁门左道入手,想来也是知道太子的脾姓,所以才弃了,读万卷书,而用,行万里路,的法子教授太子,也算是颇费苦心了,因此对他极为赞赏,但是今儿他在这里教授太子为君之道,颇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伎俩,如今竟被杨凌躲在暗处听了去,饶是弘治一向待人宽厚,也不觉恼羞成怒,他冷冷地看了杨凌一眼,忍着气道,杨侍读,你只是惊了圣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