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卿深吸一口气,跟个痞子,讲什么道理?
“哟,还生气了?”白衣男子笑嘻嘻地看着她,一点都不生气,“嗯,这东陵的男人不但长得美,而且还挺有脾气。”
燕凤月虽然一直病着,不过因为宛诚如年年除夕都是在梨香院过的,对她养出这么เ个好女儿颇็多赞赏,在这宛府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放心吧,我已经跟娘说过了,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在她那儿呢,不会有人去她哪里抓人的。”宛若卿亮出底牌,“去,把衣服拿来。”
而眼前这位太子爷,倒是容光焕发,沉稳内敛的样子,眉目隽秀,不似裴澧夜就算极力收拢霸气,依然止不住有些外泄。
宛若晴的容颜其实应该是不差的,只是多年病容,弄得形容枯槁。
“妹妹,我听宛家的姐姐妹妹们说,你是个木头人,其实,我看呀,这么多姐妹中,就你最眼亮心明,宛家,以后指不定还要靠你呢。”宛若晴看着她,若有所思。
宛若卿暗自松了口气,赶紧坐下,再不敢造次了。
“太子妃说笑了,若卿只是蒲柳之姿,怎么เ能和太子妃相比?”必要的谦虚,还是不可或缺的。
“九妹妹长得真是水灵,我见过的那几个妹妹,都比不上你呢。”太子妃继续叹息,让宛若卿顿ู时有些抓不住重点。
“殿下为尊,我们让让吧。”尽管心中有些不满,可礼还是得做足了,于是宛若卿不情不愿地开口,表现出大家闺秀良好的修养。
澧王?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这可真是冤家路窄,怎么昨天刚听说的他,今天就碰上活人了?
那叫青娥的嬷嬷听了一声,点点头:“奴婢这就去拿。”
燕凤月打量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叹了口气,再看看那ว个看着炭炉的青衣嬷嬷,吩咐道:“青娥,去把九小姐要的花样子拿来吧,我放在东厢房柜子顶上了。”
东陵国祖训:庶出之女不得入宫侍候圣驾!
宛诚如满意地看着女儿,心中却暗叹一声,可惜了,是个ฐ庶出的,不然,以这样的资质,送入宫去,将来一定是嫔妃的人选。
“是啊,何管家在里面等着呢。”苏焕开了东厢房的门,就对里面的人喊道:“老爷,你看谁来了?”
屋内一个老者正走来走去,看上去比苏焕大不了几岁的年纪,不过须发皆白,只是一双眼中透露着一种精光,让人感觉到了一个ฐ词——睿智。
“何伯,是我们。”宛若卿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那被叫做“何伯”的老头顿时激动万分,倒头就拜:“小姐,小的可把你盼来了!”
宛若卿手一抬,一道内力过去,何伯将要落地的膝盖就被轻易抬了起来:“何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现在是正当商人,这种虚礼,能免就免了。”
“是是是,小的糊涂了,小的见到小姐一时激动,才会失态。”何伯忙站直了,束手立于一旁,关心地道,“小姐,听说圣旨下了,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