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其实我也是有怨念的,泪目~
然后,再次友情本章节有恶搞性质,对象不是阿蘅……
话一出,在场的四人顿时愣住。
谁知黄药师却是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低头看她一眼,然后问道:“你下来站得稳吗?”
黄药师并未还礼,只冷冷一笑,说道:“锋兄如此身份,何以与一位弱女子过不去?”
他刚才见黄药师一出现便与他动手,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此时见他与冯蘅之间甚为ฦ亲密,心中顿时惊讶不已。但脸上神色不动,微笑着朝他作揖,说道:“药兄,许久不见。”
欧阳锋手拿着蛇杖走过来,“姑娘,数日不见,气色颇好啊。”
谁知那背对着她的白衣男ç子一听到她的声音,便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瑶光抬眼看去,双眼一瞪,“欧阳锋!”
“嗯嗯。”瑶光用力地点点头。
“咳咳,所以我们回头记得保密。”阿蘅朝瑶光眨一眨眼。
他拢着眉头,迟疑了下,手还是伸往她的腰带处,迅将她的衣服解下,只剩下一件肚兜,然后拿来棉被盖在她身上。
他看着她不断ษ颤抖的身子,又出手点了她身上十几处大穴,她顿时停止颤抖,但唇上的紫色却越来越深,身子冰冷得犹如寒冰,而虚汗不断渗出,衣服已是全湿。
冯蘅一怔,睁开了双目,“你是说黄药师?”
“你……喜欢黄大哥吗?”
她又想岛上藏书阁中的江湖史,应该在记载着黄药师生平的那ว页注明:传说此人除了不会生孩子,样样俱能,是天下百年难得一见的奇人,就是……唔,性情古怪了些。
冯蘅浅浅一笑,“能吹出这等雅乐,普天之ใ下,除了文武才略样样俱能ม的桃花岛主,再无他人。今日冯蘅有幸与黄岛主ว以音律相交,方知伯牙子期以音律相交,成为知己的佳话确实存在。”
闻言,冯长枫眯起了双目,回头看向冯蘅,沉声说道:“阿蘅,你是在激将法吗?我告诉你,规矩是由á人定的,何必墨守成规!”
逍遥岛第十七代岛主冯长枫,长女次女均是武学上的天才,而幼女冯蘅,虽冰雪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却天生体质孱弱,无法习武。
“阿蘅姐姐!”正在施ๅ展凌波微步的瑶光听到เ她的一声闷哼,大吃一惊,顾不上在跟欧阳锋比试,飞奔过来。
“呃……”她闷哼了一声,只觉得右边肩膀疼痛无比,全身血液顿时觉得冰冷无比。
瑶光听了,朝着师父嚷:“大夫,我家姐姐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怎么可能无事?”
“姑娘,你的眼睛……无事。”
啪!有谁被重重的刮了一记耳光。
“我……我不知道啊!刚刚不过是去了趟茅房,我以为ฦ迷香放过,那ว两个姑娘无论如何都已经晕倒……”
有人一直在说话……她自从上岸后辗转难眠,现在好不容易入睡了,这些人有没有必要一直吵着她?她抚着头,猛地张开眼,映入眼帘的先是层层白纱。
到岸了?这里已๐经是苏州城?冯蘅走出船舱,远处的朝阳在海ร天相接处露出一点暧色,又是新的一天。她唇瓣上不由á得绽出一抹笑意。
“是么?”他的手把在他脸上作乱的白皙小手握住。
她拉回视线,与他对视,“是的。逍遥岛以武为ฦ尊,我天生不能习武,爹爹本不欲放我离岛。逍遥岛虽然避世,但纷争还是会有的。我不想让爹爹为难,就自请离岛了。”她的唇角上扬,声音有些沙哑。
黄药师看着她略๓显苍白的脸,没有作声。
冯蘅朝他一笑,又说道:“其实我心中还是有遗憾ย的。”
黄药师看着她,声音带着暖意,“阿蘅,你无须遗憾,你爹爹娘亲必会以你为傲。”
闻言,冯蘅忍不住笑出声,这个男人,其实是个很护短的,认准了是自家人,不管是不是,都会是最好的。
“药师,我只遗憾不能侍奉爹爹膝下,遗憾未曾感受过娘亲的温暖。其实冯蘅一生,算起来当真是没什么遗憾的。”倘若这次剧毒无法解除,那ว她或许会多一个遗憾,遗憾ย不能和他一起头白白。
黄药师黑亮亮的眼看着她,正要说话。蓦ย地,外面传来一阵大笑之声。虽是大笑,听起来却像是嚎哭般,让人听了倍感凄凉。
黄药师眉头紧拢,坐了起来,眼睛冷冷看向外面,“半夜三更的,吵什么?!”方แ才应该点了那妇人的哑穴的。
冯蘅听着那妇人的笑声,心中ณ一阵堵,不禁问道:“药师,她为何在笑?”然后她又一笑,“我当真是糊涂了,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如何得知她究竟为何事在笑。”
黄药师看着她,然后眉头微皱着看向外面,声音冷森森地响起,“你究竟有何事?”
只听得一阵沉默,然后那妇人的声音又传来,只是此次她并未大笑,只在喃喃低语。
他抿了抿薄唇,手拾起一粒石子,就要弹出去。
冯蘅赶紧拉住他的手,“药师,别!”她又现这个ฐ男人除了对自家人,对旁้人都是极其冷酷的。
“嗯?”他回过头来看她。
“她心中定是有很难过的事情,随她吧。”那样的笑声,比哭声还让人心生凄凉。若是因为这样,就点了她哑穴,就太不近人情了。
黄药师闻言,牵了牵嘴角,冷声说道:“随她这样吵?要是她闹腾到เ天亮呢?!”
冯蘅看着他,然后微微一笑,“我们去看看究竟生何事,可好?”
黄药师略一沉吟,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药师!”她握住他的手,抬眸看向他,柔声说道:“我与你一起去。”他对外人向来耐性不佳,她担心他出去便是直接点了人家的哑穴了。
黄药师似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เ,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然后说道:“也好。”随后站起身,勾着她的腰往外走。
时值半夜,那妇人喃喃低语的声音在这旷野显得分外凄凉。
冯蘅走近,只见那妇人双目无神,喃喃低语,不断重复着着说道:“天下男ç儿皆薄幸……”
冯蘅一怔,看着那妇人。黄药师看她略๓为ฦ怔愣的样子,也不出声喊她,只侧看着她。
只听冯蘅忽然问道:“姐姐一心求死,可是因为ฦ夫郎抛弃了你?”
那妇人本是无神的眼蓦ย地睁圆,恨恨看向她,却并不言语。
冯蘅见她反应,知道自己猜得不离十。随后朝她微微一笑,“姐姐这是何苦?莫非你除了夫郎,便再无其他牵挂之人了么?”语气平静,只是询问,却并无劝慰之意。
黄药师听得,在旁轻哼一声。在他眼里看来,这妇人已是疯疯癫癫,不可理喻了,还跟她废话作甚?
冯蘅侧,双眸微弯地看了他一眼。黄药师看着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硬生生地将鼻间的那ว声轻哼吞回去,双手背负在后,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挂在天边的一轮明月。
冯蘅看着那妇人,想起中原民风以夫为尊,若是这妇人遭夫郎抛弃,那ว当真是极惨之ใ事。她虽被这妇人的反应弄得有几分尴尬,但心中也不在意。
又听得她问道:“姐姐娘家何处?”
那妇人闻言,一怔,终是说话了,只听得她冷笑说道:“姑娘可想在我身上要什么好处?我既是将死之人,且相貌丑陋,你这般待我,我也无以为报。”
冯蘅闻言,一笑,问道:“姐姐,骨肉亲情,莫非……你不念及你的娘亲么?”仍旧是听不出任何劝慰之意的询问。
冯蘅抬起头,不再看向那ว妇人,嗤笑一声,说道:“父母恩情深似海,人生莫忘报亲恩。我道姐姐死前定然是想着父母恩情呢,却没想到,姐姐连娘家在何处都已๐忘了。”
那妇人闻言,猛地抬头,虽然明知冯蘅是在激她,但却忍不住反驳,“谁道我忘了娘家?!”
“那姐姐娘家在何处?”
那ว妇人直直盯着她,并不回答。
冯蘅一笑,摇摇头,说道:“那姐姐想必是忘了。也是,身体肤受诸父母,姐姐既ຂ已一心寻死,那想必也是不孝之人。”
“樊川。”那妇人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娘家在樊川。”
冯蘅闻言,一愣,与黄药师对视一眼后,又问道:“姐姐双亲已经亡故?”
那妇人身子猛地一震,闭了眼,便不再理睬冯蘅。
冯蘅看着她,叹息一声,眉头微蹙,淡言问道:“你家中尚有双亲,为ฦ何还一心寻死?”
冯蘅站直了身子,没有再看她,转头看向黄药师。
黄药师微皱眉头,低头看那妇人一眼,冷冷说道:“你既ຂ有勇气寻死,为何没有勇气回去面对你的父母?想死还不容易么?届时你见到她,若还是有寻死的念头,你再自刎便是!”
只见那妇人还是毫无反应,但是放在身侧的手指却是微微颤抖着。
冯蘅看着她衣衫褴褛ນ,心思一转,又说道:“若是你身无盘缠,我可助你。身体肤受诸父母,你既然双亲尚在,为ฦ何还要如此糟蹋自己?”
黄药师却是轻哼了一声,世有愚昧之人,但是愚昧至斯ั,当真让他话都懒โ得说。
冯蘅抿了抿嘴,说道:“你既心中挂念双亲,就回去见他们就是。如果届时还觉得生无可恋……”她轻叹一声,重复方才黄药师说过的话,“如果届时你还是一心求死,那你就自刎罢。”
不是她麻木不仁,也不是她铁ກ石心肠,而是一个人倘若真要去死,再怎么劝慰,也于事无补。而这妇人,心中挂念双亲,但却不回去,除了身无分文,也想必是另有隐情。
那妇人听到她的话,一怔,一时竟无言可对。隔了半晌,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多谢二位。”
冯蘅听到เ那ว妇人的回答,“嗯”了一身,没有回头看她,却直直看着黄药师。“药师,我们可有余力带她一起?”若是没有,就留些盘缠给那妇人自行上路。
樊川,那里已是终南山的所在。她与黄药师时间急迫,须得一路直奔终南山。那妇人娘家虽在樊川,但帮是不帮,要看他们是否行有余力。
黄药师皱着眉头瞪她好一会儿,再看看天色,这么一折腾,都已是将近天亮了。他沉吟片刻,冷瞥了那妇人一眼,问道:“你可会骑马?”
那妇人一愣,轻轻点头。
他一甩衣袖,拥着冯蘅离开,只留那ว冷清的声音在晨风中ณ传来,“那便一道走罢!”
他们一行三人直奔终南山,在山下与那妇人分别ี,那妇人正要躬身行礼ึ,黄药师神色漠然,并不理睬她,“驾”一声,策马直往山上奔。
冯蘅失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问道:“药师,你怎不听她要说什么เ。”
黄药师没有低头,目光看着前面,淡然道:“我不爱听人罗嗦。”
“……”
一路上,黄药师似是对终南山的地形十分熟ງ悉,没多久,两人便到เ了古墓之外。
冯蘅有些惊讶地看向黄药师,“药师,你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