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转过身,指了指身后的牌匾,春香顺着她手指的放心看来,嘴角抽了抽:“原来是冷宫,我就说怎么阴测测的像是做荒废的古宅。”
推门出去,是一条冗长的巷子,因为此处地处冷宫极为阴煞,所以平日里少人前来,百里云便是堂而皇之的从冷宫大门出去的,开门一出去,看着一派冷清,春香又道:“皇宫真就这样,还是宫里的人都极为怠惰,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一个人影都没有。”
当然,讽刺的是管易欣。
几个人来拉管易欣,管易欣终于被拉走,临走前眼底里装着都是恨意,这恨意相对于百里云眸中的得意,简直就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皇上有旨不能送进去,公公又催的紧,没多话上几句,百里云就和她爹娘作别在静月庵门口。
“娘,你快别哭了,仔细哭坏了眼睛,你和爹回去吧,保不齐过上几日我就回来了。”
来宴会之前,百里云就和她交代过百里月的那个婢女必要生事,看来她这个新主ว子还真是料事如神。
聒噪的房内,瞬间安静。
上次百里云殴打了百里月的事情还没平息,这次百里月就为了救百里云失了贞,她知道,左右都是她欠着二房的。
他的这种积怨表现的并不隐忍,连许氏也感觉到了,可是这种怨恨却只让许氏感觉惭愧和亏欠。
“妹妹,今日天气好,你可得空,我们去游湖吧?”
百里月上楼,百里云正闲坐着百~万\ຒ小!ำ说。
“是。”
“直接就这么问的?”
北墨冉喜欢收集各地神奇的东西,比如那一丘曼陀罗花,这就是他托巫姑娘从西域带来的,巫姑娘说曼陀罗在西域又叫彼岸花,红色曼陀罗是长在三涂ิ川边接引魂魄的,白色曼陀罗又称情花可去恶,而黑色曼陀罗可通灵。北墨冉喜欢这种花背后一个ฐ个神秘的传说,养了很久他才养活了那ว一丘,这几日花开的好,他夜夜坐在花丛里,真有一种飘飘然虚幻的感觉,他更是笃定,这花神奇。
嫣红粉嫩,鹅黄碧绿,却没有几样普通人能叫得出名字的。
容妃心酸的不行,想到自己为ฦ这孩子付出的和这孩子回报她的,她眼泪又要掉下来。
“很闷那你也不该这么骗母妃,你不知道母妃为你揪着心,为ฦ你掉着泪吗?”
百里云体内前宿主的记忆绝佳,对人事物过目不忘,这皇宫里来过几次当然知道东宫东所构造。
她只能叫人较快脚步,去绕那个巨เ大的“口”字。
“听说还俊的很,就是一脸穷酸像,衣裳破破烂烂的打满了补丁,一看就是个穷酸秀才。而且听当铺的老板说,那个穷酸秀才经常拿着女人的衣服饰来典当,他原本还以为是偷的,还报过官,可是官府也查不出个ฐ所以然来,只得作罢。现在事情大白于天下了,这就是个小白脸儿,那些衣裳饰,都是百里云送给他救济他的。我可还听说,他不是个好东西,今朝有钱今朝花,我几个姐妹都服侍过他,拿着那百里云给的救济钱,都花花丢到了酒池肉林里。用光了,又去找那ว个ฐ傻女人甜言蜜语讹钱。我再给爷说个事儿,爷你可千万不敢往外头说。”
不过接下去牡丹给她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下那个ฐ穷酸秀才的样貌,她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东宫,交泰殿,北冥寒坐在书桌后,饶有兴致的敲打着桌面,嘴角忽而勾起了一个邪魅的笑容,起身,吩咐:“青岩,备车,本王要出宫。”
且不说她无声无息出入皇宫的事情,就谁她居然敢如法炮制ๆ以牙还牙的对付他,就已经不是天下任何一个ฐ女子敢做的事情了。
“百里云……”
独百里云笑意盎然,看着容妃:“娘娘您难道想出尔反尔。”
“不行啊,王御医,二皇子伤口一直血流不止,用了最好的金疮药了也止不住。”
如此疼痛,她浑然不知,只因为心痛之余这皮肉之痛,实在是微不足道。
“我一个个回答你之ใ前的提问,这个男人是太子,他出宫遇见你的马车得知我受伤了就来看望我,进来的时辰我具体没留神,反正是桃香梅香出去买药之后没多久,至于这么进来的,呶,后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爹你不相信太子,也该相信我,我是这么没有眼光的人吗?”
百里云吐了一口气,算了,实话实说吧,就是别把百里长风给吓死了才好。
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大约也就只有她有这个本事在他的脸上制造出波澜了。
北冥寒饶是领教过她的大逆不道的,听她这样毫不领情一句,脸色也微微紧了一下。
“驱鬼的道士不是说了,云儿压根就没被邪祟入侵,就是受了刺激性情变了而已。”
“是啊,爹,云儿只是受了刺激,过一阵子总会好的。”
“小女在此,跪接圣旨ຈ。”兰香怯生生道,模样温顺。
许氏已经带着兰香,跪了下去。
百里夫人身子一个ฐ踉跄,索性身后梅香丫鬟搀住了她,语气焦急:“夫人,这可怎么办?陈公公等着呢。”
“什么!”
“还说没事。”
她反握住了许氏的手:“娘,我没什么事,你放心吧。”
却没想到百里云慵懒的一抬眼皮,眸色中,分明写着不屑。
他没接酒的话题,蓄意挑着最刺激她话问道。
作为黑鹰暗杀团最有潜质的组员,百里云毫无疑问被组织寄予厚望。
娇柔的身子,伴随着额间奔涌的鲜血,缓缓滑落在了地上。
“那开船吧。”
北冥寒语气凉薄,却颇有气势,不怒而威。
百里云觉着这样子的北冥寒,还真有几分酷劲儿。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เ一点。
“不是说和七王爷游湖吗?”
“本王可没说只有本王七叔。”
百里云哼笑一声:“你就不怕我一会儿和人打起来。”
“和我七叔?”
“我要打他,也不用等到今天,是有人要和我打。”
“谁?”
“八王爷,你恐怕不知道,昨天我给他未婚妻剪了个头,再短上那么几寸就可以当个尼姑了。”
北冥寒一怔,随后嘴角却满满荡漾开来一个兴致盎然的笑:“若真打起来,你让本王帮谁?”
“帮我你得不到เ好处?一句谢谢我都不会对你说。”
她还真是完全不领情啊。
他却就是喜欢她这样子。
“那本王就帮你了。”
他也够贱,百里云想笑。
不过她还真就不讨厌他这样的贱。
而且她还真就有那么一点儿喜欢他为她贱的六亲不认的模样。
“北冥寒,谢谢没有,不过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
她也适当的给了他一点福利。
“本王就要一个吻。”
他提的过分,她却应的爽快:“成。”
他眼底,竟现满意之ใ色,这个吻,他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