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喝得有点晕，是那初冬的阳光让我们有些晕。喝完之后我俩颠三倒四地躺在我的床上，说着一些颠三倒四的话，直到เ阳光慢慢移过床铺，直到เ小妖的电话神经质似的响起。
上午小妖应约来看我，我们一起在初冬脆薄的阳光里喝了一瓶红酒，喝过酒后我终于还是哭了，哭过之后又笑，因为我知道我没有理由让小妖来承受我的悲伤，小妖说：“我一肚子都是快乐的事。”她还豪气地说：“谁说你一无所有？你有我呢。”虽然我知道这句话的安慰成份，但我还是很感动。那么多年来，小妖是唯一陪在我身边的人，也许以后，她也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但她不能驱赶我心中的寂寞，我需要一份能ม够称得上爱情的感情。
“你们做的那个形象宣传片很美，是你做的吗？”凌国一呷了一口茶，跷起腿把身子侧靠在沙上，他这种放松的姿势我在第一次进他的办公室时看见过。
自从我做了他的员工，我们的关系就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不再是以前在他面前傲慢清高的小姐，而变成了一个需要他支持的脆弱的员工ื。这种角色的转换来得猝不及防，甚至过了好一段时间我才能适应过来。
“怎么了？”他问，有点像嚷。这是我最不喜欢的他的一种说话方แ式。
这里很好，这里既热闹又冷清，既城市又农村，离我们的住地既远又近，离我要说的话题，既贴切又飘渺。一路上他妄图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一度闻到เ了他身上的我熟悉的那ว种香味，但我冷然着。我在五环附近的一盏路灯可以很好照射到的地方停好车，熄了火，他有点惊愕，也有点慌乱。他之前一定以为我是带他到เ某个地方แ野合的。
我真想就这样去死……
我用力咬着他的耳朵，咬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肩膀。我把声音伸进了他的心里最深的地方，我对着夜空说：张侃我爱你！就这样爱着死去！然后我就真的死去，和着他压抑的喘息和汗味，和着我压抑的喘息和汗味，我们一起死去！死在北京西三环这栋雄魄的办公楼里，死在白昼一样的日光灯下，死在忙乱的大公办区几米之ใ外，死在华贵的夜幕之下。
所有的眼睛一齐望向我，我掩饰着内心的尴尬，冷冷地说：“你让他在前台等着。”一秒后我反悔了，站起来朝大家抱歉地笑笑，然后迅开门出去。
“我问了，他说他就找你，他说他叫张侃。”前台声音很低。
“凌总说什么？”我明知故问。
根据时差，凌国一那里正是晚上十一点钟，想来他还没休息。从老康很嘹亮的电å话回音里，我听到了凌国一平静平淡的声音：“好的，我知道了。”那轻淡的回答，让老康愣在了那里。
“怎么会呢，都老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