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些衣料你看够不够?”思儿把花如言前天便命备下的锦布、棉布抱进房内,“小姐,怎么这么早便为老爷做冬衣了?”
惟霖,你已离开四天了,你该是还在路上,而我已๐在写第二封信。记得你曾问我,我的心,到เ底在哪儿?我对你实言相告,当日我虽然很快便回答了你,但我心下却有些迷茫,到底我的心是否在你身上?我可是一心想和你共度此生?我没有答案。直到,那一天晚上,你在烈火之前,竟不闪避,我看着你的背影,我想,如果我装作听你的话去打水,如果我装ณ作没有看到这一幕,如果我任由á你与她一起于烈火中殉命……但是我扑了上前,我抱着你的一刹那ว,我就知道,没有如果。这个家,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没有你,便家不成家。
他转头看向她,奇道:“怎么了?饭菜有点凉了,你快吃……”他话音未落,她倏地起身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把头枕在他的肩窝里,哽咽道:“惟霖,惟霖……你答应我一声,你快答应我一声!”
她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了,慢慢地端起饭碗,却并不进食。
“逃得了这一次,是逃不了下一次的!”云映晴兀自哑声叫嚷,菊儿的劝阻根本徒劳。
花如言禁不住有点心惊胆战,她不想再听,转身往房外离去。
荆惟霖向他靠近一步,目内竟是泪水盈眶:“大哥不能ม一辈子束缚着你,你想走,我不该强留你。只是,在你走之ใ前,大哥还想再给你一些东西。只愿你可以接受。”
荆惟浚目瞪口呆,不可置信道:“你……这是……”
云映晴用尽全身力气要把荆惟霖拽回祠内,恨声叫道:“这个无情郎把你爹赶出茶庄,害你娘没银子治病,病死家中!你还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花如言大惊失色,快步来到门前一把按着大门,一手拉着菊儿颤声道:“要把你主子也烧死吗?”菊儿本就心存惶恐,这一下更是不敢再动作,“哇”一声哭了起来,道:“三姨娘,我下不了手!”
荆惟霖倒抽了口冷气,极力使自己镇定下来,问道:“芸儿药中的虎掌,是你另行放入的?”
花如言看着她柔情与怨毒相交集的面容,顿感不寒而栗。
思儿在一旁听着,虽觉惊心,却也放下了心来,道:“老爷是不是会放过小姐了?”
花如言心下亦感难过,只得劝慰道:“所有的事情都早ຉ有预ไ谋,我们根本防不胜防,老爷也不必过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