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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豆腐的性欲

豆腐还是肆无忌惮的大力扩充活动的人员。跟一边无所事事的小白讨论开了。

豆腐说:"人不风流枉少年。"

一边的小白拨弄着自己左耳上尖得吓人地大耳钉附和说:"就是···"。

小白原名白云龙是纯种的本市人,看他的容颜皮肤跟姓名一点都不名符其实,脸黑的像是刚从非洲回来。应该像是富家小姐称呼宠物的代名一样叫"小黑"才对,但豆腐常说,黑是黑是本sè。说是因为读书百般无聊死活不听父亲的言劝,刚从学校肄业因长的高壮干了保安的头。

豆腐抿着嘴似笑不笑的说:"这辈子等买个ฐ楼房找真爱似乎不大可能,就算有那一天,到那ว时花儿也๣谢了。所以我要趁年轻多玩几个ฐ女人,让这些女人找到有楼ä房的真爱时,就像南方แ的苹果树一样光开花结不出果来。"

一边的小白一本正经说:"我现在的想法跟你一样一样的,我家老爷子也๣不管我的死活,骂我是个花花公子一样的败家子,一年给女人打胎花掉好几万。"

正在这时,戴金佐走进办公室,他又迟到了。

"我家老爷子也不管我的死活,我想买房结婚,他就是不愿赞助。"小戴边说边缓步走到茶水间的洗手池边,丝毫没有表露出迟到เ紧ู张的动作神态。

他轻轻打开水龙头往脸上瓢了一把冰水,凉惊了一下没有完全苏醒的白净有福大脸。还在等待梳理中的蓬乱长,被他折腾需要打理的脏ู而皱褶的黑裤ไ子,污点较花的白鞋子,一件韩流版休闲灰sè外套,里面的衬衣有些陈旧的脏。他是本酒店的迟到"形象大使"相当有名气份量,一个月能迟到เ二十回以上,他以前是跑出租车的,是个的哥,确切的说是个出租车司机。因为几个月前๩的一次酒驾,结果驾照被扣了,车也被拖走了,交ing还给他拍了纪念照。听说关系没有"烟酒"到位的原因还被拘关了好几天呢!在这儿没有想挣这几份工资的想法,整天打夜上网玩游戏跟个死鸡似的,他对人生也没多大奢求。只是把这儿当成了避难所。老吕说是现在人工物价高,小戴价廉但物虽不美,看个库房管个资料é还可以,就让他做了资料é管理员。

坐在电脑前修弄头的汤米说话了:"就你也想买຀房、结婚,拉倒吧!每天迟到旷工ื,一个月工资下来都倒欠,上了酒店的头条了。你先买຀件比较形象的衣服吧,不要整天蓬头垢面的像个乞丐。像你这样的人活着浪ฐ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我都替你担心。不是我鄙视你,出去找一个路边捡垃圾的老婆子,人家未必愿意跟你,还害怕你影响市容。"

"就是···就是,"大家都跟着附和。汤米可是这酒店的女,利用妩姿ู的美貌米的一大群大老爷们神魂颠๲倒。一天说"我ri"的次数比我上卫生间还频๗繁。这个女人常以自己北漂闯过bຘěiing为傲,自视过高,xing情孤傲,我和她在工作上不太善和,吵过的架比我爸妈还多,整个人有点爷们腔,经常将头蒙在键盘上吸烟。

小戴气地拉着一张丧家脸:"找个捡垃圾的?还不如找个墙角自慰呢!"

大清早,戴金佐没招谁惹谁,就遭一顿冷cháo热讽,郁闷了大半天。他的名字听的似乎ๆ男女不分还飘浮着隆重的金钱气味,可谓他的父亲用心良苦。也许我们就生活在只在乎表面气味男女不分的年代里,干着男女不分的表面事。

豆腐先生笑着补充道:"你打炮都赶不上趟,只能找个墙角自慰。"

正在大家兴奋不已,敞怀大笑不止时,老吕西装革履的装扮,拉着肥肠般的大脸走进办公室,大家顿时鸦雀无຀声般死悄悄啦!

这个正走进办公室的中ณ年男人,就是我们企业的总经理——吕总,原名吕永亮,这个人我不大喜欢,老觉得自己懂不少人生哲理,经常利用职务权利给我上政治课,强行让我变成他的演说忠实粉丝,满身漂着盛气凌人的味道。

看到เ大家勾肩搭背成堆他的脸຀变得跟包拯一样严声厉词道:"给你们说过多少边这些与工作无关的肮脏话题少讨论会影响团队形象,你们老是闯红灯,难道非逼得我下禁令吗?"

"肮脏···,"一边凑热闹的林郁就像刚出生不到一周岁学说话的小婴一样吐字不清说。

他是个三级残废,头脑แ经常短路信号不好,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就是个傻子,目前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在这儿工作的态度就是混ri子。这个就是林郁大家不高兴时常拿他泄情绪,我也๣不例外。

老吕一下怒冲天,火冒三丈吼道:"你也给我夹紧,还都不去工作,给你们开这么เ高工资,还不好好工ื作,我看你们统统都是不知足,忠告你们一句今年工作不好找!我的话是秋风过耳吗?"

大家看到这种气氛都灰溜溜的工ื作去了。

老吕严禁这样的话题事出有因的,听说一年前酒店突然请假的达二十几号人,甚至有的请不到假还捏造谎言,说是自己妈妈病了,nǎinǎi挂了什么样的夸张滑稽话题。后来据老吕明察秋毫,原来请假的大多都是情侣。请假原因是去医院打胎。女的打胎,男的作陪。这件事差点那段时间把酒店拖垮。后来老吕清理门户,不允许酒店员工有家室关系或情侣,更不允许上班时间关系暧昧不清。

午夜时分刘欣打来电话催我回去,我撒谎说:"我还忙着陪领导"诈金花"呢,有可能ม今晚不回去。"

她气地说:"你钱多的烧的慌,不要像大富家的花花公子一样把钱大把大把地往赌桌上送。"

我推脱说:"我还没开牌呢,先挂了。"

她在那边不服输的打个ฐ不停,我在这边不服输的挂个不停。看谁赢了谁,最后我干脆将电话关机。刘欣估计在那ว边气地摔电话呢!我不料现自己้不知从何时过上了谎言的生活。

李涵西装革履般的打扮借了他老板的高级商务车在酒店门外早ຉ已响了大半天了。

他从车窗伸出头大声催促道:"张浩你别磨叽的像个出嫁的娘们,去晚了,条子展的,正点的,靓的都被占完了,剩ທ下的都是上不了桌的老母猪。"

我yin着脸说:"行了,急什么!不要爬在女人上猴急猴急的坚持不了几分钟,就得用担架抬下床。"

李涵玩笑道:"我绝对比你时间长,要不咱们比一比?"

我说:"走,比试去。"

车在大家笑声中开了,开的那ว么的急,那么的快,在黄sè晦暗的街灯下穿梭。我们的青9就在这样昏暗的穿梭中远去。连路边的街景、行人的面容都快的没记下。曾经在校园一起欢快嬉笑,一起抱头大哭,一起牵过手的人,今时在何地与何人共聚一堂,也在于黑白不分的yu望之间拼命地挣扎。我们都是手握青9的人,但却把握不住,时间就像一把锋利无形的钢刀将我们的年华抹杀。

豆腐突然推了一把木在座位上的我:"到了,下车,还想什么呢?心不在焉!"

"哦!",我被惊的头脑一片空白跟着大流朝会所走去。

这家会所门面很宽大,走在大街上放眼就能窥到里面低胸ถ、短裤、肉sè四溢白嫩的女人,俏脸຀涂满脂ฦ粉,眼睫毛假的明显,眼圈画ฑ的黑大,口唇如涂ิsè素般红,在男人眼里却十分诱香引人。

豆腐先生走在前面,毫不客气推门而入,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看来他是这个地方的常客已经麻木了,就像物价上涨一样没有任何惊奇。我们跟了进去,眼前的长沙上坐了十多个ฐ清一sè吊带低胸白嫩的美少女,香气逼人,肉sè满溢。光看着让人心跳,下身有剧烈反应。美女们有的起身用yin荡的声音挑逗我们,有的甚至用胸部磨蹭,好让大家yu火焚身,有的坐着抛媚眼。他们都忙着开始打量眼前的姑娘。我放眼漂了一下周围的布置,墙上除了镜子多以外,剩ທ下的数三点一式的艳图最多。正在这时从后房中ณ走出一个年龄较老,满脸画得跟财神๰一样的老女人,一身黑sè连衣裙朴素无比。我下意识地想,这个肯定是鸡头,也๣就是他们行内人所叫的妈咪,因为只有年长经验足的才能当领袖,这是一贯的规则。

她轻笑的向我们打招呼,"帅哥晚上好,需要小妹嘛ใ?"

都腐先生抢先说:"那不废话吗?不需要小妹大晚上跑你这儿做什么,要住宿直接去隔壁宾馆好了"。

妈咪轻微笑说:"这位帅哥嘴真快,看来是常客吗?你们要几个?"

豆腐先生问:"怎么消费?"

妈咪说:"快餐不包洗浴18๖0,包夜全套588元每位。"

豆腐又问:"那双飞呢?"

妈咪惊愕的眼珠打量着豆腐说:"就你这身板?"

豆腐微怒的口气:"你只管说价做生意,不行我用手指那是我的事"。

妈咪怔了数秒说:"双飞全套服务10่88元每位。"

豆腐先生对一边的我们说:"我来个双飞全套,兄弟们你们看要什么เ服务?"

我们对豆腐先生的作为ฦ有点惊讶不已๐,互相面面相觑了一眼。

豆腐先生已迫不及待的选了两个小妹,脸蛋都很水润๰,前挺后翘。一个瘦小可爱,看上去像个在校大学生,一个微胖显得很成熟ງ,都是南方口音,真是南方出美女呀!

大家都各自选好了自己้的服务标准,开始挑选眼中迷人的小妹,只有我还木在那里不知所措。

豆腐先生搂着两个美女边上楼ä边催促道:"你干什么飞机呢?出来玩都放不开。"

我有点脸຀红说:"你玩你的不要管我。"

最后我选了个身材较好,前๩挺后翘看上去很xing感,胸很丰满,但长相一般,皮肤却极为水嫩,当然没有一身好皮肤就不会出来卖了,她叫丹倪,肯定不是身份证名,干他们这一行都是化名。我要的是包夜全套,我搂着丹ล倪朝楼上走去,拍了一把她xing感的屁股,弹力十足,手感好得像个饱满的气球。楼下传来妈咪的高兴声,姑娘们照顾好各位帅๩哥,沙上还有几个等待中的姑娘。

在这个物价飞飙,人们生活压力相当大的时代激流里,有多少男人在用吃青9饭女人的肚皮与避孕套之间解压和泄。

丹ล倪把我带到她工作的房间,里面级干净,红暗的灯光,各种洗浴设施和一张大床。今晚这家洗浴会所格外安静,安静得像个ฐ荒野孤镇,金融危机再加上一场大地震,又临近举办奥运。有身份的大生意场上的人,部ຖ分单位的高级领导都在以身作则ท,忙着带头搞可怜的节约、树新风。

全套结束后我瘫软在床上,顿时心里很空虚像是丢â了钱包。满脑แ子都是刘欣和我同床的情景,还有那缠绵不断的情话。我怎么从那时学会背叛她呢?有点像是叛徒的感觉,是爱情的叛徒,他有什么เ错嘛?我为什么用她对我的爱来惩罚她,好比肉包子打狗,越想越内疚的糟糕。我快拿起撕乱在一角的衣服急忙穿上。丹倪惊异的目光看着我不解地问:"帅哥你干什么?"

我说:"我要走了。"

丹倪不断追问:"你不是全套包夜吗?我的服务不周到吗?还是那方面不满意?你这样妈咪会责怪我的。"

"都不是,你很好···,"我说着出了门。

出门时根处的汗水还湿漉漉的,门口等了个出租车快朝家赶去,这回那几个ฐ兄弟还在与小妹们大力厮杀呢,我却已经畏罪潜逃了。

下车后我木在那里,看着眼前排的比解放军还整齐的高楼,顿ู时我的一个看法改变了,我曾幼稚坚定的一味认为,漂亮女人是男人一生的追求,现在明白房也不例外。但里面盛装了多少新า辈人的辛酸故事,有人在故事里敞怀欢笑,有人抱头痛哭,有人迷惘。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听着自己紧ู张的心跳,这座城市是多么的安详平等,但我坚信在这安详平等的背后有多少yu望邪恶的斗争。望着自己้忽隐忽现的身影找不到เ生活的方向,迷失了自我。突然有点想念我的校园,那里有我曾经较为纯净的梦。那时刘欣告诉过我她的梦是结婚时能穿上一身纯白的婚纱,她很羡慕穿白sè婚纱的女人,就像一个幸福的天使。来到这个ฐ城市内心顿起很多念想,我们都不再那么单纯,梦想不再像白sè婚纱一般纯净。整个人都沉浸ฤ在物质的yu望中,我们都已成了物质与金钱的奴隶,已经死死的控制,偶尔想返回原点找回自我却已经疲惫不堪。豆腐常说,每个人都可以在这个城市生活,关键是怎么生活。

我脚๐踏实地,无奈的仰望天空,天黑的彻底,远方แ有几颗稀散的小星星在天宫里一闪一闪像是被印上去一样。忽然一阵北风吹过,天空下起了稀有的雨点,雨点划过我的脸຀庞,寒凉的像午夜女人的泪水。正在这时突然一声ing报声响起,几辆ing车从眼前开过。整个寂静的黑夜被打的错了位。黑夜的ing报声是多么เ的凄凉和害怕。午夜时分ing方出ing肯定是扫黄,马上临近奥运,绝对不会错。我下意识的想到洗浴会所包夜的豆腐先生他们,慌忙的满身找手机通知,紧张的拨打豆腐先生的电话,结果回音是,你拨打的电话已๐关机。我已经不知所措的胡思乱想起来,这次豆腐先生真是所谓的自找残废呢!满脑子都是不好的想法,如果都腐先生今晚栽了跟头就算他命苦,但命苦不能ม怪zhèngfu。他第一个ฐ会怪我,张浩,你不够哥们,你知道有ing察不通知兄弟自己提了裤子先跑了,为什么เ你没被扫,什么兄弟吗?有福同享有难却不同当,都是酒肉灌溉的关系。我又开始侥幸的心理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像他那么เ经验十足。

听着远去的ing报声,我朝自己的租屋走去。打开门,灯还着着,习惯了黑夜的双眼,眼珠有点不适应的刺痛。眼前的刘欣是在哭泣中睡去的,眼角处还有没来得及风干的少量泪水。披头散,职业装都没换,合衣而睡,姿ู势像个ฐ偷睡的懒猫。床头柜上已经暴废的手机放在哪里连残缺都找不见。我的到来毫不留แ情地把她从梦中惊醒。

她努力睁开泪眼蒙眬的大眼睛,张开干翘的嘴唇说:"你回来呢!"

我应道:"是的。"

她平和的口气:"今天输了多少?"

我说:"将近六百。"

她突然做起在床上哀求的口吻:"我求你不要再往赌桌上送钱啦!"

我点了点头没有吱声顺势看到她内心深处的忧伤,但没有释放出来。我突然心如猫抓的痛,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她颤抖了一下,我听到她的心跳,泪水又一次脸颊滑落,那一刻我觉得有太多的对不起她。她把青9最好的几年给了我,换来的却是悄无声息腐蚀爱情的劲敌——背叛。就算她把生气的劲度全部ຖ泄出来也理所应当。六百是不多,但对于刘欣每天下班路过市๦门口,总是看到一对接一对的小情侣、小夫妻拎一大包的零食去解决,六百元足够她奢侈好几回。一丁点儿零食的影子没见着,还要用一种合理地安慰方式,就当吃掉啦!

刘ถ欣突然抹掉眼泪说:"睡觉,一切都将过去成为历史,谁都改变不了,就当吃大餐了。"

我说:"就是······。"

我们两个ฐ目光对视,都笑了,笑得那么勉强,关灯睡去,梦想明天的到来。

第二天早ຉ上天刚朦胧,我像生了突变事件一样快跑下楼去,到เ市门口拿了份报纸,确定一下昨晚ing方แ的收获。我会每天看报纸,这个城市的报纸信息极快。头条与新闻联播没多大区别ี,都是市领导在外考察如何如何忙,省领导来基层调研指示什么的,有时那儿生什么大灾难或大事故死伤多时,也会在头条偶尔出现,我翻过头条双目急的一页接一页的扫描。最终没有现异常扫黄条文,明星舆论和广告倒不少。我长舒一口气,看来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