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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第二十五节

长公主十六岁了,正是情窦初ม开的年纪,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可以谅解。如果不是天下大乱,社稷涂炭,长公主两年前就已嫁做他人妇了。不过,长公主可以爱上大将军,但大将军绝不能对长公主有任何想法。不是因为大将军有妻室,也不是因为大将军的卑出身,而是因为今日天下的形势,因为中ณ兴大业。

长公主对大将军情根深种,这在行辕,甚至在河北诸府大吏中早已不是秘密,但大将军好象一无所知,对长公主敬而远之。大将军待在行辕的时间不多,很多时候都率军征战在外,所以一直以来,行辕风平浪静,河北没有传出任何流言蜚语,大家都相安无事。

五月初九日凌晨,李傕、贾诩、杨奉、韩暹、董承等人聚集在大帐内紧急商议应对之策。

张济和王方再次求援。由于兵力严重不足,攻城受阻。半夜时分,北疆军的援军陆续逼近郑城,张济、王方无奈之下,只好率军后撤二十里,驻扎于华亭。

北坞位于霸陵城北二十里处,原来是中常侍夏恽的私产。董卓迁都长安后,据为己有,一度把这里作为存放财物的地方。董卓死后,李傕随即霸占了北坞。这次李傕把天子和公卿百官挟持出京后,便把他们关在北坞里面,自己则屯兵于坞堡之外。

皇甫嵩邀请侍中刘艾、尚书贾诩和自己一起去劝劝李傕。

大黑站在路边的雪地里,静静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铁骑,看着五彩缤纷的战旗,心里突然一阵震颤๶,思绪霎时飞到了关西,飞到了军营。哑吧还好吗?兄弟们都还活着吗?自己离开北疆军已๐经一年多了,他们如今在哪?还在关西战场上吗?

这条驰道直通幽州ะ,北疆大军经常在这条驰道上来来往往,百姓们见怪不怪,纷纷让到路边,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神情兴奋地望着铁骑将士和迎风劲舞的各色旗帜,有滋有味地评头论足。

刘和和蹦顿心急如焚,不待乌丸诸部集结完毕,带着五千铁骑就匆匆上路了。他们沿着大燕山南麓一路艰难而行,于二月中赶到เ了渔阳郡ຉ的犷平城。在这里他们遇到了渔阳都尉齐周。齐周原来是幽州府的兵曹掾,后来被刘虞拜为渔阳都尉。齐周告诉刘和,公孙瓒撤换了渔阳郡太守,把自己้也打发到犷平城戍守边境,现已完全控制了渔阳郡。他认为ฦ要救出太傅大人,必须先到居庸关向建威将军阎柔求援。

刘和看到一批批的乌丸人冒着大风雪不远数百里跋涉而来,非常感动。父亲仅仅给了这些胡人一点点帮助,但这些胡人在父亲需要他们的时候,却义无反顾,不惜拿自己的生命来报答。再看看公孙瓒这些精读经书,自命“忠义”的小人,他们都干了什么?他们杀了一辈子胡人,最后竟然连胡人都不如,把做人的忠诚和信义แ完全抛到了脑后。

曹操苦笑。如果兖州现在还是完整的,哪里轮得到他?早被袁绍顺ิ势而下,自领兖州牧了。

荀彧说话了“如果兖州现在是完整的,大人能否得到兖州?”

大黑回家了,冀州安宁了,大将军带着北疆大军控制ๆ了冀州,控制了整个河北之地。这个消息象猛烈的风暴一般,霎时席卷了整个ฐ军营。

战马长嘶一声,驮着泣不成声的大黑,驮着对未来的希望,向天地尽头飞奔而去。

“今年北疆ຆ急于攻打冀州,只留แ下了五千风云铁骑驻防大漠。邪归逆看到机会来了,马上迫不及待地动手了。”鲜于辅看看气喘吁吁的王瀚,遗憾地说道“上次我在两府合议上,就曾提到大漠的事,希望诸位大人考虑一下大漠胡人的生存,适当的时候把边郡人口南迁一部分到冀州,从而为胡人南迁边郡提供条件。但诸位大人一摇头,把这事否决了。”

“我在漠北都护府的时候,邪ิ归逆就多次提出过南迁要求。我也曾为此召集胡族诸王商议过。但胡族诸王一致拒绝,尤其是野狼王游骑。他和邪归逆、步度更仇怨甚深,一口拒绝,后来干脆连议事都不来了。野狼部落紧ู邻西部鲜卑,邪归逆要南下,肯定要打游骑,所以这叛乱迟早都要发生。”

我们以黑山为本屯已经八年了,我们征战八年,至今未能ม占据河内和冀州半片土地,一座城池。大帅呢?大帅征战三年,至今占据了多少土地,得到เ了几座城池?黄巾军要想发展,就必须要有土地和城池,要有稳定的局势和充足的时间,否则我们就无法改变已经延续了多年的占山为王的困境。

眭固认为,李弘占据冀州ะ,得到เ冀州充足的钱粮支持后,只要几年的功夫,他的实力就会突飞猛进,继而会图谋天下。李弘有了河北之地,下一步的目标很明显,那就是渡河南下,攻占中ณ原。大帅如果以泰山为本屯站稳了脚跟,李弘的攻击对象自然就是黄巾๢军。攻打黄巾军,李弘就有了南下的借口,有了大义的名分,能ม够得到各地州郡的支持。北疆ຆ大军一泄而下,我们怎么抵挡?难道大帅认为几年后的黄巾๢军可以战胜北疆军?三年来,大帅带着黄巾军将士征战四方แ,兖、青、徐、豫四州战火纷飞,田地荒芜,流民成灾,黄巾军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来的钱粮发展实力?各地州郡的官军在一旁虎视眈眈,刘岱、陶谦等人不遗余力地攻打我们,烽烟一刻未息,大帅哪有时间和力量巩固本屯?

幽州军的步卒一部分攻击北疆军的左ุ翼,一部分攻击北疆军的中路,而更多的人则涌向了北疆军的右翼。

他双手紧紧地抓着栏杆,望着躺倒在战场上的数万具尸体,深切地感受到了公孙瓒的狠,公孙瓒的冷血。公孙瓒用数万士卒的性命,铺就了一条突围之路。如果站在对面的是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公孙瓒的心太狠了。麴义现在总算理解了,为什么边塞的胡人对公孙瓒畏惧如虎,为什么公孙瓒会下令屠杀胡人部族,屠杀胡人的老弱妇孺,甚至连襁褓中的孩子都可以一刀剁๗杀。他根本把人不当人。

“我不是帮助袁绍,我是希望通过我的帮助,袁绍和讨董大军能迅速铲除奸侫,能救回天子,能拯救和稳定社ุ稷。”王允叹道“长安城中有近千袁阀的宗族子弟和门生故吏。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和袁绍之间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我知道公孙瓒已经到了冀州ะ,也知道骠骑大将军即将攻打河北州郡。”

“子师兄,你是说…”王柔蓦ย然明白过来“你在暗中帮助袁绍?”

大臣们听了李弘的话,并没有多少兴奋之ใ色。大家谦虚了几句,又奉承了李弘几句,然后纷纷告辞而去。

由于长公主得到了天子的承制诏书,她现在可以代行天子事,拜封官爵,所以朝廷的庞大机构也就可以全部恢复了。李弘说重建新朝其实就是指长公主要拜封三公九卿,重置百官。当日刘ถ和到京后,把那道空白圣旨悄悄递给了李弘。李弘召集张温、徐荣三人私下商议了一下,随即由张温主笔,写了一份承制诏书。有了这份承制诏书,长公主可以名正言顺地主ว掌国家权柄,那将来的事情就大不一样了。

因为学术思想的不同,治国策略也大不一样,什么样的学术思想决定着什么เ样的治国策略。比如法家以重法轻礼治国,儒家重礼则以德治国。治国策略的不同,又直接导致了国家律法的不同,具体国策的不同。比如有的先贤提倡以民为本,有的先贤提倡以君为ฦ本,有的认为富国强民要农工商并重,有的则认为要重农抑商。

李玮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声说道:“老大人所说的这三件事,是社稷中兴的根基,直接关系到社稷中兴大业能否成功。”

李弘大步走到案几前,伏案写下了七行字:晋阳朝廷、冀州、洛阳、黄巾军、刘虞、韩馥、袁绍。

袁术想让我打冀州,想让我和韩馥、袁绍打个你死我活,然后他好渔翁得利,哼…这小子,到现在还是这副德性,一点都没改。十年后相聚长安?这小子还真有信心。只怕十年后,你已经尸骨无存了。

凄厉的惨叫顿时响彻了夜空。流民们措手不及,顿时像韭菜一样一片片的仆倒于地。人头在黑暗里翻滚,断肢残臂在河面上飞舞,鲜血顺着堤岸和桥面流进了河水。绝望至极的流民们象发疯一般地嚎叫着,狼奔豕突,妄图寻找一条生路,但他们哪里有生路?一柄柄血淋淋的武器,一张张狞狰的面孔,肆意收割着他们的生命。流民们不是被杀死,就是被互相践踏而死,更多的人跳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毋丘毅的手下却毫不犹豫地举起战刀和长矛,一个个象凶神恶煞ย一般,杀向了乱糟糟的人群。

黄昏,庞德在赵云、燕无຀畏、姜舞等人的簇拥下,穿着崭新的爵弁服,(即纁色领玄色深衣,下裳为纁色即土红色,镶有黑色的边。与纁色临近的深色区域就是玄色,玄代表着天将明亮,黑中带有红色,黑得不是很彻底。)坐着黑色的马车,前呼后拥出了府门。庞德主车在前,两俩副车在后,数十名侍从高举ะ火把在前开道,一行人浩浩荡荡向悬瓮山而去。

七月初八,晋阳。

吕布好象也给他骂好了,非常配合,督军狂攻。

胡轸听说徐荣没有来,而是率军去打鲁阳了,非常高兴,急忙指挥大军猛攻阳人小城。徐荣没来,这全歼孙坚的功劳可就是胡轸和吕布两ä人的了。胡轸上次丢了虎牢,吕布这次连丢â数城,两人身上都有罪责,如果能立功抵罪,当然是求之不得了。胡轸高兴地对手下说,徐荣这个人很识趣,知道上次得罪了我,这次不但不敢来了,竟然连功劳都不要了。

鲍信说,曹大人说的有道理。徐荣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大概ฐ是想把我们诱到荥阳城附近,然后他好找个借口逃到虎牢关去,以便和胡轸合兵一处,凭借关隘之险抵挡我们的进攻,免得遭受损失。看样子,徐荣这两万人还真的是河东的屯田à兵。屯田兵不堪一击,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鲍信建议继续追击。能够逼近荥阳,也算是联军的一大战果了,而且对董卓的威胁也大。

曹操嗤之以鼻。胡轸的一万北军在虎牢关,徐荣自己只有两ä万人,他哪来的兵力伏击我们?即使他想打我们的伏击,那也是在荥阳到虎牢关之间。从这里到荥阳,没有合适的伏击地形。

何颙嗤之以鼻。

何颙嘲๦笑道:“在西疆ຆ奋战的不是你一个人,可为什么我偏偏瞧不起你?你看看你干了什么?相国也是你做的吗?我大汉除了萧何和曹参,还有谁做过相国?你的功勋可比萧何和曹参?皇甫嵩、朱俊和李弘,哪一个ฐ不比你战功卓著?你这蛮胡,守个边疆也就不错了,你也配治国?你会吗?”

“依大汉律,各州ะ郡秋收之后,赋税必须入库,但现在京畿四周的冀州○州、豫州、荆州等郡县都没有动静。这种公开违抗律法的事,如果朝中没有人在背后指使和支持,各地州牧、太守谁敢干?”李玮说道“北疆ຆ要想稳定,车骑大将军要想守住汉北郡,我们需要一个稳定的洛阳,但我们更需要太尉大人的支持,所以太尉大人要增加赋税,我们可以支持。”

大堂内鸦雀无声,气氛凝重。

“大帅,大汉人明显占据优势,鲜卑人已经不行了。”英珠指着前方战场说道“大汉人看到我们来了,不但没有撤退,反而攻得更猛。这个时候我们冲过去就是苦战。在这种天气里打仗,不是找死吗?”

阿古罗没有说话,向空中伸出了大手。十几滴雨点立时砸到เ他的手上,又急又密。

汉人这次攻击大漠和以往都不一样。过去汉人攻击大漠就象胡族入侵大汉一样,烧杀抢掳,以歼灭和重创胡人为主ว要目的。但这次汉人却一反常态,以占据大漠为主ว要目的,这是所有鲜卑首领都没有想到เ的,包括慕容风都很吃惊和沮丧。他接到从大漠南部ຖ传来的各种各样的消เ息后,曾经数天待在自己的大帐内苦思冥想应对之ใ策,但最后也只能喟然长叹,一筹莫展。

宴荔游又来了。他大声说道:“大人是带着我们往西,还是跟着魁头往北?”落置鞬落罗犹豫不决。

胡车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心有余悸地恨声问道:“你是谁?”

张济骇然心惊,抬头看去。一个二十多岁的英俊儒生正手持战刀站在卢植身前,怒不可遏地指着趴在地上的胡车儿大声骂道:“再敢动我老师,我活劈了你。”

“李大人有何良策化解北疆ຆ的危机,请尽管吩咐,本官当竭尽全力,誓死效劳。”张白骑站起来,必恭必敬地躬身说道。

“将军大人让我们留แ在这里不是给他报警的,他是要我们保证远征大军的粮草辎重,要我们保证洛阳和北疆的稳定。”李玮看看脸显钦佩之ใ色的张白骑,心里暗暗一笑,躬身问道“张大人,你说呢?”

袁隗稍加沉吟之后说道:“大将军,奸阉之事现在还没有完全解决,车骑大将军也๣还没有撤兵北上,洛阳还是动荡不安,以我看,暂时还是不要考虑了。”

大将军很满意袁隗的安排,他奉承了袁隗两句之后问道:“太傅大人,丁大人被免职后,这司徒一职你看由谁接替为好?”

何皇后在天子病榻旁整整等了两ä个时辰,直到天色昏暗了才告别太后出殿回宫。

天子昏迷不醒。

袁隗听完何津的叙说,看了看眉头紧ู皱的何颙๥,小声问道:“这么说,须卜骨都侯已经答应了?他相信大将军的承诺?”

黄昏时分,何颙匆匆走进了袁府,同行的还有许攸和何津。何津是南阳名士,被何进征募到大将军府已经很多年了。他是何进的心腹,一直以客卿的身份待在府内给何进出谋划策,行事非常低调。几个人走进书房和袁隗袁绍稍加寒暄后立即说到正题๤。

张燕瞅了杨凤一眼,低声说道:“栖之,不要胡说。”

“当今天子有两个皇子,无论立大皇子还是立小皇子,将来都是内有奸阉弄权,外有国戚专政,对大汉国半分好处都没有。”杨凤冷笑道“依我看,将军大人应该效仿伊尹、霍光之法,别立新君,以保社稷安天下。”

“杀…”如雷般的吼声响彻了雍奴城。

“射…给我射…”燕无຀畏纵马狂奔,举刀狂呼。长箭厉啸而起,刺耳的啸叫声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惊心动魄,好像有万千亡灵同时张开了血淋淋的大口,发出了惨厉的长嚎。

“我们这位大将军不论是打仗,还是高居庙堂,都把这兵法中的虚实之道运用得炉火纯青。此次他虽然大大地退了一步,让出了大部分权柄,但你们发现没有,今日຅朝堂上的主动权,其实都已被他轻松拿到了手。他所让出来的那ว部分权柄,如今都在武人手上,都在他部下手上。这就是他和董卓截然不同的地方แ。”

“说得好听一点,这叫武人和士人共理朝政。说得难听一点,这就是李弘独揽权柄。此刻,他就象丛林中的一只豹子,静静地躲在浓密的树荫里,耐心地等待着自己的猎物。”

杨彪眼里露出惊慌之色“谁是猎物?是我们,还是天子?或者…是大汉社稷?”

张温摇摇头“他躲在树林深处,我们一无所知。”

“那ว今日之事,我们如何处理?”马日磾问道。

“沉默。”张温说道“大将军不动,我们就不动。我们不动,大将军就要动。大将军一动,我们就知道猎物是谁了。”

公卿大臣保持沉默。

长公主的泪水流个不停。

李弘左看看她,右看看她,然后笑了起来“殿下,臣已经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把天子救回来了,你还哭什么?好了,不要哭了,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这么哭哭啼啼的了。天子知道了,说不定会误会臣的。”

“难道天子对你没有误会吗?”长公主ว抽泣道“他被长安那帮叛逆教坏了,眼里除了权柄,什么เ都看不到。”

李弘脸上笑容一僵,不知说什么好了。

“如果没有百姓,没有军队,哪来的江山?哪来的社稷?哪来的权柄?我看他连饭都吃不上。这样下去,他会把大汉彻底葬送的。”

“殿下,你不要担心,陛下还小,等他将来长大了,事情会有变化的。”李弘安慰道。

“等他长大了,哪里还有大汉社稷?恐怕早已成了叛逆的天下了。”长公主擦了一把眼泪,绝望地说道。

“殿下是陛下的姐姐,你应该帮他。”

“我要是帮他,他就会死。”长公主惨笑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去找几位宰辅大臣,他们都不敢说话。我知道他们的难处,这里不是天子就是大将军,哪里轮得到他们说话的份。”

长公主越想越是伤心,泪水又滚了下来。

李弘摇头一笑,拿起长公主放在案几上的白色丝绢,缓缓蹲到เ她身边,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好了,我来想办法,你不要哭了。”

长公主脸一红,又羞又喜,一把抓住李弘的大手。“你…有办法?”

李弘笑笑“殿下,你刚才说,你要是帮陛下,陛下就会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ທ臣…”

长公主眼里的泪水顿时又滚了出来“我担心自己้忍不住…我会忍不住的…”

李弘心里一惊,反手握住了长公主的手“臣知道你在北疆ຆ待久了,心忧社稷的安危,但你千万不要着急。中兴大业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它需要时间。”

“张温、马日磾这些老大人年纪大了,他们担心自己้看不到社ุ稷中兴的一天,所以许多改制之策未免急躁了一点。因为急躁,他们在教授殿下治国之术的时候,很多话就未必正确。”李弘突然察觉到เ自己失态,急忙松开了长公主ว的手“殿下,你务必要分辨清楚,不要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长公主红着脸,低着头,不再说话。

鲜于辅、徐荣、麴义、吕布走进了中军大帐。

麴义一眼就看到案几上的白色丝绢“殿下又哭了?都长这么大了,还象小时候一样,遇事就哭…”他连连摇头“大将军,我看你的头有得痛了。”

李弘苦笑,伸手请四人坐下。四个人都知道李弘请他们来的目的,但此事他们的确不敢乱ກ说话,所以一个ฐ个围坐在李弘四周,大眼望小眼,一言不发。

大帐内的气氛很压抑。

“今天这事,都是大将军自找的。”麴义แ还是忍不住说话了“你怕什么เ?不就是权臣吗?不就是董卓第二吗?这年头,不象过去了,谁的拳头硬,谁就能平定天下。”

“你呀…”李弘指着他,无奈地摇摇头“这几年,长安动乱不止,天子和朝廷威仪尽丧,这个教训还不够深刻๑吗?如果北疆象长安一样叛乱此起彼伏,我们还怎么平定天下?如果没有天子,没有朝廷,我们平定天下以后怎么办?谁会尊奉一个没有威仪的天子?谁会听从一个ฐ没有威信的朝廷?你也是读过经史的人,也知道光武皇帝是如何中兴大汉的。想想光武皇帝的中兴大业,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เ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