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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第二十五节

面对烽火连天的黄巾๢暴乱,困守长安的董卓,危机四伏的北疆,摇摇欲坠的洛阳,袁阀的大部分势力和各地州郡的士人们非常明智地选择了袁绍,选择了自救。

从表面上看,袁绍的做法近乎疯狂,但从袁阀决裂后的天下形势来看,袁绍却是最后的赢家,他充分利ำ用这次机会,轻轻松松把失去的优势全部夺了回去。董卓和李弘虽然竭尽了全力,但最后他们成果甚微,仅仅是削弱了讨董联盟的一部ຖ分力量而已,制衡没有成功。无论是李弘的外部制ๆ衡之ใ策还是皇甫嵩的内部制衡之策,都因为袁绍袁术的决裂而失败了。

关于长平公主的行宫,李弘和赵岐一致认为应该安排在晋阳城。虽然大家都无法确定长平公主返归洛阳的日期,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长平公主不会再回河间国了。

龙山距离晋阳只有四十里,联系方便,也๣不会影响到公务的处理。赵岐暂理晋阳行辕事时,因考虑到เ自己还要督掌护田中ณ郎将府,所以他把行辕主要掾属都迁到เ了晋阳城。得知李弘即将南下后,赵岐随即把行辕掾属又迁回了龙山。

郭图接着说道:“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主ว动出击,以形成破釜沉舟之势,逼迫李弘迅速做出选择。在今日危局之ใ下,李弘要想确保北疆,只有和我们联手攻击董卓这一条路。至于北疆灾民回迁一事,我们不会答应。不仅仅我们不答应,就是冀州牧韩馥韩大人,他也不会答应。如今讨董大军的粮饷大部分都要靠冀州ะ调拨,他哪有多余钱粮去安置灾民?”

“这次他对我们都说了什么?两个ฐ字。钱粮,他既要钱又要粮。我看他不是要钱粮,而是看上冀州ะ这块肥肉了。出兵讨伐董卓是铲除奸佞为国除害的正义之举ะ,他不但拒绝参加,竟然还以此要挟我们。他还是大汉的骠骑大将军吗?他大概ฐ已经忘了是谁让他成为骠骑大将军的?我看他就是一个狼心狗肺,背主卖国的胡人。他无视奸佞祸ຖ国,一门心思想着自己的北疆ຆ。一而再再而三提到回迁灾民。这怎么可能?青兖徐三地已๐经流民成灾,暴乱在即,他还要回迁灾民,这不是祸乱大汉是什么?居心叵测,居心叵测啊。冀○、青、徐四州假如同时陷入战祸,大汉社稷就成了李弘的囊中之ใ物了。”

李弘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和鲜于辅等人立即交换了一个惊喜的神色,随即各自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董卓既然主动提出来可以答应李弘到冀州驻军,那ว一定有条件。他想要什么?

李儒笑道:“相国大人也知道冀州的事,但相国大人目前尚未在洛阳站住脚,国事上也受到太傅袁隗等大臣的掣肘,所以他无暇顾及,也无力帮助大人。不过,大人如果还想在冀州驻军,相国大人倒是可以奏请天子下旨…”

“老伯曾对我说,死哪葬哪,但他是大汉人,我们不能把他丢在这里。”李弘低声叹道“过两年,我们再来一次落日原,把老伯和守言他们的尸骨运回去。落叶归根,落叶归根…”

李弘心里一痛,没有说下去。诸将想起埋葬在落日原上的数万弟兄,黯然无语。

“杀…”颜良高声咆哮,长刀挟带着风雷和满天的血珠,一刀剁๗下,一颗光秃秃的髡头,一截血淋淋的身躯随着半声凄厉惨叫掉落到堆满残骸的草地上。几个鲜卑人夷然不惧,奋勇迎上。两ä支长矛冲着颜良的咽喉准确扎下,一把战刀、两把战斧也从颜良的身后砍到เ。颜良身形微侧,迅速躲过长矛的刺杀,长刀呼啸而下,两ä颗人头腾空而起。同时间颜良一拳击去,把那名执刀大汉连人带刀打得仰面栽倒,口中鲜ຒ血狂喷。就在这时,两把战斧ร对准颜良的后背劈了下去。

魁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听着耳边冲天的杀声,心里一阵阵的颤๶抖。痛苦和绝望的情绪像怒涛一般连续冲击着他的心灵。我该怎么เ办?是守在这里牵制住豹子,然后等待慕容风来援和他里外夹击杀死豹子,还是突围撤退?

二十一年前由太傅陈蕃和大将军窦武发动的北宫兵变以失败而告终,奸阉趁机杀死了成百上千的人,陈蕃和窦武的亲族门生故吏几乎无一幸免,因党锢而死的党人和他们的门生子弟就更多了。何颙说,太尉大人如果能以手中权柄昭雪为铲除奸阉匡正大汉而死的前人,将会得到เ天下士人之心。

九月下,太尉董卓从何颙之计,召集太傅袁隗、司徒黄琬、司空杨彪,提议给前๩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和在两次党锢之祸中死去的党人洗雪冤屈。

“我飞马疾驰到显阳苑的时候,还能ม看到城中冲天的火光。”

“你走的时候,朱雀门的大火还在燃烧吗?”

李弘霍然惊醒,呆呆地坐着半天都没有说话。风雪,我要把风雪抢回来。

“大人,你怎么เ了…”坐在他旁边的鲜ຒ于辅察觉到เ李弘的神情不对,一把抓住了李弘颤抖的大手,轻声喊道。

袁隗额头上的皱纹立即挤到เ了一起,他神情冷峻地望着丁宫,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决定了?”

“我们都轻视何进了。”丁宫捻须叹道“先帝已去,大皇子继承大统,何进再无羁绊,他想干什么都可以。他只要不动摇大汉国的根本,他就能生存,就能为所欲为。不管怎么说,他是当今天子的国舅,是太后的兄长,他无论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都能找到理由替自己脱罪。”

为此,须ี卜骨都侯等胡族首领经过很长时间的商议,定下了坚决阻击汉军进攻,大量杀伤汉军兵力的作战策略。他们打算在大战初期应该利用定襄郡的复杂地形和坚固城池阻击汉军进攻速度和损耗汉军的兵力,等到汉军越过定襄郡ຉ进入草原之后,胡族联军则集结兵力,利用铁骑的优势寻找机会痛击汉军,并趁机打击汉军的粮草运输。

为了生存,胡族联军要和汉军死战,要把汉军挡在草原之外,要掌握战场上的主动,否则ท,将来大汉国内部ຖ即使出现了有利于塞外胡族的形势,他们也无法继续占据北疆四郡了。胜利不是靠老天爷的赏赐和运气就能得到的,要靠自已的努力和奋斗ç。

赵云的铁骑还没有赶到潞城,就被鲜ຒ卑人的斥候发现了。素利接到的禀报以为是豹子的援军来了,他二话不说,带着铁骑就撤进了无终城。赵云和刘冥商量了一下,决定尾随追击,把鲜卑人赶回卢龙塞。

东部鲜卑木神部落的首领素利非常忌惮豹子的铁ກ骑。他虽然奉命率部赶到了潞城,但他一直待在城下按兵不动,他担心自己的士卒攻城后因为ฦ精疲力竭疏ຕ于防范而遭到豹子铁骑的突袭。出关前,弥加大人一再嘱咐他,说出击的目的只是为了牵制豹子的兵力,威แ胁一下汉军的粮道,尽可能逼迫豹子的军队退回到土垠和雍奴。至于汉军撤不撤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要出了兵,就算是信守诺言帮了乌ไ丸人一次。弥加说,这只是做做样子,千万不要和豹子的军队交手,以免平白无故受了损失。

“传令大军,今夜出发,各部ຖ迅速赶到原平城,誓死血战。”

他面对众将,神色坚定地说道:“黄巾军即使全部ຖ打完了,也要把鲜卑人赶出去,此仗谁要是临阵退缩,我张燕决不手软,定斩不饶。”

阎柔再不犹豫,挥手大叫:“攻击叛军,立即攻击。”

阎柔听斥候回禀说,乌丸人的部分铁骑在沽水河西岸列下了阻击阵势,正在护住叛军步卒过河。阎柔和姜舞商量了一下,觉得攻击时机不好。姜舞的这一营骑兵在蓟亭大战中已经损失了一千多人,如果此时发起攻击,肯定要被乌丸人挡住,双方力拼之后,骑兵又要受到เ损失,实在划不来。就在两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斥候又来报,说赵云的骑兵突然在沽水河和鲍丘河之间出现,他们对叛军发动了猛烈地攻击。沽水河西岸的乌丸铁骑正在过河准备赶去支援。

“不要理睬他。”丘力居挥手说道“汉军有车阵,我们就向车阵两侧进攻。”

他们认为张纯简直就是一个白痴,瞎指挥。双方แ还没有开始接触,还没有开始交战就要撤下去?这种状态下,怎么撤?此时撤,已经形成的冲击阵形必然要混乱,而蓄势待发的汉军假如趁机一拥而上,这仗就要打败了。

战鼓擂响,霎时间,箭矢如蝗,人流奔涌,杀声震天。

远处,刘虞、邹靖带着一千步卒列下阵势,紧随其后的是公孙瓒的骑兵。只要城门一开,大军就会一拥而入。

这时,汉军军阵里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战鼓声。

双方相距三十步,乌丸人停止了射击,战马奔腾的速度随即提到了极限,马蹄声震耳欲聋。

何进豁然醒悟,高兴地笑道:“那要不要在府内的掾史和门客中挑选一部分人…”

“陛下现在正在极力拉拢士族,只要我们愿意去,陛下肯定很高兴。”袁绍望着何进说道“为了麻痹天子和中官,大将军的姿态要低调一点,甚至可以出城到北军大营待一段时间,表现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这样,他们就更加放心,更加迫不及待的要用我们的人了。”

白马铜听说汉军突然急速南下,急忙率军追赶,但麴义根本不予理睬,只顾督军狂奔,大军于第二日下午赶到美稷。汉军沿浦水河西岸列下阵势,和浦æ水河东岸的单于庭军队互为犄角。须ี卜骨都侯看到汉军赶到เ,随即停止了攻击。当天晚上,白马铜大军赶到,匈奴叛军将美稷围了个水泄不通。

麴义扫视帐内众将一眼,大声吼道:“犯我强汉者,杀无赦!”

郭太的黄巾军刚刚起事就被阎柔打败了,一直没有机会得到武器补充,所以攻城很吃力。几天都打不下来,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拖下去了。

守襄陵城的是梁百武。这小子好像吃错了药,根本不卖郭太的帐,他不但不让出城池,还和郭太打了起来。郭太很生气,指着胡才骂道:“当日຅要不是你和杨奉拦着,把他一刀宰了,哪有今日的麻烦?”胡才不敢回嘴,心里想,你把他宰了,今天跟你打的就是杨凤了。

镇骠骑营,我怎么เ放心?”他看看胡子,说道“你放心,这次北上,我一定打到卢龙塞,把你们的家眷都接到并州来。

李弘也没有答应“骠骑营没有汉人军官怎么行?和当地府衙要打交道,和屯田的黄巾军要互相照应,这些事都要你们出面,没有你们坐

卢植已经跪了一个ฐ多时辰了,任他如何哀求,天子都无动于衷。卢植当然不敢说蹇硕已经告诉他蔡邕在奏章上写了什么เ,那无຀疑是火上浇油,逼着天子去杀更多的人。但现在天子受中官蛊惑,决意要杀蔡邕,杀何进,废嫡立庶,他怎么เ能眼见国家大乱而不顾呢?

何颙暗暗地骂了一句,气道:“我和大将军一块去。”

李弘大喜,连声感谢。

接下来的事就没有什么值得商榷的了。谢明立即拿出了并州所需物资的清单,卫逐接过来看都没看,直接说道:“大人放心,下雪之前,一定把大人所需物资送到太原和上党各地。至于价格方แ面,我们再低一点,因为和麴忠、徐陵比起来,我们路近,可以节省运输缗税。”

无论外戚是否权重,何皇后都要倚仗这些老中官控制后宫。在内宫来说,没有中官的支持,皇妃的命运可想而知。想想已死的宋皇后、王美人,任你如何得宠都不行,这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何皇后是个聪明人,为了自己和儿子,也为了何氏家族,她把自己和中官们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何苗拜见了皇后,又和中ณ常侍张让和郭胜互相行了礼。

鲜ຒ卑人虽然在西疆大败,但他们还有一个赢家,那ว就是拓跋锋。

“屠各人都不敢动,右部ຖ落王须卜骨都侯自然不敢随便捋将军大人的豹须,这叫敲山震虎,吓都能吓死他。”

“至于民屯的土地,目前暂不宜卖给个人。一来百姓手中没钱,二来防止有钱人趁机低价兼并土地。”李弘说道“土地如果长期属朝廷所有,由百姓租种,百姓的耕种热情会受到打击,所以,这土地还是要卖给耕种者私人的。我打算三年后再商议土地买຀卖的事。三年后,假如屯田初ม步见效,百姓衣食可保,立即开始土地买卖。百姓购买土地的钱分五年时间用所种粮食代替。五年还不起的,再顺延五年。”

李弘说道:“军屯的土地自然是朝廷的。屯田à兵所种的粮食部分归屯田兵所有,代替军饷,部分归典农都尉府,留做军资,还有一部分归镇北将军部和平难中郎将部。具体的分配方案目前还没有定。我的意见是,先尽量满足屯田兵和典农都尉府,剩余的再做并州军需。”

“其次,利用招抚,不费一刀一枪就能ม把并州的几十万蚁贼拖住。只要这些蚁贼不越过太行山到冀州和幽州南下的蚁贼会合,刘虞刘大人就有充分的时间集结军队,击败幽州蚁贼。李将军的大军在并州不用打仗了,那ว朝廷就可以集中所有的力量支援冀州ะ战场。因此,并州的招抚其实就是朝廷可以迅速平定幽州叛乱的保障。

“李将军的目的无非有三,一是利用招抚蚁贼首领张燕,分裂黄巾๢军。张燕一旦受抚,在蚁贼当中立即声名扫地,没有哪个蚁贼再相信他了,他在那些蚁贼的眼里,就是一个叛逆,一个ฐ卑鄙无耻的小人。将来他即使再作乱ກ,也๣不过就是一个小毛贼而已,翻不了大浪了。但蚁贼大首领受抚,对其他蚁贼的打击是可想而知的。这样,蚁贼势力渐弱,对朝廷的平叛大有好处。”

朝堂上,三公九卿突闻天子要招抚黄巾蚁贼,果然大乱,劝谏之声此起彼伏。

“明日朝议之后,不论三公九卿如何言论,尚书台立即下旨ຈ,速令招抚。”

“只要战事不停,李弘就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事。”袁绍说道“伯求兄,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该当机立断的时候还是要当机立断。”

何颙看看忧心忡忡的袁绍,再次问道:“本初,你肯定是这样?”

“不要去了。”董卓挥手说道“豹子不来,就饿死他们。”

第二卷乱世豪雄篇第一章危机四伏第二十二节

李儒一直留在洛阳主掌关东兵事,对这次征伐的具体策略知道有限。董卓为了保密,并没有把详细的攻击计策预先告诉他。

李儒听完田仪的解说之后,显得非常吃惊。

京畿的十二万南北大军经过几次交战后,已经折损了将近两万人。张扬的一万人在河内投降了袁绍,胡轸、吕布的军队在和袁术、孙坚的交战中损失了大约一万人。十万大军,董卓把它一分为二。两万人留แ守关中ณ,董卓的弟弟左将军董旻领一万南军驻守长安,中郎๰将皇甫鸿、鲍๷鸿各领五千兵马驻守扶风和冯翊两郡ຉ。

八万人随其出战,大军在四个战场上同时开战。其中三万人攻打河东,中郎将段煨า领一万兵攻击河东蒲坂津,校尉贾诩领ๆ两千兵驻守潼关,中郎๰将牛辅率一万军攻打风陵渡,校尉樊稠领八千兵攻打茅津渡。

讨逆将军李儒指挥李傕、郭汜、张济、毋丘毅、刘ถ靖五个校尉,两万五千军包围了洛阳东南方向的虎牢关,洛阳东北方แ向的孟津和小*โ平津两关。

中郎将董越、李肃领一万军出武关,从西北方向攻击南阳。中郎将吕布、校尉张辽领ๆ八千军出伊阙关、大谷关南下,从东北方向攻击南阳。

中ณ郎๰将胡轸、校尉李蒙领七千军出关南下,攻击颖๢川。

大战开始后,董卓打算先把吴雄逼到河内去,把颜良逼到兖州去,然后亲自率两万大军南下攻打豫、荆两州ะ。为了解决京畿钱粮短缺的危机,董卓决心占据南阳和颖川两地,把袁术、孙坚彻底铲除了。

董卓说,现在京畿和南阳、颖川一带都已๐进入秋收季节,大军走到เ哪就可以掳掠到哪。粮食问题完全得到解决,但我们此次出兵的目的不是为ฦ了掳掠钱๥粮,而是为了占据南阳和颖๢川等富裕郡县,所以尽快击败袁术和孙坚才是重中之重。只要有了荆、豫两州,我们就能掌控主动,迅速恢复实力,将来才有可能四处征伐平定社稷。

“河东的事怎么解决?”李儒摸摸脸上的刀疤,十分不安地问道“虽然我们可以肯定李弘不会为了放弃北疆而征调塞外大军南下参战,但他因为失去了荆、豫两地的粮食支援,只能和袁绍、韩馥紧密结盟从冀州ะ购买粮食了。这样一来,袁绍、韩馥和刘岱等人一旦解决了青州和黑山黄巾军的暴乱ກ,李弘就可以和他们合力攻打长安和洛阳了。”

“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董卓冷笑道“今年兖青徐三州遭受蚁贼暴乱,粮食欠收,刘ถ岱、焦和、陶谦他们要想吃精肚子,也要向冀州买粮。你想想,凭冀州一地,能同时供应北疆ຆ、幽州○州和徐州等地的粮食需要?根本不可能。冀州肯定要出事。李弘和他们肯定要为冀州的钱粮打起来。”

“退一步说,就算他们没有内讧,没有打起来,就凭冀州一地的钱๥粮也无力支撑十几万大军来攻打长安和洛阳,所以,明年,李弘也罢,袁绍也罢,都无຀力攻打我们。如果今年袁绍、刘岱等人没有平定青州和黑山的黄巾军,如果明年他们还在和黄巾军交战,哈哈…”董卓捋须笑道“那ว后年,就肯定是他们的死期了。”

李儒望着董卓那张得意洋洋的胖脸,小声提醒道:“大人,李弘、徐荣、李玮可不是一般的人,我们还是谨慎稳妥一点好。”

董卓轻蔑地一笑,问道:“那你什么意思?让我主ว动和李弘握手言和?让我主ว动去对李弘说,我老了,糊涂了,打错了,对不起?哼…现在形势变了,优势都在我手上,要低头,也是他向我低头。”

李儒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这不是谁向谁低头的事,而是如何最大程度地保证我们达到出兵目的的事。我们率先打他,就是为了这个ฐ原因,我们现在主ว动和他言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行。”董卓用力一挥手,坚决地说道“不行。他强横,我比他更强横。他想让北疆恢复元气,我就偏不让他得逞。他想打我,无视社稷存亡,难道我就怕了?我告诉你,我比他更狠,他要是敢打我,我就把大汉社ุ稷一脚踩个粉碎,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李儒苦笑,继续劝道:“大人,现在八万大军同时在四个战场上作战,兵力分散,这对我们来说十分危险。大人出兵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占据荆、豫两地,但如果我们的大军因为兵力不够,在南阳、颖川一带和袁术、孙坚陷入僵持,或者…”李儒没有说下去,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董越、吕布等人被袁术和孙坚打败了,士气受挫,大军再想一鼓作气拿下南阳和颖川就很难了,当然后果也就不堪设想了。

李儒看看董卓,躬身说道:“大人,还是尽早ຉ和李弘联系,双方言和。这样一来,颜良和吴雄就可以立即带着七千人马返回河东,而大人也就可以立即带着两万大军南下攻击南阳和颖川。”

田仪立即摇手道:“这七千人不能放回河东。李弘有了这七千人,河东的兵力就更多了,这对长安和洛阳来说,非常危险。我们为ฦ了避免激怒李弘,同时也๣为ฦ了避免自己的损失,放弃了攻杀颜良和吴雄,这已๐经很给李弘面子了。现在我们和李弘是敌人,颜良和吴雄没有后援没有粮草,固守关隘对他们来说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们只要对他们说,任由á他们率军离开关隘,两人会毫不犹豫地出关而去。颜๨良和吴雄一走,大人就可以率军南下了。”

“等李弘答应了我们的条件,向我们要这七千人马时,颜良和吴雄早已离开关隘了。只要我们没杀这七千人,李弘又能拿我们怎么样?难道他能ม说我们没有守信?脚๐长在颜良和吴雄身上,他们要跑,我们怎么办?”

董卓也๣表示了同样的意思。他分析了北疆的财赋窘境和北疆的兵力部署,认为李弘既没有钱粮也没有兵力,他打不起这一仗“所以,你不要担心,他迟早都要向我低头。把颜良和吴雄赶走后,我就出关南下。”

李儒连连摇头,笑得非常无奈。

“大人,叔平(田仪),这七千人回河东,并没有改变双方แ兵力上的对比,根本无຀关大局。另外,你们也๣太小瞧北疆军了。”李儒叹道“颜良已经放出话,虎牢关里只要还有一个ฐ活着的人,黑豹战旗就不会倒下。小*平津的吴雄说,他就是吃人,也要把关隘守住。驻守孟津的都尉项澄更是嚣张,我们围住他的当天夜里,他带人趁黑摸进大营,抓走了几个ฐ巡ำ营士卒,第二天在城楼上煮ุ了吃了。北疆将士许多人当年都是黄巾军悍将,都是参加雁门关大战和远征大漠的勇士,你们指望这些人弃关逃命,简直是笑话。”

董卓脸显怒色,田仪一脸震惊。

“李弘这些年带着北疆大军四处征伐,战无不胜,建下了举世功勋,同时也๣给十几万北疆将士带来了无数的荣耀和功绩。”李儒再叹道“没有李弘的军令,这七千北疆将士绝不会活着离开关隘。这不是关系性命的事,而是关系一个武人荣耀的事。我们也许不懂,但大人应该明白。这七千人一旦死守不退,大人的大军就会被牵制在洛阳。”

“如果大人不想让他们回河东,就干脆把他们杀了,反正李弘暂时也无力集结五万人以上的兵力攻打长安和洛阳。”李儒说道“大人无຀论如何不能让颜良带着大军撤到颖川,更不能让吴雄带着大军撤过黄河进入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