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胖子。
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旁站着一个人,此人身宽体胖,富态十足,面上露出几分憨厚的笑容,远远望去,就像一位和气生财的商号东主。
此事已๐过,朝堂又恢复了平静,冯仇刀已是龙武军大将军,有资格站朝排班,小黄门将其引到武将朝班中站好,方铮见冯仇刀正与自己้站的位置遥遥相对,顿时喜上眉梢。这下好,有伴儿啦。
群臣这时也纷纷拜倒,高呼万岁仁德。
这么多大臣中,最想不通的就是原龙武军的统兵大将范将军了。一没犯错二没贪饷,无缘无故将他的兵权给卸了,换了谁心里都不舒服。可不舒服还不能反对,毕竟兵权这种事情比较敏感,一个大将军抓着兵权不肯放手,你是何居心?
群臣一听面面相觑,皇上这道封赏有点不对呀,虽说冯仇刀确实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没道理升迁得如此之ใ快呀。此人才二十几岁年纪,执行了一个突袭草原的任务,竟然就做了统兵数万的大将军,前面已经有了个方แ铮方大人,这会儿又多了个ฐ冯仇刀,皇上到底怎么เ了?莫非近年来皇上已偏好提拔少年臣子了?
“啊…”方铮惨叫一声,弯着腰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说起来慢,其实这些都只是一眨眼的事。方铮前一秒手中还抱着温香软玉的佳人,下一秒就感觉手中一轻,接着便看到周围的景色飞快的向后倒退,整个人就像一根被拦腰折断的甘蔗似的,成一个锐角形状,一直到เ后背狠狠撞上了墙壁才停了下来,然后才感觉到肚子一阵剧痛,就像孙悟空在铁扇公主的肚子里荡秋千似的,玩得兴起还将肠子打了一个漂亮耐看的蝴蝶结…
“你在朝堂上说,你有小妾了?此话可真?”皇上似笑非笑的盯着方铮。
“微臣不知。”
方铮眨了眨眼:“凤姐,怎么啦?咦?脸红红的,你跑屋子里偷喝酒来着?”
这时凤姐急匆匆从厢房内走了出来,俏脸上不知为何带着红晕,神情颇为ฦ怪异,似惶然,又似焦急。出来后看着方铮,红唇动,几番欲言,却又止住。
陈大人今天心情不错,他的第十七房小妾昨晚指着他**软绵绵的小蚯蚓,满脸崇拜的赞叹:“好…好大啊…”男人都喜欢听这话。就像女人都喜欢别人称赞她漂亮一样,不管符不符合事实,被人称赞总不是件坏事。当然,最后他的小妾又说了一句话:“好…好快啊…”这句话他只当没听见。
金陵府位于府东大街,处于金陵城正中的位置。
凤姐笑道:“嫣然姑娘,我跟这小子没大没小随便惯了,你可别见怪呀。”
凤姐顿时惊觉,不好意思的朝嫣然看了一眼,见她面带微笑,没有不满之色,这才放下心来。
“少爷…少爷!奴家这一曲抚得如何?”嫣然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下次我得好好问问皇上,不能给个官儿就把我扔一边不闻不问呀,哥们是栋梁啊,哪有栋梁连个办事的衙门都没有?怎么看怎么เ都觉得自己就像电视里演的那种宠臣弄臣,每天要办的公务就是如何逗皇帝开心,如果真是这种性质,哥们还是告老还乡得了。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赞道:“好诗,确实是好诗…”
半晌才有一位老大人憋红了脸,期期艾艾道:“好…好诗…”
“啊?”小五和众护院面面相觑,然后纷纷讪笑着挠头,这仇他们可没胆子报。
方铮白了他们一眼,道:“当今皇上打的,去,正前方宫门,闯进去后直走再左拐,这会儿皇上应该在御书房,你们去帮我报仇吧,我在这儿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说起当官…怎么老觉得忘了什么事儿似的…
唯一不足的是,少爷我如今官也当了,爵也封了,却仍然是个单身汉,两世为ฦ人“处男ç”这顶可耻的帽子还没摘掉,美好的日子不免失色不少。
递上腰牌,军士仔细检查过后,西安门的侧门打开,方铮施施然走了进去。
方แ铮下了马车,命小五和护院们在原地等着,他整了整朝服,正了正官帽,昂走向宫门。
方老爷使劲摇摇头,似乎认为ฦ刚刚听到的都是幻觉。想开口骂他几句,又不知从何骂起。
“爹,孩儿只是胡乱说说,没想到胖子…呃,福王殿下当真了,呵呵,呵呵…”方แ铮干笑道。
天气晴朗,无云有风,金陵城北的石城门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流簇簇。
建武十二年六月初一,黄道吉日,宜嫁娶,宜开业,百无禁忌。
窒了窒“…我说曰了,他就曰了,你不服?”方铮有点恼羞成怒,本打算以自己丰厚的学识狠狠在气势上压倒他,没想到却被眼前的仇人质疑,大大的掉面子。方铮眼光狠狠一扫周围,见郑仗,小五等人纷纷两眼望天,做无视状,这才心虚的冷哼一声。
“子…还曰过这句?”吴公子显然也不是什么有文化的人,闻言迷茫的喃喃自语。
走在路上小五苦笑着低声问道:“少爷,您…又玩的哪一出啊?”
“乱七八糟的,说什么เ呢?”方铮不耐烦的掸了掸长衫:“走,回家吃饭,少爷我饿了。”
“方铮,你今年多大了?”老者问起话来不怒自威แ。
方铮斜了那中年人一眼,活该!叫你丫狗仗人势,这才几句话的功夫,老子就大胆了两次,你能ม把我怎么着?
“小绿,你想过吗?也许你娘已经…”方铮没说完便住了口,是不是太残忍了?她的娘亲如今已๐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怎能忍心让它破碎?
方铮泪水在眼眶中直转,使劲眨了眨眼,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子欲养而亲不在,这句让人痛心的话中包含了多少无法挽回的悔恨!穿越过来这么久,他第一次对突厥人产生了深深的仇恨,这群王八蛋,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胜固可喜,败了,朝廷总得要找只替罪羊吧?这计策本就是方铮出的,方แ家与朝廷官员又素无瓜葛,若是要追究责任的话,有谁比方แ铮更合适扮演这只可怜的羊?
“冯大哥,我冒昧的问一句哈,”方铮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道:“那ว个…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献的那退敌之策失败了怎么办?…呃,皇上不会诛我九族吧?”
久未出声的胖子这时站出来,拱手道:“父皇,儿臣推举一人,或可担当此重任。”
范将军闻言,满脸失望的退回去了。
胖子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道:“中午我去宫里见父皇,刚从宫里回来,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方铮现在满头雾水,不知道胖子搞得这般神神秘秘的,到底要跟他说什么。
“呃,这个…恐怕很难,不太切实际,我这样的人若是当官,唉,十有**得是个ฐ贪官,最后落得个法场斩的下场,嗯,凌迟也说不定,得看贪多少。”
“还是尽量多读读书吧,男人家干大事,求的不就是功名富贵吗?以后若是你有了功名,当了官儿,姐姐我可就找着靠山啦。”
书院门口早ຉ有马车停着,马车四周静静站立着十几个侍卫,为ฦ的是熟人,冯仇刀。
“…”放学后,胖子神神秘秘的拉住方铮,悄声道:“方แ兄,别急着回去,我带你去看样物事…”
方แ大少爷最近生活充实,还体现在另外一个方面,那就是躲公主。
小绿这回没推辞,接过脂粉后,还冲方铮笑了笑。笑得方铮心旌一阵荡漾,多水灵的姑娘呀,家里有这么一位漂亮贤惠又体贴的小萝莉尚未征服,吃精了撑的去逛什么窑子,舍近而求远嘛。
此刻๑她手中捧着一张古琴,也在好奇的打量着方铮,一双灵动的大眼上下巡梭着,眼中ณ隐带笑意。方铮在她肆意的目光下腼腆的扭了扭身子,心中暗道:“莫非她对我的评价是‘帅得太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