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十分钟,前方แ存钱或取钱的人大有服务机不白白吐钱不走的趋势,迟迟轮不到我。我等得烦躁,将卡交给吴勇,并告诉他密码。接着我在门口抽烟又等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看见吴勇一脸无罪释放的表情走出来。
我们就近找了一家银行。银行人满为患,大如节假日的商场购物。我和吴勇排在人数最少的一队,队伍的冗长使人心烦,我俩排了约莫十分钟,可是见队伍并没有缩短的趋势,于是我投奔右方一支相对较长的队伍。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见他抽出搁置了三天三夜的哈密瓜,纷纷掉头就走。我上前吃了一块,觉得好吃,还想再吃,他收回盘子,问我,买冰箱吗?
进门便望见一排西门子的冰箱围成半个ฐ圈,圈内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他西装笔挺,耳戴扩音器,咿呀哇啦介绍自己的产品。说到高潮处拉开一台三开冰箱的门,抽出一盘哈密瓜。怕是自己口渴难耐吃了两块,然后逮住一位大爷,他说,这些哈密瓜在冰箱三天三夜了,依旧新鲜如初,您吃吃,真心不骗您,试试吧……诶,您去哪?……您别ี走,您看,我吃给您看,喂……
他说,你丫有病。
我说,那就上早班。
我回到เ候机大厅,心想恋爱中的女人太可恶,占有欲太强。该死的田恬做人太不厚道,是她的终究是她的,她急个毛,扼杀了我半个学生生涯也就算了,高中还不给我好果子吃,这是逼我未婚先就范,说不准大学后还要诱惑我给我下药弄大她的肚子。想到这里不敢再想,恐惧自己้拥有乌鸦思想会臆想成真。
刚才看他蹲着,五大三粗的模样,不想站起来像武大郎,他看两人身高差距太大,咬牙切齿地说:“你小子牛,给老子等着。”然后连手都不洗就走了。
“接机的人太多,我怕我二叔看不见我,就寻思赶紧来楼下买块纸板写上我二叔的名字。”心里佩服自己撒谎不脸红。
“卫山,刚才急匆匆地是要去哪儿?”他问。
“不,只是我比你年长,自然明白得比你多。”
“师傅您对感情似乎很在行。”
“别ี逗了!”
“我靠,那是我表妹!”
“这不是没到谷底么。”
“你不明白,你能ม想象那种从山顶掉到谷底的感觉吗?”
“说吧。”
“卫山,卫山。”
“那你觉得自己像什么?”
“我现在恍然觉得自己不像个学生了。”
我心酸不已,附在干妈耳根:“妈,我才高一。”
不想我干妈说:“卫山和我女儿已经订婚了,等考上大学后就举办婚礼,到时候你们可得赏脸过来凑热闹。”
我想起自己落榜后那些漫无天日的日子,这几晚贞操又掉了一地,不禁触景伤情:“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你小子来昆明也不跟我说一声!”吴勇说,然后附在我耳边:“什么情况,豪华丽ษ江双人游啊这是。”
后来我无心旅游,去丽江晃了一天,满腹的心不在焉,也忘了此行看少数民族漂亮姑娘的目的。倒是田à恬愉快得像春游的小学生,我心里填满了悲哀,一路浑浑噩噩,回去不知该如何向干妈交待。
“你罪大了你!”田à恬说。
“我不管,”田à恬对柜台小姐说,“麻烦开一间双人房。”
我说:“那你就憋着。”
我想起这件事就觉得痛苦不已。
我干妈说:“我八月份刚和我女儿我儿子去过云南,可惜我就待了一个晚上,倒是这小两口玩了好几天,是吧,卫山?”
我不耐烦地说:“那就等高三了再说吧。”
他说:“别看现在才高一,转眼就高三了。”
我说:“我到这儿的目的不是排泄,是来缓解压力的。”
他哈哈笑出声,然后放了两个屁,还问我拉完了没有。
我问:“你丫的还想几次。”
小舞说:“才第三次。”
虞瑜说:“你的意思是咱们铺张浪费了?”
我们回到座位,我感叹:“一顿ู饭就吃掉了人家一个礼拜的伙食费。”
抓捕活动开始后,学校每日遣派五位彪形体壮的体育老师驻扎女生宿舍楼下,一到晚上,就在楼下手持几个杠铃仰卧在长凳上嘿咻嘿咻的健身。在敌人面前表现最强悍的自己,这是两方แ交战时最愚蠢的做法:还没打呢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同时有了致使处在青春期的小姑娘们春心荡漾的不良反应,她们成群结队扎堆趴在阳台上看老师们表演肌肉和汗水,出尖叫无数。
我听到这儿抽筋一笑,抓人最忌打草惊蛇,而且越早熄灯不是小活动越多嘛ใ,保不准成了助纣为虐。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长得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她一边用眼角瞄着气势汹汹走掉的大妈,一边小声问我:“什么事儿啊?”
“就这么大点的屋子你还想要卫生间啊?”房东说。
我赶紧拉住他:“我最后问一个ฐ问题,我上厕所怎么办?”
我问,为什么你不支持我寻求真爱?
吴勇说,你寻你的,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我表妹冲火坑里跳。
我说,合着我成火坑了?
吴勇说,你丫ฑ就是个坑。
我说,我承认我是有点坑,但也不至于是火坑吧。
吴勇说,你以为你坑里的火是什么,是田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