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就去步行街。”
“有。”师傅说。
“我有本散文正要出版,”老曹说,“就不玩了。”
“曹老师,”我干妈问,“你国庆要去哪玩儿?”
一个穿着皮草大衣的老妖精跟着起哄:“那就去我家呗,你看你儿子长得这么俊,我一老太婆看着都心动了。”
“得了吧,还愁你女儿嫁不出去呢!”
男ç厕所外的水龙头已๐经坏三个ฐ月了,同学们解完手后无处洗手。我时常会看到有同学小解后直接把手往裤腿一蹭。我想,那大解怎么办,一个不小心蹭一裤子屎那还得了,不但影响了身边的同学更影响了为我们含辛茹苦默默付出的老师们。
《我尊敬的老师》
我说:“反正你有晓莉就行了,对吧。”
他说:“没事儿,本来就没什么形象。”
我问:“你叫什么เ来着?”
他说:“这不压力大嘛ใ。”
我们说:“你敢不说。“
小舞说:“不说。”
“为什么?”我问。
“等也没有。”
还剩下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我送虞瑜回女生宿舍的时候生管大妈又挥舞着鸡毛掸子冲出来,我理直气壮地说,我是来还书的。说完给她看我手上的英语书,我心想钱钟书他老人家说的两人的爱情可以从借书还书开始,顿时觉得自己身负重任。
我笑着说:“你看我知不知道。”
“哦,”一阵微风吹来,从她身上掠过,一股清香迎面扑来,我深吸了一口气,说,“还是不知道。”
她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是咱们班的学习委员。”
像这种在东方学校还没有站住脚的教师,随时有被校方踢掉的可能,想要站住脚,先要打好与上级的关系,关系越好升职越快,这和在医院里的实习护士为了早日升至护士长所付出的艰辛努力大同小异。所以二者心照ั不宣,女教师们认真地履行这项义务,年段长积极地行使这项权利,在人们眼中,居然变成了平淡无奇的互帮互助,而在我们看来,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阴阳互补。
我于是沉默了几天,像个二愣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呆滞,四肢无力。每天呆呆地看着老师们轮流在讲台上飞溅大小不一的唾沫腥子,我的课桌因此时刻保持着湿润。他们在课堂上刻意冷落我,对我熟ງ视无睹。我的位置虽然有意被安排在第一排,但他们从来不叫我回答问题,下课后又把我叫到角落里跟我嘘寒问暖套近乎。尤其是班主任,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身负年段长的重任,这使他拥有了许多特权,比如可以随意地和年轻的女教师光明正大地独处,尽管那ว是多么的偷鸡摸狗,却仍然没人挺身而出维护教育界的和平。当事的女教师也都忍气吞声。和年段长单独谈话过的女教师多半年轻漂亮,不年轻的也都风韵犹存,而且有一个ฐ共性:都是实习教师。
“怕什么,”大汉嘲笑说,“你不是很想知道什么吗?”
我大惊,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情不自禁地向后退。
房东说:“他们只是过客,晚上都不住在这里。”
我问:“他们不锁门吗?”
我心里哭爹喊娘:“好吧。”
晚上我们去吃了丽ษ江有名的小吃腊排骨,田恬一下子吃了两份,她从小食量就不大,所以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忽然反常,明明看她吃不下了还硬塞。
“你不撑吗?”我说。
不想她说:“我得多吃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我哭丧着脸:“我真的错了,求你别ี再说了。”
田à恬问:“喝酒吗?”
我立马说:“我错了,我这辈子都不喝酒了。”
“别啊,”田à恬嘴里大嚼大咽,“喝点啊,就一点。”
“不喝。”我说。
“那ว我喝,”她招呼服务员过来,“来壶杨梅酒,谢谢。”
那天晚上田恬喝醉了,我从没见她醉过,因为我从没见过她喝酒。
我说:“田恬,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田恬满脸的醉容,目光漂移不定地看着我,张口却说不出话。
我说:“我问你,知道魑魅魍魉有多少笔画吗?”
田恬大声说:“你说什么?大点声!”
对面桌的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悄声问:“昨天晚上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呵呵,”田恬坐在那傻笑,然后突然趴在桌上,我拍拍她的头,她一动也不动,我只好结了账,背着她回了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