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邵淮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勉强能说出话:“池晔……我求你……”手指抓着池晔的衣领ๆ,祈求的姿态卑微而又执拗。这么多年,生与死,他无能为力,求救无门,这世上没有神祗,除了池晔本人,他不知道该去求谁。
可真到了第十天,邵淮仍然坚强的活着。他自己的手机电话卡被扣走,眼下什么用处都没有,邵淮开始翻从前的短信,他的手机仍然是大一买的,池晔去世后他虽一直用着,但很少重翻以前的短信,因为哪怕一句“吃饭了吗”在日后看来都是悲痛。
“总是出现幻觉。”
邵父差点把巴掌挥他脸上:“什么เ时候的事?”
邵淮每天夜晚下班,不再牵着拉格出去,而是让它吃完饭后在露台慢慢消食,往往走十分钟,拉格就冷的抖身体,邵淮就领着它下来。拉格躺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邵ๅ淮坐在它旁边给它顺毛,心里十分难过。他想象不出拉格真的走了自己้会如何,现在拉格即便病怏怏,再没有往日的灵动,但只要它还在,邵淮就觉得踏实。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名女生勇敢地揭开自己้的伤疤,曾受过白景行侮辱的女孩们也受到เ莫大鼓舞,纷纷提供证明,并将往事一一揭露。
邵苒明显吓傻了,只本能的摇头,眼中的泪水喷涌而出。邵淮低头扫了一眼邵苒的衣服,下身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只有上身的外套被脱掉,里面的衬衣也被撕开,露出内衣肩带。
邵苒皱鼻子,“对,就像陈奕迅唱的,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叶奇安几乎是本能ม的就去推开邵淮,自己却被车子带倒。所幸刹车及时,叶奇安只撞到胳ฑ膊,擦出一条长口,车主下来不断道歉,叶奇安大度地让人开车走了。
邵淮被池晔活活困在酒店一个ฐ星期。吃住都在酒店,不让他出门,除了邵父的电话,不让他与任何人联系。
叶奇安扭头看他狼狈的样子,怒极反笑,声音咄咄逼人:“醒醒吧邵ๅ淮,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早就死了,骨头都化成灰了,你这幅为情神伤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邵淮低头想了想池晔的话,半响呢喃道:“……可我妈呢?他们是夫妻,我妈怎么办?”
邵苒:“去哪?”
邵淮停顿几秒道:“是我朋友的。”
叶奇安想打开他的心结:“学会放下,才能ม有新的生活。爱才是人这辈子永远不会消失的本能ม。”哪怕是八十岁的老人,生命尽头依然会对突然出现的老太太动心,来一个夕阳恋。
池晔在一旁冷着脸,“你现在不能吃。”
沈厨推着餐车出去。叶奇安憋了许久才开口:“刚才我听到你说朋友去世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来这个餐厅会让你触景生情。”
邵淮拽着狗绳沿着湖边小路慢跑,跑完两圈觉得累็,坐在草地上休息。春末夏初ม,草地上都是小朵的野花。邵淮随手扯几朵,插在拉格耳朵边,看着拉格的蠢样,乐不可支。
邵ๅ淮像没听见似的,沉默着开车。叶奇安觉得车里气氛尴尬,可邵淮一无所觉,到了叶奇安小区门口,扭头温和道:“到了。”
邵淮崇拜的两ä眼冒星,他平日里打架只能靠人多取胜,池晔一个人打六个人还绰绰有余,邵ๅ淮趴在他背上,嘴巴吧啦啦合不上:“池晔你太厉害了!”
叶奇安病的比较重,医生建议他输液,可他上午还有几份重要的文件要签,只能麻烦邵淮:“邵淮,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办公室的电å脑แ拿来?我有工作还需要处理。”
池晔面无表情地看他妈:“他是男孩子,不是妹妹。”
邵淮:“嗯,景致很不错。”
邵ๅ苒立刻道:“怎么没有?我当场就尖叫着跑了。”
池晔把小姑娘往沙发上按:“耳朵差点被你叫聋。”
“因为大白天活见鬼啊!能不怕吗?!ำ”
邵淮噗噗笑。
邵苒继续绘声绘色道:“我当时就想我是做了什么เ亏心事自己不知道?所以老天爷来提醒我了?”
池晔继续对邵淮道:“后来我活生生沿着工ื大追着她跑了一圈。”
邵淮哈哈大笑,朝邵苒竖大拇指:“干的漂亮。”
邵苒回顾完,又开始向邵淮告状:“哥,池晔哥竟然派了两个人把我关起来了!我翘了半个月的课你知不知道?期末差点挂科!”
邵淮看着池晔:“你不是说一切安排的很好吗?”
池晔:“……”
邵苒憋了许久ื,如今看到一切仿佛回到เ几年前,安宁美满,不由得为ฦ这几年邵淮的痛苦感到委屈,转头痛批池晔:“池晔哥,不是我说你,你哪怕有半点消息呢?我哥也好过一点。”
邵ๅ淮知道她心里不满,也不劝阻,笑着看他们一个追问一个解释,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仿佛从前每个周末时光。
年关将至,邵苒开始央求邵淮陪她出去买新า衣服。池晔毫不留情的驳回。邵苒跟邵ๅ淮咬耳朵:“我觉得池晔哥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邵淮当然比邵苒看的还要清楚,他自从回国,连池家大门都没出过,也幸亏是邵苒,别人如果和邵淮凑这么เ近,池晔脸上立刻๑变色,保证下一秒就把邵淮拉到自己身边。
池晔以前不是这样的,那ว时候他虽然也是一直管着邵淮,但不会限制他的自由,也不会阻止他交朋友。
邵淮猜道或许是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