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在屋里都听见了。你自己说的啊。”
雪霏儿道:“或许吧,我也不敢打保票,不过既然钱神医治不了,换个大夫试试看,或许就有办法了呢?”
“嗯,前些日子二奶奶右大腿长了个疮,钱神医看了之后,开了药敷了。过了几天,二奶奶我们去城外上香,估计来去路上二奶奶受了风寒,回到家,当晚就全身热,身子烫得跟火炉似地,偏偏一个劲喊冷,出恭也不畅,钱神医看了,开了药煎服了,可越治越厉害,这下连胸口都痛起来了,还不停地咳嗽、气喘,茶饭不思。钱神医又来看了两次,却依旧不好,奶奶开始昏昏沉沉说胡话。钱神医着急了,连着几天都往这跑,药方也换了好几个。不换还好,这药方一换,奶奶更是全身烧得滚烫,钱神医用尽了办法也没退烧,到เ最后,两眼翻白,进气多出气少,人事不知了。唉!可怜啊……”
林青黛上下打量了一下杜文浩:“你想应聘?你不是铃医吗?”
雪霏儿奇道:“怎么了?嫌脏啊?”
雪霏儿对杜文浩微笑道:“看不出来,你这铃医还真有两ä下子。这就行了吧?”
“哦?”雪霏儿又好生打量了一下杜文浩,“真的不要钱?”
那汉手一摆,身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壮汉对林青黛冷冷道:“林掌柜,这庸医虽是你堂上大夫,但冤有头债有主,你五味堂的药没问题,只是他的药方害死了我兄长,所以我们只找他的晦气,与你五味堂五关。还请让开!”
可是,整整一天,找不到เ一个适合的工作。
“切!大才?我们算什么เ大才?地级市以上的公安政法部门,人家要的都是硕士、博士!我们这样的本科生满大街都是!算什么เ人才哦!去外企?人家要我们学法医的做什么?大城市政法部门进不去,小城镇老爸老妈不准去,我能ม怎么办?唉!看来,真得回去搞个体去了。我大伯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说让我去接他的班,要我把他那中药铺扬光大,再度辉煌ä。”
“连个你的头啊!我们连一文钱都没有,住什么เ客栈啊!先去找工作!”老大不耐烦的说,跟这种智商低的人说话就是累啊。
杜文浩é斜了他一眼:“钱神医,打断ษ别人的话很不礼貌的,你师父当年没教过你吗?”
钱不收背着双手,头一仰,朗声道:“先师当年教导我说,‘医乃ี仁术’,又道‘医者父母心’,请问尊师没有这样教过你吗?杜先生,你一个劲在这里耍嘴皮子,能ม出手救治却眼睁睁看着病人痛苦死去,这等行径,只怕也违反尊师的教诲吧?就算尊师没有这样教导你,却也会良心不安的吧?”
杜文浩好生瞧了他一眼,心想这他这番话倒也没错,他们这时代不会治疗这种病,既然自己知道如何治疗,就该出手救治,不能前怕豺狼后怕虎的考虑别的事情,救人要紧,只要有一份希望,就要付出百分的努力。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名气,就算治死了,也对名誉没有什么大的损害,大不了换个ฐ地方แ行医就是。
想到这里,杜文浩对庞县尉抱拳道:“既然县尉大人信得过杜某,杜某就斗胆给二奶奶治治。”
庞县尉大喜,深深一礼道:“多谢杜大夫!”
刘ถ氏拉着庞母连声道:“娘,杜大夫答应救玉儿了!”
庞母连连点头道:“好好!赶紧的啊!”
杜文浩道:“我还有一个要求,要救二奶奶,恐怕至少要十天半个月的,所以,希望能将二奶奶送到我们‘五味堂’对面霏儿他们的恒祥客栈里,找间客房住下,离我住的地方แ近,我好随时更换用药。”
“好!一切听从杜大夫安排,请杜大夫尽快施救吧!”
杜文浩心里盘算,现在没办法检测二奶奶败血症是什么病菌引起,无法对症下药,只能把所有具有抗菌消炎的中药一起投入,大剂量下药,赌赌运气了,好在具有抗菌消炎功效的中ณ药大多是广谱抗菌的,虽然疗效远远比不上合成的西药抗菌效果,又缺乏静脉给药的药物和输液ຂ器材,只能口服,效果更是大打折扣,却也聊胜于无。不过当下必须先抗休克,把人的命先保住了,然后才能用药。
他暗自一咬牙,取过自己的药箱,取出几枚三棱金针,掀开被子,在玉儿少商、中冲、曲池、委中等穴刺入,宣泄血毒。
血毒泻出,玉儿急促的喘息稍稍平缓一些了。
杜文浩é道:“府上最好可有极品高丽参?”
庞县尉摇摇头:“有红参,行吗?”
“也行,取三钱红参,加北芪十二钱,糯稻根七钱,煅牡蛎十钱,炖两刻๑钟端来给二奶奶呷服,要快!吊命用的!”
在庞母连声催促中,一个丫ฑ鬟急匆匆跑去准备。
杜文浩取过纸笔,歪歪扭扭写了一个ฐ方子:“照ั方แ抓药,马上煎æ熬。”
钱不收很是好奇,伸手要来取,杜文浩把单子收回,淡淡一笑:“钱神医,这药方是不传之秘,你要借阅,恐怕不方แ便吧。”将方子递给了雪霏儿。
钱不收很是尴尬,古代医术大部分都是家传,一些郎中就是靠某个治疗某种疾病的神奇药方而成为ฦ一代名医,这样的方子是不外传的。古代医书很多药方都是收集而来,这些收集的药方都已经广为ฦ人知不足珍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