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头顶一只大瓦盆,袅袅婷婷,径直走到豹子家里。
我吃惊地回过头,看那ว张脸上饱经沧桑,突兀问道:“老先生,我猜你肯定精通楚汉演义那一段典故”。老兄在画廊下边的石凳上坐下,看着满街的车流,竟然不紧不慢地说:“汉高祖是我老爸”。
郭文涛跟以往一样,扶着妻子文慧下了骡子,把骡子拴在院外的拴马石上,然后用手指头缓缓地敲门,停一会儿门开了,看见开门的并不是舅舅年贵元。而是一个生人,一开始夫妻俩没有怎么介意,一进入院子他们吃惊了,院子里横七竖八睡满了大兵。
金智清语塞,这是属于丈夫的机密,她吱唔了半天,终于说:“我去过那里,没有看见我的丈夫”。
金宝川吃惊地看年翠英一眼,回答得照样简练:“去年冬天转马沟煤矿工ื人暴动失败了,我从那场暴动中跑了出来,以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我知道全发还在煤矿上挖煤,就这些”。
漏斗子感觉到儿子的肩膀厚实,是一个敢于担当的男子汉,他附在儿子的耳朵上,悄声告诉豹子:“娃呀,爹想好了,干脆连文秀也一起娶回来,你们一夫俩妻过在一起”。
板材脊背发凉,浑身冷得发抖,感觉中满天的星星砸下来,地上砸出一个个深坑,地震了,脚下的土地不停地起伏,板材有点站立不稳,扶着门框发颤:“老东西,咱俩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你诅咒我的儿子作甚”?
王世勇看三个陕北人相互间乱侃,害怕伤了和气,于是出面劝解:“咱们喝酒图个ฐ高兴,谁都不许喝醉”。
王世勇索性一语中的:“咱们八路军打日本需要枪支弹药,我们已๐经跟杨九娃李明秋合作多年,这阵子那两个人的行动有些不便,我们感觉你做事比较稳当,你做其他生意我们绝不参与,想让你从长安返回时顺ิ道帮助我们运输一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