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论怎么跟他说话他都一句也不回答……
难道饿鬼道里他回头看我的那一眼,真的只不过是我的幻觉……
“这就是你的感谢?”继续深入,转眼已没到手肘。进去时毫无知觉,我却再不敢轻易将自己手臂朝外硬拉出来。
可是同一屋檐下,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说话,不理会,一开始没啥感觉,后来慢慢的,那种随之而来的不舒服开始逐渐变得明显起来,甚至与日俱增。一同做点心,他合料é,我看火;一同看店,他摆台,我收帐。原本这都是在争争吵吵笑笑闹闹中进行着的,而当这一切变成了某种无声而漠然的交流,一切就变得奇怪起来。
就在觉着自己已经穷徒末路的当口,远远看见铘一道身影站在一线六叉那个路口,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做什么。
该死……我怎么会撞上饿鬼道。
琢磨着,魏青拖了张凳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托着只玻璃瓶子,瓶子里盘着一卷香,一路过来,一股有点刺鼻的香味飘飘散散钻进了我的鼻尖。
我看了看她:“你又对他动心了?”
门外风很的大,气象预ไ报说今晚会下阵雨,可眼下已经半夜,除了一股把人都能蒸馊了的闷热和一阵阵拍得屋檐直窜出怪声的风,到现在一滴水星子都没掉过。
“想吃啥,我请客。”
“所以我只能来找你,”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看着哪里。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紧张啥,又不是要跟你抢。”
一把将我拽到他的身后,狐狸闪身靠近那个黑影,看着他,嘴角微扬:“鬼叫什么,宝珠,自己惹来的麻烦,怕了?”
转眼间那ว道模糊的黑色身影已近在咫尺,我急忙抬手抓住垃圾桶旁那根铜栅栏,刚挣扎着站起身,身后一道尖锐的呼啸。背后的头发陡然间都腾了起来,因着一股强烈的气流,我忍不住回了下头,人却在一瞬间僵住。
那个被锁链栓着的人被什么เ东西卡住了,虽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这会儿横在马路上,明明周围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但他就是不再继续朝前滑动,手和脚蜷缩着,像被某种无形的东西给阻挡着,只一只头颅依旧跟着锁链继续前进,因为锁链栓在他脖子的部位。
打手机把林绢约出来的时候,我坐在前往西街的公车上。手链被我缠在了右手,和原来那串珠子混在一起,颜色还挺配的。不过仔细看,日光下的那些骨坠带着点淡粉的色泽,很怪的颜色,和骨头本质不配,看上去倒有点像石头记里出品的东西。
“不知道。”尾巴一甩,大概以为ฦ我看不见。
“签合同的时候。”
独立一个饭厅,就在客厅后面靠近厨房边上,不大,比起客厅陈旧了很多,但布置得相当整洁。四周保留的装修格局还能清晰看出当时的欧式风格,甚至还保留着一个早就被封死了的壁炉,刘逸在这个被当作柜子用的壁炉上倒着饮料。
边上六人座的桌上摆着三荤两素一个汤,味道很香,色面也很好,边上一瓶花,和那天他送我的那束一样,粉蓝色的,紫色的芯,散发着淡淡檀香味道的香水百合。
很不错的一个ฐ氛围,很不错的菜,不过就是让人有点拘谨。
“坐。”看我站在边上,刘逸走到我面前帮我把椅子拉开。
莫名一种感动。
狐狸有时候也会帮我拉下椅子,在我浑然不知情的一些时候。当然他哪儿是为了方便让我坐下,纯粹只是为了等着看我一屁股坐空后出的洋相而已。人比人哪……算了,对一只狐狸也不能有更高要求了。
坐了下来,视线还在周围那些摆设上流连:“刘逸,这房子买下来花不少吧。”
随口问了一句。他把酒杯送到我面前,对我笑笑:“租的。”
“你一个ฐ人住?”
“对。”
话音刚落,突然觉得后背刮拉似的一寒。
我下意识回头。
身后正对着的是那条连接客厅和厨房的走廊,一个凹口把光线给挡住了,两边都只借到一点光,显得那条狭窄的小小通道里从我这边看上去有点昏暗。不过还是可以看得清楚,那条道里空落落的什么เ都没有。
“看什么?”朝我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刘逸问我。
我摇摇头。看向碗里的菜:“你做的?”
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