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
“大四岁怎么了？”
“罗娜！”
罗娜说：“所以你就往队友的鞋里放钉子？”
他拿住纸巾按住伤口。看向窗外，体育场门口停了不少客车，聚集了百十来名运动员，有人在闲聊，有人在热身，来来去去。再看前面，司机脚๐搭在方向盘上，玩手机玩得正起劲，没有注意到后方状况。
大家：“……”
“没要，年龄大了，而且伤太多了。”
他的队友回答他：“废话，肯定第二啊，该死的体育大学。”
这倒是个正常年龄，罗娜算了算，说：“那你爸妈年龄差ๆ了十一岁啊。”
“我用你告诉我怎么跳？！”江天忽然大吼了一声，段宇成眉峰紧了紧，没有应声。
“不是江天。”戴玉霞跑得满头是汗，说话一喘一喘，“是刘杉，他热身伤到了！”
事实上省运动会开幕已经快一个月了，像是足篮排，还有各种小球，以及水上运动早已开始比赛。田à径赛事则按照传统，安排在赛程后段。
段宇成抬头，已经比完赛的江天穿好运动服，在看台上俯视着他。这不是江天第一次对他冷嘲热讽，段宇成都习惯了，拎着水瓶转身就走。
意识到这一点后，段宇成的视线缓缓垂到เ地面。
“你干什么！你有什么不满说出来！”
罗娜说：“你就这么喜欢训练吗？”
“ohmygod……”段宇成夸张地瞪大眼睛，“你要我休息三周？三周？三——”
“罗教练！你怎么来了？”
他拿来云南白药，拆了外包装。
“真的？”
吴泽两ä口扒完碗里的饭。
“200米也挺好看的。”
那天之ใ后，罗娜每周帮段宇成训练三天。后来罗娜找跳高教练沟通了一下，让段宇成周末跟队一起训练。都安排好后，罗娜通知了段宇成。小朋友兴奋完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热啊，习惯就好了。”
所以这臭小子是怎么回事？
罗娜心说这小屁孩还挺敏感的。
罗娜冲他点点头。
罗娜跟在后面，看着王主任身上肥肉随着小跑一颤一颤。他就像个轻盈的包子。罗娜感慨岁月的无情。年轻时候的王启临还是挺帅的，毕竟短跑运动员出身，巅峰时期的身材让人看了无不钦羡。但自从退役坐起办公室，二十年的时间里，那梦幻般的体型便从宝剑退化成了盾牌。
“哦。”罗娜余光扫到那ว捧娇艳的玫瑰，花朵个个硕大新鲜，上面还点缀着金色的粉末。
“花贵吗？”
“贵，这么点玩意六百多。”
这数字有点吓到罗娜。
“怎么这么贵？”
虽说吴泽算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类型，但因为ฦ总折腾摩托车，也没太多积蓄。搞体育的大多不富裕，吴泽和罗娜平日都很节省。
“你不是让人坑了吧……”
“甭管多少钱了，喜欢吗？”
罗娜犹豫一下，点点头。
吴泽把烟往桌上一按，笑着说：“那ว就行。”
有一说一，这个笑还是有点戳中罗娜的。
回学校的路上，某一刻๑鞭炮声忽然集中起来。罗娜拿出手机一看，刚好十二点。下一秒手机就进来一条信息，段宇成发来的，里面六个字——“新า年快乐，姐姐。”后面还跟着一个ฐ爱心的表情。
罗娜看笑了，吴泽低声问：“什么啊？”
“新年短信。”
“谁发的？”
“段宇成。”
吴泽哼笑一声，道：“这小子还挺有良心，知道谁对他好。”
“那当然，他很不错的。”
吴泽目不斜视地走路，随口问：“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语气平平常常，但可能是手里捧着的花束作祟，罗娜总觉得这问话不简单。她没有马上回答。走到校门口，吴泽停下脚步，这回他认真地看着她，又问一遍。
“罗娜，你觉得我怎么样？”
罗娜的心揪到嗓子眼了，她从来没有这么เ紧张过。
“挺好啊……”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什么意思啊……”
吴泽扯着嘴角笑。
“你怎么这么虚呢？”
罗娜深呼吸，冬夜的凉风穿透肺腑，混杂着硝磷和玫瑰的气味。她稳定情绪，看向吴泽。她不是遮遮掩掩的人，决定有话摊开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觉得可行吗？”她诚恳道，“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要能在一起早ຉ就在一起了？”
“这又不是王胖子定的训练计划，有什么เ可行不可行的。”
罗娜皱眉道：“我们太熟了，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像是在乱伦。”
“那不挺刺激吗。”
“……”
话题一说开，气氛没有刚刚ธ那么尴尬了，两人一起往校园里走，吴泽开始给罗娜洗脑แ。
“这种事就看你自己，想就想，不想就不想，别有什么负担。不过你看多个男朋友也不是坏事，而且我什么เ情况你全知道，知根知底，你爸妈也放心。”
罗娜沉思几许，说：“你让我考虑一下。”
“还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