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路看看齐鸣，齐鸣正闭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程一路用了一只端杯，就是办公室日常来人时泡茶用的杯子。虽然他在办公室里用的是另一只口杯。这瓷的茶杯，坐实，朴素，正合程一路的心意。在常委会上，他也应该是这样的一个ฐ角色。一般不发言，发言所要揭示ิ的，往往就只离真理一步。这是相对于齐鸣来说的，最后的决定，也就是所谓的真理，在常委会上，只有齐鸣能提出来。常委们的通过，很多时候都是形式。
程一路本来一只脚已๐经放在车子里了，这会儿又慢慢地挪下来，对叶开道：“叶……我就不走了。你……你回吧。”
“三无？是我瞎总结的。就是无奈，无聊，无成就感。团长，要是说得不对，领导批评。”刘ถ卓照道：“坐在这桃花园里，人倒是清醒了。一清醒，想起从前的日子。竟有几分荒唐，也有几分好笑。当然，我还是干了大量工ื作的，我也没有愧对部ຖ队和党的培养。不过，说三无，也由不得自己้啊！”
没有声音，都默默地站起来，酒杯向着桌子中心，互相碰了下，除了清脆的碰杯的声音，餐厅里静极了。然后是一张口喝下去的声音，再然后又是静寂。程一路低着头，似乎能看到冯军也正端着杯子，和吴兰兰一道，就站在自己้边上……他眼眶一湿，喉咙里也哽了一下。
二十分钟左右，车子进入了党校大门。车光照射处，门卫看了看车牌号，是市委的，马上开了门，站在边上恭敬地行了个礼ึ。车子再往里开，转过教学大楼，后面便是党校餐厅了。
“不是说一路书记晚上另有安排吗？”张宜学问。